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在教师队伍里也是很奇葩的一个存在,好好的一个alpha竟然来当了一个教书育人的园丁。
她个头足有一米八,跟两个大小伙子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谢故你不写就不写,我没什么意见,你交一张白卷干什么?”李老师语速快地就仿佛是机关枪,一通突突突,“你挑衅我呗?看我不顺眼呗?你行你上,你来讲课啊!”
谢故被喷了一通,却也没混账到跟老师动手的地步,低下头说,“不敢。”
“不敢什么?不敢什么?”李老师瞪着眼睛,“有什么是你不敢的?敢交白卷我看你就是胆肥了需要被修理!”
谢故不管听到了什么都说“嗯”,态度十分敷衍。
李老师更来气儿了,火力十足地对谢故进行了一番“爱”的教育,凡渡被拎出来就是个陪听的,好好的课间十分钟变成了一出单口相声。
直到下节课的铃声响起来了,李老师才对凡渡说,“你下节课下课了来找我。”
凡渡应了一声,就从后门回班级了。
他坐下了能有个十分钟,地理老师在讲台上都已经讲了三道题了,谢故才溜达着从后门进来。
凡渡敏锐地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
因为他自己的信息素就是烟味,所以他对这味道格外敏感,要知道烟味也是能分出来三六九等的。
凡渡的精神跟着打了个岔,百无聊赖地想着,“哦,黄鹤楼。”
在太子爷的眼里,这都算不上是烟,顶多就能闻个味。
走神只不过是瞬间的功夫,因为马上他就发现自己跟不上地理老师讲题了。
他是临时从理科班“退位”的,脑子热起来,就有些不管不顾,在凡渡的固有认知里,文科就是些背的东西,都不用动脑。
但是地理很快就教会他做人了。
老师在讲一道高考题,黄土高原地区的窑洞里种一棵树,作用是什么。
“防风固沙呗。”凡渡想都不想地在c选项上打了个勾。
但是地理老师紧接着下一句就是,“c选项是我们首先要排除的……”
凡渡,“……”
行,够会玩儿。
他还记得下课的时候和mrs李有个约会。
教师办公室就在三楼,凡渡上个楼的功夫就和老秃碰上了,老秃张了张嘴明显是想要说什么,凡渡一步跨了三个台阶,将他给甩在了身后。
凡渡看了一眼办公室顶上的牌子,确定自己推开的是英语办公室,刚一开门就和李老师看了个对眼。
“你……”李老师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把人找来使干什么来的,“是刚转过来的对吧?”
凡渡点了点头,“嗯。”
“我看你英语底子很好。”李老师本来是想去接热水的,带着凡渡一起往热水间里走,“之前在哪儿上学?”
凡渡说,“江苏。”
“嚯!”李老师被吓了一跳,“跨了大半个中国。”
她问了一嘴闲话,“怎么想起来到我们这儿上学来了?”
凡渡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究竟是该说他妈死了,还是该说他爹闲的?
他这一犹豫就给了李老师想象的空间,毕竟谁会闲得慌高中转学玩儿呢,她很贴心地转了话题,“你们江苏那里的英语很难吧?”
凡渡说,“还行。”
李老师低头接着开水,“正好我这里有一套江苏来的英语卷子,交给你了,回去做一做,明天上课前拿给我,省的我找答案……不,是锻炼一下你。”
她一顺嘴,不小心就把心中所想给说出来了。
凡渡装着没有听见,乖顺地应了一声。
前脚从办公室里出来,后脚他就如同拎着臭烘烘的尿布似的拎着那英语卷子。
没好了,凡渡心说,这个破学校,破老师……他用余光瞥见谢故迎面朝着他走来。
太子爷翻了个白眼,哦对了,还有破同学。
两个人擦肩而过的功夫里,凡渡已经要把白眼给翻上天了。
谢故只不过是去上个厕所,平白挨了好几记眼刀,到了厕所门口他看了一眼凡渡的背影心说这人还真是病出水平来了。
他都忘了被人挑衅是个什么滋味了。
他江湖大佬的地位都是被别人封出来的,本人并不是那么的好战,再说了对一个啥也不知道的转学生根本就没有动手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