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搞活动,自然也能表演,不说说学逗唱样样精通,徐艳艳觉得不是自己吹,起码也能小小说上一句“那确实是技多不压身”。
之前学校里搞活动,那是工作,徐艳艳很正常的会嫌烦,毕竟要排节目,要组织小朋友,还要汇报似的给家长们提供情绪价值,错一步都不好交代,难,太难了!
但现在不一样,七十年代村里搞活动,新鲜呀!
又不用她徐艳艳真去操心怎么搞,只要去享受就成,这不就是在她的痒痒肉上跳广场舞嘛?
不凑一下热闹可不行,哪怕当观众呢,说起来也是参与了的。
二嘛,穿过来这么久,每天除了干活就是干活,没有手机、没有电视、没有网络的日子,每天忙忙碌碌的,累得有时候都想不起,说熬确实夸张了,但她确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过来的。
如今总算有点真正的娱乐活动了,不借此机会轻松轻松,它就说不过去。
再说,这不也是见世面、搞邻里关系的好时机吗?
代购生意,可是要继续做大做强的!
这里让徐艳艳兴奋的两条原因,对于陶桃而言就不成立了。
作为对这个村子多少有些抵触情绪的陶桃而言,按理说,不仅什么活动她都见识过,情绪的波动有不了一点,甚至还会因为那些抵触让她整个人兴趣全无。
可终究新的际遇带来新的感受和人生,改变自己对人、对事的态度与做法,改变交友圈子,从前的世界慢慢就不一样了。
以前总在知青那一个圈子里呆着,不肯多和村里其他人接触,可笑的假清高使得人愈发浅薄,生活的重心不知觉的就在知青间的鸡毛蒜皮上打转。
后来结了婚,思想没变,圈子从知青变成邻居乡亲,过生活变成了过日子,眼界没开阔,还由此变得越来越窄,越来越狭隘。
内心的力量丢失了,生活就像枯萎的花,即便有阳光雨露,缺失了根茎,注定难以长久的鲜艳盛开。
现在看看前面正笑着递来方瓜子的婶子,左手边拉着自己要唠嗑的大娘,右手边是正赶过来的好友徐艳艳,身后是刘慧芳、钱静静她们,陶桃就是那么神奇的觉得自己的以后真的会改变,走出悲惨的结局,变得拥有无限可能。
徐艳艳安置好爹娘的座位,看他们在自己身边坐定,徐满青的状态也还在控制范围内,转头和陶桃兴奋的说了几句小话,接过前方婶子热情塞过来的一小把方瓜子,连忙掏出布袋里一早揣着的炒毛栗子强势递了过去。
婶子身边的人不分不合适,也必须分上,分完前面,爹娘和陶桃分点,后面的更不能落下,几位知青小姐姐,以及刚刚不知道什么时候挤过来的岳梁池……
等会儿!他不好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着,挤女人堆儿里干嘛?
徐艳艳瞟了眼一无所觉的陶桃,又忍不住回头轻轻“啧啧”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