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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骨子里的霸道(1 / 1)

被路家主打发走后,路以卿一连几天都泡在了蒸酒房里。

首先自然还是继续做足够烈的烧酒,以此来充当究竟给路家主继续清理伤口没办法,谁叫这不靠谱的亲爹连清理伤口的酒都偷喝其次考虑着将来可以靠这些烧酒赚钱,路以卿也在试着控制烧酒的纯度,毕竟也不是谁都觉得酒越烈越好喝的。

如此日过去,沈望舒每天配合路家主处理商行搬迁事宜,路以卿就每天躲在蒸酒房里折腾她的烧酒。然后一整天下来,两人也只有晚上才能见上一面,草草收拾一番又睡了。

几日过后,路以卿晚间回房时又是一身浓烈的酒气,不过今晚她手里还拎着几个小酒瓶。

沈望舒一眼瞥见了,眉梢几不可察的挑了挑,却没说什么。

果不其然,路以卿拎着小酒瓶直接就凑到沈望舒面前了,然后献宝似得将酒瓶举到面前“望舒你看,这都是我这几天做出来的,你帮我尝尝滋味可好”

沈望舒抬眸对上路以卿晶亮的双眸,哪里不知道对方心中的打算当下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而后漫不经心般开口“阿卿这事可就找错人了,我酒量又不好,你该去寻父亲的。父亲喝过不少好酒,最会品鉴,若他说酒不错,你的酒必定就不错。”

路以卿对上沈望舒了然的目光时,心里就虚了一下,再听到沈望舒的话,更是讪讪的将酒瓶抱回了怀里。不过还是有些不死心,便说了句“阿爹伤还没好呢,该少饮酒的。”

这话沈望舒没反驳,也只有路家主那般嗜酒如命的人,才会不管不顾的豪饮。

路以卿也会顺杆爬,见沈望舒没开口,便又生出了两分希望来,再次举起酒壶道“望舒你放心,上回是为了给阿爹清理伤口,酒才蒸得那般烈,这些酒也不全是烈酒的。再说我让你帮我尝尝,也不是让你把酒都喝了,一种抿一口尝尝也行的。”

她说得似乎很诚恳,然而小心思同样一览无遗沈望舒上回一杯倒的辉煌战记她还没忘呢,不管是媳妇酒量真就这么差,还是媳妇有意装醉纵着她,总归结果都是一样的。

沈望舒对路以卿纵容吗自然还是纵容的,因此挨不过路以卿的死缠烂打,最终还是喝了酒。

路以卿新做出来的蒸酒,每一瓶纯度都不一样,原料也不一样。烧酒最烈有些辣喉咙,也有清酒清透凌冽,别有一番滋味儿。不过她今晚带回来的酒瓶不少,都是这些天积累下来的,每一种酒哪怕只是尝个滋味儿,加起来喝得也不比一整杯少了。

晚间的时候,路以卿又得偿所愿了一回,只是到底也没试出媳妇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而那些新酒在完成最初使命后,便被主人冷落了,抛在一旁散发了整夜的酒香。

直到第二日清晨,路以卿才又捧着几个酒瓶去寻了路家主说到底,路家喝酒最多,最会品酒的人还是路家主,路以卿做出的酒将来好不好卖,还得让他品鉴一二。

路家主对此自然是乐意的。他本就好酒,自那日疗伤时饮过路以卿做的烧酒后,酒虫就犯了。可惜路以卿怕他饮酒过度影响伤势恢复,之后再送烧酒到方大夫这里来,便只送了前次的三分之一。这些烧酒擦洗伤口都只勉强够用,再挪来喝显然就不现实了。

方大夫意志再不坚定,也不可能放任自己的病人乱来,治病救人始终还是放在第一位的。所以接下来这几天,任路家主说破嘴皮子,方大夫也没再匀一滴酒给他。

直到这日路以卿亲自送了酒来,路家主终于可以一饱口福就是量还是不多,路以卿抱了五六瓶酒过来,每瓶里面也就一两盏的量,尝个滋味儿够了,痛饮是不可能的。

路以卿等他喝完,便眼巴巴望着他“阿爹,你觉得我这些酒如何”

路家主恋恋不舍的放下最后一只酒瓶,咂咂嘴答道“酒香醇厚,自然是好喝。”说完没等路以卿高兴,他又接着道“你用咱们家酒窖里的好酒做的,怎么折腾也不能难喝了。”

路以卿听到这话,想想确实如此,瞬间有些泄气。

路家主却不放过她似得,明知路以卿心中的打算,还又扎心般的补了一句“这些酒做来孝敬你爹喝也就罢了,如果你真指望这些酒来赚钱,怕不是要赔死。”

一坛酒折腾成一小壶,用的还是路家主珍藏的好酒,可以想象这一壶酒的成本。酒真好倒不是卖不出去,可成本这么高,定价就不会低,销量也是可以想象的惨淡。所以说她与其折腾家里的这些珍藏,还不如试试将普通的酒提纯,做出好酒来卖。

路家主是有意提醒她,路以卿丧了一会儿之后,也明白过来了眼下的好酒可以当高端酒来卖,但成本太高了,时常占有率有限。而她既然有了新法子,为什么不趁机占据更多的时常呢低端市场薄利多销,未必就比高端酒卖的少,成本还容易控制。

收拾收拾心情重整旗鼓,路以卿倒也没有轻言放弃。赚钱的动力催促着她,扭头又跑去找于钱,让他从外面随便卖些酒回来继续试验。

至于路家主,他自然是等着下一批的新酒送上门来。

路以卿沉迷蒸酒无法自拔,虽然不说折腾得自己灰头土脸,可身上的酒气却是始终萦绕不去。有时候沐浴更衣过后,她都觉得自己身上还有酒气未散,自己偶尔都担心哪天就被这酒气蒸透了。

不过调侃归调侃,路以卿倒也真将此当正事在做,忙了个昏天黑地。

如此又不知过了几日,路以卿卖来的劣酒还未蒸出合适的新品,沈望舒却突然再次踏入了蒸酒房。路以卿乍看到她还吓了一跳,忙将人拉出了门“里面酒气大,你怎么来了”

沈望舒本是有事前来,见她这慌张的模样却有些好笑,当下弯起眉眼调侃了一句“你都带酒给我尝了,这会儿又怕什么酒气”

路以卿心说那不一样,自己带酒回去,媳妇在房里喝醉了也是给她一个人看的。可如果媳妇酒量真的不好,再被酒气给蒸醉了,像上次她把人抱回去一路也不知给多少人看见了。

媳妇醉眼朦胧的样子,只能是她自己看,给旁人看一眼都不行

骨子里的霸道全冲着沈望舒去了,路以卿也没觉得不对,就是当着媳妇的面,她也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那酸不溜丢的小心思。当下抿着唇鼓起脸颊看着她,虽未说什么,可那眼中赤裸裸的委屈也看得沈望舒好笑又无奈,最后只得放过了这个话题。

路以卿见沈望舒没有抓着不放,这才开口问道“望舒你来寻我,是有什么事吗”

沈望舒听问也收敛起了之前的轻松,正了正神色说道“是有些事,需要阿卿出面才好。”说完解释道“早前父亲同意了咱们举家搬迁,这些天我便在处理这些事。一开始还算得心应手,不过这两日却发现似乎有人在隐隐打压咱们家的商行。”

路以卿一听,当下便蹙眉猜测道“是襄王府难道襄王知道咱们要走了”

穿越时间不长,对长安格局所知有限,再加上看过原著小说留下的影响,路以卿听到出事首先便想到了襄王。她几乎本能的认定,路家所有的困难与不幸都来自于对方。

然而沈望舒闻言却先是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依我所见,应该是襄王府出的手。如今襄王正是如日中天,想要对咱们家下手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过也正是因此,我觉得他应该不是察觉了咱们要走,而该是在试探什么。”顿了顿,又补充“比如,父亲的伤势”

襄王如果真要针对路家,因为地位差距,说到底也是一句话就可以达成的事。只是他爱惜羽毛,不肯给人留下夺人家财的话柄,又想将路家全须全尾的拿到手,自然得费些心思。

如今路家主伤重,整个路家闭门谢客,主院更是被路家心腹封锁,襄王也不知路家主有没有咽气。再加上路以卿始终宅在家里连门都不出,他也寻不到合适的机会再次下手,一来二去说不定已将耐心耗尽,这才主动对路家商行出手,便是想要引人出面。

沈望舒不是不能出面,可有些事她做起来,自然是不如路以卿这个路家继承人那般名正言顺。更何况如果路以卿这时候还闭门不出,只怕襄王就会察觉到什么了。

路家主便和沈望舒商量了一番,最后决定将路以卿放出去晃一圈儿,走个过场也安安人心。

路以卿听完沉默不语,蓦然想到那回在码头上,沈望舒替她挡了一刀的事,眼中神情也坚定了几分“商行那边我去看看,你乖乖待在家中就别出门了,外面也不全。”

沈望舒闻言自然知道她的维护之心,眸光蓦地柔软几分,却是笑道“我不去也行啊,就不知阿卿如今把什么都忘了,可还能记得商行里的那些管事掌柜”

路以卿想说于钱认识,可对上沈望舒的目光,还是相当自觉的选择了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