章二五
在白怀素佯装严肃的神情中,凤宸寰答应了接下来三天只会好好休息不会出去打架,小兔子才离开房间。
凤宸寰没问他的去处,只当是他去寻找一些药材或者是肚子饿了找吃的。
白怀素关上房间的门,却去了秦吉的房间。
受了伤之后把小白兔关进凤宸寰的房间之后他就一直呆在房间里打坐,白怀素不放心他的伤,毕竟是因为自己而受的伤,自己自然要负责。
敲门无人应答,白怀素大着胆子推开了门,却看见秦吉背对着自己坐在桌边,握紧拳头满头冷汗,似乎是在忍耐。
“凤大人的□□不是一般的□□,枪风造成的伤还是让我帮你处理一下吧。”
他之前看见了凤宸寰的□□,杀伐之枪的枪风也是饱含霸道气息,蛇族医者不知其中变数,只当是简单的伤没有仔细处理。
“那凤凰不愧是鸑鷟。”秦吉闷哼,还是不肯认输一般的别过头,“你过来帮我看看。”
得了应允的白怀素小心翼翼的拆开了那一层绷带,又从之前蛇族医者带过来的些许药物中挑出了几颗用得上的,一同放进杯子里碾碎,又割伤了自己的手腕,淡红色的鲜血以及气息引起了秦吉的注意。
他皱着眉问:“你这是做什么,把自己的血当成龙族凤族可以治愈伤口的血吗?”
白怀素也不恼,只是有点疼的舔了舔自己不大的伤口止了血,又将碾碎的药物涂抹在伤口上,几乎是瞬间就缓解了那种乱冲的霸道枪风,就连痛感都轻了很多。
这条兔子还挺有意思?秦吉没动,等白怀素将伤口重新包扎好之后,他才转过头,问他他的血是怎么回事。
“严格来说,我们并不能被称为兔妖,一般的兔妖只是天生对医脉铭感,但是我们村子里的兔妖都是天生异血,可以化解很多无可挽回的伤势,”白怀素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解释,“这种血可以和龙凤之血相媲美,所以兔族容不下我们一支脉,我们生活在边境之外也是为了不给兔族制造麻烦罢了。”
天生的药材,又或者可以这么说。
“你叫什么?”秦吉活动了一下双臂,就连牵扯到伤口的时候都没有那么疼,感叹了一下这个兔子的血还真好用,又不禁想了想如果其他人遇到这种兔子会发生什么。
“我叫白怀素,素衣的素。”白怀素抬头看他。
秦吉其实也不大,甚至没有云泽大,如果不是脸上有一道横亘在鼻梁上的长疤,秦吉的脸也能称得上好看,但也恰巧是这道疤痕,让秦吉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
白怀素只是告诉了他这几天最好还不是不要牵动伤口,以他的药只需要三天就能养好,便离开了。
狐族结界上空,一只肥嘟嘟的信鹰找不到落脚点,绕了两圈之后,往狼族而去。
而房间内,凤宸寰拿着自己的面具,左摆弄右摆弄,却始终没再盖到自己脸上。
外面照进来的月光流溢在面具之上,照亮了大半个房间也照亮了床上的凤宸寰。
白天的事情让凤宸寰想的睡不着,但他却不想,云泽也睡不着。
在云泽突然出现在窗口的时候,凤宸寰差点把手里的面具扔出去。
左右都被看见了脸,凤宸寰也不介意云泽继续看,想必云泽应该是没见过墨思城的脸,现在看着凤宸寰的脸也只能心里感叹一声是个美人。
两个人寻了一处清净地方,倒像是对朋友一样坐在地上一起观星。
云泽去狐族酒窖偷拿了几坛酒,也不管这酒烈不烈,随手扔给凤宸寰一坛,就自顾自的喝起来。
“你就不怕喝酒误事?”凤宸寰闻了闻空气中的酒香,简单的做了个评价,“这是清雪酒,性温柔和,但是后劲很大,是为佳品,不宜多饮,整个狐族也只收藏不到十坛,如果狐君在这,他一定会掐死你。”
“是吗?我看这几坛酒藏得最深,就都拿出来了。”云泽倒也不介意,砸吧砸吧嘴又喝了一口,“你为什么会枪法?我记得对于你的传言仅止于南天战神之徒,不仅是龙太子方凌霄的爱侣,也和他一样是个用剑好手,就连前几天跟我打架都是用的剑,拿起枪来倒像是个疯子,要不是最后义父助我,我还真制不住你。”
月光从头顶倾泻下来,落入酒坛之中,凤宸寰并没有豪饮,只是淡淡的浅尝清雪酒的滋味,他说。
[因为我的体质天生的更适合枪,而且我两百岁之前,学习的都是枪。授我枪法的,是我的母亲。]
像是两个朋友在月下交心,无论立场,无论实力,只是几坛酒和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