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忱满足地闭上眼睛,却没有乖乖入睡,而是在她离开后兴奋地在床上滚了滚,把脑袋埋进了被子里,之后又失落地抬起头。
这里没有姐姐的气味了。
应该是洗过好几次的被单了,和衣服不一样,留不住人的气息。
没有顾良夜的气息干扰,楚忱这次安稳地睡着了。
然而她还穿着顾良夜的衣服。带有女人气味的衣料贴合着肌肤、贴合着微微跳动的心脏、贴合着后颈青色的腺口,那些几年前残留的、微弱到了极致的信息素悄悄散开,一点一点地钻进了被刺激得微微张开的腺口,与楚忱的信息素相互纠缠,只是一点点,也轻易唤醒了沉睡好些年的身体。
睡梦中的alha不安地动了动,熟悉又陌生的情潮渐渐将她淹没,身体里束缚着的野兽挣脱了牢笼,她惊呼一声,满头大汗地醒来。
异样的感觉掌控了身体,只是一瞬间,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花青热来了。
怎么会?
脑子乱得无法思考,楚忱跌跌撞撞地往浴室跑去,刚跑出去,就被门口突然出现的人吸引了注意力。
顾良夜披着一件外套,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小忱,你怎么了?”她是被楚忱的那声惊呼引来的。
“出去”不同于平时的依赖,楚忱一开口,居然是赶她走的,顾良夜楞了一下。
额头积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楚忱用力地握住门把手,嗅到空气中已渐渐有了桂花的清香,顿时着急起来:“你快走,我花青热来了。”
顾良夜终于知道楚忱的异样是为什么,她马上放弃了上前,回了卧室,吸引她的源泉暂时地离开了,楚忱松了口气,冲进了浴室,衣服都来不及脱便打开了花洒,任由夜晚冰冷的凉水从头顶冲刷而下。
火焰被逼退,她难耐地叹息一声,拨开头发,尽量让冷水冲刷在后颈的位置,极其敏感的腺口被这么刺激,冰寒一直透进了骨髓,楚忱几乎晕过去,剧烈地咳嗽了好几声,无力地靠在了雪白的墙砖上。
顾良夜放心不下,又从卧室走出来,正好听到楚忱的咳嗽,心脏一紧:“小忱,你在干什么?”
没有人回答她,但浴室里哗啦的水声已说明了一切。
顾良夜沉默下来,去拿了干毛巾,在浴室外等着楚忱,一分钟、两分钟半个小时过去了,浴室里的水声仍在继续。
煎熬的,不止是楚忱而已。
冲凉水能抑制吗?顾良夜知道这样有效,可是已经半小时了,楚忱也没有出来的意思。
她还要冲多久?这是冬天啊。
“小忱?”
她不放心地喊楚忱,楚忱在浴室里,冻得牙齿都在打颤,艰难地开口:“我、我没事抑制、抑制剂,有吗?”
顾良夜这里哪有那种东西!她连o的抑制剂都不需要常备!也早已忘了这东西!她定了定神:“我去给你找。”
拿起电话,她想了一下这里与前院的距离,忽然沉默了。
抑制剂送过来,至少也得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这傻瓜恐怕成冰雕了。
而里边又传来了几声咳嗽,那样压抑的、仿佛不想让人听见的。顾良夜闭了闭眼,敲了敲浴室门:“小忱你出来。”
楚忱以为她拿了抑制剂来了,开了浴室门,向她伸出一只手,没抓到抑制剂,却抓到了一只温暖的手。
楚忱的手立刻缩了回去。
顾良夜推开门,把嘴唇发青的女人拉出来,带回了房间:“抑制剂暂时拿不到,你要是很难受的话”
她脱掉了女人身上冷冰冰的、沉重的衣物。
楚忱犹在潮汐里,茫然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涌现出大片的渴望,而后又溢满了挣扎:“我不能不能这么卑鄙。”
她的克制让顾良夜心头更软,原本残留的那点犹豫尽数消失,顾良夜拉着楚忱的手,暗示性地按上了自己的腰间。
困兽一般的alha几乎是本能地握紧了她的腰肢。
一切都发生的那样突然,而又那样自然,顾良夜被她拥抱,倒在棉花里,女人埋在她的脖颈里,难耐地蹭着她,却又死死抱住她,不让她动作:“我、我有办法你别动。”
顾良夜无措地看着她,其实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明明在那些梦里,她什么都知道,但是此刻被楚忱禁锢着,她又仿佛什么也不会。
炙热的吻,淹没了她。
耳边是楚忱的低泣。
顾良夜抓住楚忱的手,被楚忱带着探索,和那次极其相似的场景,可是不同的是,这次她是完全醒着的,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尝到了半睡半睡之间永远无法确切品尝到的甜蜜。
一次以后,楚忱没了力气,侧躺在她旁边,低泣着求她:“帮帮我。”
顾良夜深吸一口气,照着刚刚学到的那样,去安慰她的小狐狸。
不知道又过几次,楚忱的眼睛都哭红了,可是又始终得不到解脱。
顾良夜受不了她这样,跨到上面,尝试着帮她,还未成功,就被楚忱紧紧地扣住了腰肢:“不要”
楚忱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她快要发疯,但是仍然死死地记得,姐姐之前说过:“太快了。”
因为这句话,楚忱始终不肯做到最后一步。
顾良夜心里已不再坚持,但坚持的是她的alha,她只能放开手,由着楚忱温柔又克制地对待她。
可是仿佛又什么都发生了,她的每一寸都沾上了alha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