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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诱惑(1 / 2)

方先生不想离婚 绿蜡 2285 字 2020-04-07

贺云舒开车回家,半道接了个母亲的电话。

她将车停路边,问什么情况。

“体检报告全拿了,医生都说问题不大。我给你说一声,免得你担心。”母亲在电话里哼哼哈哈,问,“那天方洲喝那么多酒,没事吧?”

“他好得很,能有什么事?”

母亲期期艾艾,又问,“所以,你们也没事了吧?不离婚了吧?”

“这事你别管。”她道,“我自己会处理。”

“怎么处理?你别真拿它当你一个人的事,其实不一般得很。这几天,我跟你崔阿姨聊,听她说了好多人家离婚的事。有分到钱的,有没分到钱的,有打了几年官司也没闹清楚的。大人只管自己痛快,孩子怎么办?那没了妈的孩,爹也不爱,又有后娘,再加上大把的钱财飞了,能有不长歪的吗?你千万别——”

贺云舒听得面无表情,干脆将车弄路边的临时停车位固定好,自己下车逛街边的小超市。

“你两个亲家还是比较正派,不会让孩子吃苦。”她等母亲说够一通,解释道,“离婚怎么离,不同人家是不一样的。”

“那多不保险?你都不在了,能保证人家还是最疼小熙和小琛?除非,你自己把娃带出来。”

那是更不可能的事,公婆不可能将俩孙子都给出来的,更不用说方洲。

“帮方家养娃?妈,你口气还挺大的。”

母亲就有点受不了了,“现在不争,以后孩子被养得恨你了,怎么处?”

贺云舒笑了,“所以,你是同意我离婚,只是孩子的问题上要多考虑,对吧?”

母亲吃惊,连忙辩解,“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行,我懂了。我保证在顺利离婚的基础上,给你争个孙子回来。”

贺云舒对着话筒吼完,挂了电话。

她稍微有点气恼,又想起还有哄方洲提前回家的事,便直接进了小超市。

开冰柜,拿一个冰激凌,再去旁边的玩具架子胡乱选了两个托马斯小火车,算是比方洲晚回家的借口。

出超市,她将小玩具塞包里,拆开冰激凌的包装便咬了一大口。

低于零下的温度,冷气从口腔直入肺腑,冻得整个人打寒颤。

她舒服地发出一声,已经多少年没试过这种冷天吃冰的滋味了,又再咬一口。

低头的一瞬,前面的光线被阴影挡了挡,一个人影撞过来。也是巧,端端正正撞着她拿冰激凌的手,冰激凌落地上打个滚儿,撒了一线的奶油。

贺云舒瞪眼,还真是倒霉事一桩桩来。她怒视前方,道,“怎么走路不看路?没见人才刚咬一口呢?有这样碍别人吃东西的吗?知不知道浪费可耻——”

“小姐,我规规矩矩走路中间,是你自己撞上来的。”一个清亮的男音打断她的话。

她抬头,对面是个穿着西装和毛料外套的男子。此刻,他皱眉看着胸口连着胳膊一线的奶白色污渍,再转头对她指了指人行道,“究竟是谁没看路?我从路正中间走,你从旁边斜插过来。”

从小超市门口至两人相撞之处,果然是一条斜线。

也就是说,确实是贺云舒挡了别人的道。

贺云舒看得清楚,憋了一下,爽快道歉,“抱歉。”

男子从袋子里摸出纸巾来,努力擦拭衣服上的奶油,但毛料吸水性好,只一会儿功夫就浸了蛮多。他哭笑不得,“我这会儿还有要紧事办,顶了一身奶油,怎么见人?你还真是,大冬天吃什么冰激凌?还浪费粮食?你跟自己胃过不去吧?”

她被人说,略有几分尴尬。又见他打扮体面,衣裳虽然看不出牌子,但质料并不是便宜货,便摸出手机道,“抱歉,要不然我赔钱,你重新去买一件?多少钱?我转你——”

男子看她一眼,有点没好气,“来不及了。”

一边说着,反手将大衣脱下来,露出里面深黑色的西服套装。如此一来,还真就是挺拔的帅哥了。他一边吸着冷气,一边将大衣盖在贺云舒胳膊上,“我不讹你钱。一点奶油而已,找个干洗店洗洗就成。但这会忙,确实真来不及了。你帮我弄旁边去——”

贺云舒头次遇见这样人,忙要拒绝。那男人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从手提包外口袋里摸出一张纸卡片强塞给她,“这是我名片,保持联系。”

说完,他转身就过出人行道,跑路边上去拦出租车。

贺云舒一脸莫名其妙,看看地上淌了一地的冰淇淋,再看看手里的衣服和名片上的名字。

“关浩?”

方洲在家等了半个小时,才看见贺云舒的车进地库。

他去地库门口等,看着她下车,挑眉道,“先走?”

她将包从副驾扯下来,打开给他看,里面满满当当的小玩具包装盒。她道,“半道想起小熙要托马斯火车队,找地方给买了。”

眼睛不看他,眼珠子晃了晃,明显的谎言。

方洲笑了一下,伸手去揽她。不想她往后面退一步,道,“我累了。”

他看着她,“云舒,关于你的游戏,我十分好奇。”

贺云舒点头,“今天我想了一下,有几个规则需要明确。”

“你说。”

“第一,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都是我说了算。”

方洲让她三分,点头了。

“第二,非游戏时间,你不能主动同我说话,肢体接触或者其它过于亲密的行为。”

这就有点难办了,俨然是故意为难。他皱眉,“我怎么觉得——”

根本就是拒绝亲密行为的理由。

“第三,一旦我说了游戏开始,不管你在做什么,你必须无条件接受。”

方洲从没遇上过这样强势的合作方,若以工作上的脾气论,早就拂袖而去了。他道,“听起来我一点优势也没有。”

她道,“第四,游戏的最终结果,我说了算。”

说完,她有些理所当然地点头,“因为是我要离婚,你要挽回。”

方洲不是多言之人,就餐的时候同父母例行聊了聊公司的事,饭后陪同孩子们玩够一个小时便回房。

地铺还在,堆上面的各种盒子和账单文件也还在,贺云舒根本没收拾。

他开始感受到这女人前所未有的倔强,转身去衣帽间。

贺云舒果然在,将柜子里的衣服按照颜色和季节分类,全摆在箱子里了。那些箱子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似乎只要整理好,全能打包带走。他想问为什么,可碍于规则又不能主动开口,只好用力打了一下柜体。

她背对着他,却很了然道,“我给你那些东西,你就收起来吧。你要不收,我也不会收,只好等着阿姨进来打扫卫生的时候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