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救兵?!”
“搬哪里的救兵。”
“搬云顶宫的救兵。”
“云顶宫?!”
“……”
群臣议论纷纷。
不久之前。
单良成借助这层关系来挑拨离间。
但此刻却又恰好让大家相信,白袍有这个能力搬来云顶宫的救兵。
“陈大人。”
上官海昌试探道:“你离开之后,不会不回来了吧?”
“绝无此种可能。”
许文才走出来,笃定地说道:“我等北凉本部兵马也在此地,大帅怎么可能弃我们于不顾?
“破敌之机就在眼前。
“陛下,诸位,可千万不要贻误战机啊!”
衮衮诸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最后曹焕以身体不适需要稍微休息为借口离开厅堂,领着几名心腹大臣下去商议。
“诸位爱卿,如何看待?”
“陛下!”
“陈三石一个人走后,绝对不可能再回来!”
“我们都相信他能搬来援兵,但是援兵会不会救我们,就很难说了!”
“是啊。”
“依我看,这是陈三石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他这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之计啊!”
“陈三石准备借仙帝之手除掉我们,然后他再领着云顶宫的人捡便宜!”
“他的本部兵马还在城内,不会吧?”
“有什么不会的?只是一半而已!还有一半北凉军分布在各州呢!”
“一将功成万骨枯,他做得出来!”
“……”
“钱仙师。”
正统皇帝曹焕问道:“你意下如何?”
“实不相瞒。”
钱其仁开口道:“在天水洲,云顶宫和我们归元门素来不和,千百年来大大小小的摩擦争端也不在少数。
“先前听黄老前辈说,最近我宗又在和云顶宫争夺资源,他们是不大可能来帮助我们的。”
“陛下!”
“千万不要中了陈三石的奸计!”
“现在只有他留在城内和我们同生共死,才能说明和我们是一条心!”
“……”
“嗯。”
正统皇帝曹焕微微颔首:“诸位爱卿说得有理!”
作出定夺之后。
他们便重新回到厅堂内。
曹焕悠悠开口道:“贤弟,朕绝非不是不信任你,只是你一走,城内有再无大将可用。若是先帝、凌奎联手攻来,我等只怕是难以抵挡。”
“陛下此言差矣。”
陈三石说道:“昆阳有二阶大阵,就算只剩下黄老前辈一个人,也能抵挡一些时日。”
“这个……”
曹焕沉吟片刻:“朕还是觉得太过冒险,不如这样,你就留在昆阳城内,直接让云顶宫和庆国发兵来援如何?”
“是啊。”
“陈大人为什么非要离开,难道云顶宫的人不识路?”
“……”
“陛下!”
陈三石正色道:“事关重大,一日都耽误不得,还望陛下三思!”
“三思,确实该三思!”
曹焕点头道:“这样,若朕思忖两日,再做答复。”
“陛下?”
陈三石忠告道:“明日之后,长安就要以大阵封死昆阳,到时候再想出去就麻烦了。”
“那就不走!”
曹焕豁然起身,表面客气,实则敷衍道:“朕就在这里,和贤弟同生共死。”
“……”
陈三石的鼻腔深深纳入一股冰凉的空气,保持着神色如常,眼底余光中,绯袍官员们窃窃私语,归元门修士面露警惕,空气中充斥着怀疑和提防。
平日里朝廷上党争不断便罢。
经生死存亡之刻,还在这里勾心斗角。
如此行径,终究难成大事!
竖子不足与谋。
最后。
上官海昌更是说道:“昆阳不可一日无北凉王,否则的话,我等恐怕也就只有弃城遁逃了!”
听起来是在称赞白袍,但其实却是威胁。
言外之意。
若是你未经允许离开,我等就离开弃城逃走!
陈三石淡淡地扫了眼此人,没有搭腔,转身阔步走出,很快就离开府衙,来到黑暗处直接御剑凌空而去,飞出昆阳城的范围。
“那人是不是北凉王?”
“错不了,就是大帅。”
“大帅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快,快去上报!”
“……”
松州。
鹿邑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