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伊之助他绝对是被坏女人迷惑了”
穿着明黄羽织的少年抱住同伴,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我明白的我知道的被心爱的女人骗走全部身家心碎成无数片的感觉”
“不要喊了善逸,这是在大街上啊”炭治郎手足无措,“别人会困扰”
“绝对没错我亲眼看到他向小葵预支薪水”我妻善逸撕裂般尖啸,“那家伙是山里来的笨蛋野兽啊怎么可能知道薪水一定是、一定是”
“笨蛋野兽这种说法太失礼了”灶门炭治郎推他的脑门,“伊之助没那么靠不住”
我妻善逸闻言,呆了呆。
“好啦,善逸,起来,”长男担当炭治郎叹气,“跟踪同伴什么的,还是不要”
“啊”金灿灿的少年双手抱头,嚎出肮脏的高音,“啊啊啊啊难道遇到了好女人吗可恶那更可恶了笨蛋野猪啊”
“”炭治郎扶额,所以到底要怎样啊“问题是,我们连伊之助也跟丢了。”
天照大神在上,他本该老老实实呆在蝶屋养伤;再不济,也是在道场做恢复训练。
要不是任务归来的善逸蹿到病房,用天塌了的脸色拖他出来,两人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漫无目的地站在白天里营业清冷的花街中央。
“哈哈哈是纹逸哦哦哦还有权八郎”
熟悉的声音从两人身后响起,猪头套少年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一个空翻腾身而起,越过炭治郎、狠狠砸到了善逸背上
“噗咳”我妻善逸恍惚间看到了地狱的景象,咳嗽着吼道,“内、内内脏要出来了不要突然袭击别人啊笨蛋野猪”
伊之助呼呼嘲笑着跳开,得胜大将般叉腰站在一旁。
“伊之助好好地穿了衣服呢”炭治郎拉起善逸,对伊之助表示赞赏,“了不起的进步”
“哼哼,”猪头套少年一边得意,又似乎有点苦恼,“还不是雀姬那家伙非说很吓人”
灶门炭治郎茫然“哎雀姬是花街认识的姐姐吗”
我妻善逸面目狰狞地躲在他身后“好女人坏女人好女人呜哇哇哇”
“朝花当然是好女人”伊之助昂首,“既然如此,就赏你们就跟本大王一起吧”
“不要”我妻善逸捂着脸,再次哭倒在地,“果然是好女人可恶,连伊之助这种笨蛋都能好好对待吗呜我也想、我也想呜呜呜”
“喂废物平逸快站起来”伊之助一把抓住金发少年的脚踝,“本大王赶时间”
灶门炭治郎“轻一点伊之助善逸会骨折的”
三个半大少年在冷清清的花街上扭作一团时,一道不起眼的灰色身影突然出现在街道拐角。灰色身影原本慢吞吞地提着东西,看到三人后愣了一瞬,旋即加快脚步。
“疼疼疼不要扯衣服伊之助”炭治郎捂着被误伤的脸颊,“小声一点还有人在休息啊小声”
“小声一点。”
一只属于女性的、柔软的手按在炭治郎肩上,另一只手则点在善逸的眉心。
吵嚷的少年们一愣,暂时忘记争执,齐齐看向来人。
带着河神面具的女性穿了一身青灰色和服,肩颈纤细的线条宛如春日花朵,声音轻且软“嘘。大家都在休息,跟我来。”
“是你啊,鸣姬。”伊之助罕见顺从地压低了声音。
“最后一次,小伊之助,我叫羽二重鸣花。”戴面具的女性亲昵地敲他脑袋,向另外两人自我介绍,“我比你们大,也可以叫鸣花姐姐。”
我妻善逸摸着被点的额头,有些发懵“鸣、鸣花姐”
似乎是惊讶于这种顺杆爬的娴熟,女性怔了怔,才含笑应声“哎。”
自称羽二重鸣花的女性带着三人绕到京极屋后门,悄悄走进后院。
因为带着河神面具,无法猜测准确年龄;但从窈窕的身形、绸缎般的黑发以及轻柔的嗓音,都能大致看出是位极年轻的女性。
“请进。”鸣花拉开画着粉色春樱的纸拉门,“很简陋,请不要嫌弃。”
羽二重鸣花暂时告辞去换衣服,三个少年拘谨地在榻榻米上排排坐好吧,除了伊之助。
“喂喂喂,这、这可是女孩子的房间啊”善逸脸颊涨红,猛戳炭治郎,“漂亮的女孩子”
灶门炭治郎窘迫道“不要强调了,善逸连我都、都开始不好意思了”
“没错”嘴平伊之助坦然盘腿抱臂,“喜鹊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