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没关系”草泥马甩了甩那一撮刘海“你这次进步蛮大的,接下来的位面老子也就放心多了,你想玩会儿再去还是立刻就去啊”
闻声望了一眼檐廊,颇有动力“立刻。”
“行吧。”草泥马照常掏出卷轴,翻到下一个位面入口,看了会儿道“这个位面的被执行者叫陆一言,你同母异父的弟弟,家里破产后死于机车事故。”
闻声还等着下文呢,猝不及防和它对视到一处“没了”
草泥马无辜摇头“没了。”
闻声蹙眉“怎么一次比一次潦草”
草泥马也有些心虚“弃域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有。”
闻声还能有什么办法“算了,还是三年。”
“好嘞”见他没有怨言,草泥马长舒一口气“走你”
很快闻声眼前就起了一阵扭动,下一刻一扇祁红色的木门便出现在亭外。
闻声起身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我走了。”
转眼消失在门后。
只是等咔哒的关门声响起,木门消失,草泥马的脸上忽然显出几分疑惑,它自言自语“怎么回事,总感觉哪儿不对劲”
说着又翻出卷轴瞧了一眼,登时像见了鬼似的蹦出亭外“嘿呀走错了”
又确认了一遍是真的走错不是看错,草泥马立刻掏出手机给闻声打电话
嘟嘟
等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就在草泥马陷入焦虑即将口吐芬芳的前一刻,电话那头终于传来闻声的说话声“你猜猜我现在在干什么”
草泥马的声线竟然克制不住带了两分颤抖“老子的错,这个位面旁边竟然还有一个隐藏位面,谁能看得这么仔细你走错位面了”
闻声看着幕帘外陌生的舞台和聚光灯下熟悉的钢琴,声线多了一丝咬牙切齿“我看出来了。”
草泥马掏出放大镜,趴在卷轴上找闻声现在所处位面的记录“你这次是个钢琴家嚯没有家业继承了”
“我知道,”一切准备就绪,抓紧时间问,“这次有两个弟弟,被执行者到底是哪个既定结局又是什么”
“我看看我看看,你先别急”
闻声催促“你先回答我。”
“不对啊闻声,这一次你的戏份有点特殊啊”电话里忽然响起一阵沙沙声。
“喂”闻声确认“哮天喂”
呲拉一声,通话彻底断开。
已经有人在催他上台,闻声不得已交了手机,想着演出结束后再打给那羊驼。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把眼前的音乐会完成了。
出场的那一瞬间,闻声的表情和情绪都已经整理好,迎着整个音乐厅震耳欲聋的掌声,他难得有一丝紧张。
并不是怯场,因为这样的场景已经在他梦里上演过无数次,可真当这一刻来临,他却对过往的一切产生了一种深切的怀疑。
就好像他从来没有放弃过他最爱的东西,就好像一开始他就是奔着这个音乐厅而生的。
然而就在他落座的那瞬间,所有的不安和怀疑通通消失殆尽。深吸一口气,他的眼里便只有身前的琴键和琴谱。
任务的事之后再说,他此刻只想享受独属于他的舞台
两天后,深市国际机场。
闻声刚从安检口出来就对上一众蹲守的媒体记者。他虽然不是娱乐圈的人,却因为音乐成就被人熟知,再加上有一个做演员的母亲,所以被大众格外关注。
“对,我打算先回去,过两天再来明家看您。”母亲林雅现在的丈夫叫明沛,是她的第二任和第四任丈夫。
早在两岁时林雅和闻声生父离婚,闻声就曾随她在明家住过五年,这期间和明沛的儿子明简关系很亲厚。
五年后两人分手又各自再婚,明沛和后来的妻子再生了一个儿子,叫明易。本来以为这两人从此桥归桥,没想到三年之后竟然双双离婚,再续前缘。
到现在为止,这段失而复得的感情依然如胶似漆。只是几个孩子的关系属实复杂。
闻声和明简的关系素来很好,因为年龄相仿成长环境极为相似,小时候又有过那样一段亲密无间的日子,所以明简素来喜欢粘着他。
即使如今明简已经是明氏独当一面的总裁,在闻声面前也总会不自觉卸下外人面前的稳重,像普通兄弟一样缠闹。
至于明易,因为小明简八岁,兄弟俩完全玩不到一块儿。而闻声更是只有每年来明家拜访时,才跟明易打过照面,印象中只觉得这个弟弟内向含蓄,不算太熟。
各种各样的缘由,倒是让原本没有血缘关系的闻声和明简,看起来更像亲兄弟。
“何必多此一举你明叔叔可比我还想早点看见你。”林雅的声音温温柔柔,和她本人的性格并不像“我早就把你的航班信息发给明简了,他只怕已经等了好一会儿。”
“行,”闻声知道明简的性子,也没再推辞,“您还能抽空接我电话,看来最近明叔叔看得很紧”
“你还能有心思打趣你妈,看来这一趟还挺圆满”
“我说了可不算,晚些天您自己看转播。”
“也是我自己不争气,这些年错过你多少现场”林雅的心脏不是很好,经不起劳累和折腾,因此闻声现场演出她并没有看过几场。
闻声听出她的遗憾,赶紧转移话题“好了妈,我好像看见明简的车了,晚上见面再聊。”
“好,你俩别光顾着说话,让明简开车小心点。”
“我知道。”
挂了电话,闻声往那辆熟悉的悍马走。助理小唐也认出来,已经率先去开后备箱。
他的行李并不多,只有一个小箱,整理好后闻声便让助理先走了。
往常这种时候明简早就下车帮忙,今天却一反常态一直等在车里。
闻声正纳闷儿他是不是遇上什么事,打开车门却对上一张意料之外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的位面之后也会去,但是意外总是在计划之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