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央抓了抓短发,干笑道:“嗯,回来拿书。”那三人的态度让他倍感好奇,补问,“出什么事了吗?”
沉迷游戏的男生忙里偷闲回答:“你火了,你不知道吗?”
另一人插句嘴:“我昨天刷微博看到的时候,以为你要进军娱乐圈了。”
表情转眼变得深沉,掖着嗓子说:“大家好,我是练习时长两年半的练习生。”嗓子不大舒服地清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先前的欢脱,“不得来次这种开场白?”
以前有肖澜央在,寝室里从来都是干净整洁的,东西摆放的井井有序。
这开学没两天,少了个打理的人,风格奔放了不少,乱成了男生宿舍该有的模样。
姚迟打量一圈:“好窄。”视线再次悠回到肖澜央身上,更怜爱了。
肖澜央边收拾东西,边和舍友闲聊。
几个大男生聒噪极了:“还有那什么,校内论坛从昨晚炸到现在。”
“论坛炸了?”肖澜央还没想出跟自己有什么关联。
他舍友说:“啊,你不是发过一个招租贴吗?”
肖澜央这才恍然悟到点上:“是有这么一回事,我给忘了。”
他掏出手机登录论坛,只见那个贴子飘在首页,回帖量惊人。
“是吧,我还上去观摩了一番。”一把游戏结束,三个人开始专注聊天。
说话的人笑到鸡打鸣:“最开始的回贴不都说你是骗子吗?你再看,恨不得给你磕头爆哭求房。”
“那啥,卫清者真住进去了?”刺猬头的男生还是不敢相信,“能给张签名照不?那是我心动对象。”
肖澜央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我帮你问问吧。”
对方双手合掌,对他祈祷:“学神,我的右手下半辈子的工作就指望你了。”
肖澜央应付着三个人,无意中把姚迟冷落了。
等他们从宿舍楼里走出来,肖澜央和他说了几句话,没听见回响,以为是人没跟上来,扭脸看到他就在自己身边走着。
神色肃静,端着架子,情绪明显比来时要低落。
肖澜央搭上他的肩膀,凑过去低语几句。
男孩间关系好勾肩搭背是常有的事,不稀奇,投放在他们身上的目光大多是被人物本身给吸引的,与举止无关。
今天下午那一遭事没搞明白,肯定是和何果果脱不了干系的,姚迟的态度也是暧昧不清,很难让人不去在意。
回去的路上,肖澜央在微博里私信何果果,要问个究竟,两个鬼东西到底瞒着他搞什么名堂。
三桥大厦:你都背着我干了些什么?
衣服越粉骂人越狠:[惊]当你面没干过大事,背着你干了几千年,你指哪件事鸭?
三桥大厦:你说呢?何仙姑。
衣服越粉骂人越狠:噢,我在想办法给你挣钱鸭,你不是缺资金搞项目嘛。
三桥大厦:没见到钱,被恶心了一把。
衣服越粉骂人越狠:行,你等着。
肖井两家人从局子里被让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
他们是头一遭来京川,完全不熟路,跟着手机导航走。
走了没多久,察觉出不对。
宽敞的人行道不知打什么时候起,成了褊狭的胡同。
这条路他们认得,来过几次,大多是满载而归,每次走在上头,心里大多呈的是得意与兴喜。
而现在,心境完全翻转。
他们在道路尽头看到了个影影绰绰的人影,却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挤搡着奔向前方。
嘴里还大声唤着:“何仙姑!”
生怕那个身影会丢下他们。
小径的拐角,何果果穿着身道袍,等那些人离近了,收起看傻子的表情,端正姿势。
她扬手指给几人看,装模作样道:“我看你们真是不知好歹,去,再醒醒神!”
所指方向,正是肖澜央老宅的街门,破败的大门是敞开的,正等着人进去。
井思杰:“那是鬼宅啊,不能进吧。”
何仙姑说:“以前进少了吗?不差这一次。”甜腻的声音也是飘飘忽忽的,听起来阴森诡异,让人怵得慌。
哪怕是那几个没见过血的,在此之前还横得不行的人,到现在也感到邪乎了。
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最终都在何果果的忽悠下踏进了门。
院内铺的青石砖上,干涸暗红液迹发腥发臭,涂抹的歪歪扭扭,一笔一画构成四个字。
看得那些人不禁连连吞咽口水,哆哆嗦嗦地问:“仙、仙姑,什么叫……我死早了?”
何果果挠了挠脸,有点儿不好意思。
光顾着故弄玄虚了,没注意细节。
她深吸一口气,悲天悯人道:“人鬼有别,鬼作诗,是不能用常人的思维逻辑去解读,按照阴间的顺序排列来看,这句话其实是——我早死了。”
两家人现在对何果果是深信不疑,说什么,他们信什么。
他们又问:“那这是……是谁写的?”
何果果:“当然是!”她摇摇头,抑扬顿挫地说,“肖澜央呀。”,,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