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赵建被保龄侯请去了保龄侯府,在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后,差点吓懵了过去,颤巍巍地问道:“侯爷,你说得可是真的?我真的是当朝皇子?”
“我还能欺瞒殿下不成”保龄侯耐心道,这可是个金娃娃,他以后的前程全靠这个外甥呢。昭阳那个假公主不愿意举荐他,他还有自己的亲外甥呢。等他外甥成为皇子,他定然要那假公主好看。
“那昭阳公主呢?”赵建愣愣地问道。他至今还记得他因为身份悬殊,被昭阳公主高高在上侮辱的时候,那种被人拿捏的感觉让他觉得羞愤极了。也因为昭阳公主,他差点成了笑话。
保龄侯知道赵建一时无法接受也是正常,便耐着性子再次解释道:“昭阳公主不过是贤妃娘娘寻来替你受皇陵之苦的人,她父母只是贫苦贪财的农民,只一百两银子就把她卖了。”
“舅舅知道你心中委屈,待你日后恢复了身份,这昭阳公主还不是随你发作。”保龄侯心中暗喜,看来赵建自己也痛恨昭阳公主,不用他撺掇,就是赵建都不会让昭阳公主好过。
保龄侯看赵建脸上都是阴狠,就知道他这是在算计昭阳公主了。
“娘娘打算在琼林宴上公布你的身份,在此之前,你要在殿试上给陛下留下好印象,这有助于你恢复身份。”保龄侯等赵建缓过来后,嘱咐道。
赵建点头,之前保龄侯已经跟他解释过为什么要选择琼林宴上公布他的身份,他也没有异议,又听到保龄侯的话,便问道:“那父皇喜好什么样的文章?怎么才能给父皇留下好印象?”
保龄侯一听赵建如此迫不及待地都唤上父皇了,心中鄙夷极了,果然是小地方长大的,一点规矩都没有,心中贪图富贵地紧。不过越是这样的人,也越好控制。
不过,为了自己的大计,保龄侯还是劝道:“殿下这个时候还是不要称陛下为父皇,以免漏了口风,被昭阳公主知道,坏了我们的大计。”
“舅舅教训的是,我知道了。”赵建觉得保龄侯说的有道理,应道。
“关于殿下的疑问,如何讨陛下欢心,依照我看这文章不论出何题目,殿下只要朝着称赞陛下的方向写,多写些陛下的丰功伟绩,陛下自然会高兴。”保龄侯洋洋自得,自以为自己很了解宣德帝,对着赵建指导道。
赵建听后连连点头,以前的先生们也都说过,帝王都是喜欢别人称赞自己的,先帝时期的一位状元郎就是凭借一篇将先帝夸成亘古未有之明君的殿试文章一举夺魁。这方面的文章他拿手地紧,若真是让他写那些务实的文章,他才是真的愁呢。
“舅舅深知帝心,侄儿多谢舅舅指点,一定多写些称赞陛下的话,讨陛下欢心。”赵建拱手,一边奉承保龄侯,一边感谢道。
保龄侯听到这话心中熨帖,接着道:“陛下对昭阳公主颇有感情,到时肯定会不舍,你记住,到时你定然要表现出受了太多苦,日子凄惨的样子来,让陛下怜惜你,这样我们的胜算才高。”
“好,我记住了,到时一定不会辜负母妃和舅舅的苦心。”赵建赶紧应道。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殿试。
赵建跟着一群学子迈入大殿,殿中威严,就算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第一次进入这大殿中,也心中胆怯,不敢乱看。
“众贡士跪,叩拜陛下。”
赵建跟着一众学子跪下,口称万岁,但是心中却燃起了豪情,再过一日,他也能站在大殿之中,接受众人的跪拜,只要一想到那个场面,特别是昭阳公主也会跪在自己的脚下,赵建脸上的笑意就怎么都止不住。
叫起后,便有宫人上前摆上桌案和垫子,宣德帝身边的宣旨太监宣读殿试题目,殿中燃起了香烛,众学子开始作答。
赵建起初还犯愁,他对农耕之事半点不通,他家境虽不好,但是靠祖母带来的嫁妆他也不用下地耕种,甚至还有书童伺候,读书后他更知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对这农耕之事就更鄙夷了,所以他对这农桑二事半点不通。
本来他一点破题的思路都没有,但是想到保龄侯的话,他便有了想法,知道如何破题了,提笔写起来,思如泉涌,很快,便将策论交了上去,在一众贡生中属于提前交卷的一批人。
下首的大臣们看着宣德帝眉头越皱越紧,便知道宣德帝是不满意这些学子的文章了。
只听这时宣德帝叫道:“谁是赵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