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床,床上用品一应俱全,只是床窄了一些,床单被套也是简单的蓝白相间的条纹样式,没有什么没用的华丽装饰,除了床就是桌椅了,一张长条桌加两把椅子,墙上挂着一面圆形的小镜子、一张70年代时髦标语以及一张美女日历图。
房间不大,徐艳艳一眼便能看到全部,这会儿屋里仅有的两把椅子上已经坐了人,见有人进来,两人先后站起了身。
等走在前面的沈琢让开了些,徐艳艳才看全对面两人的脸,竟是怎么也没想到的人——顾景瑜和林干事!
沈琢先一步上前打招呼,徐艳艳紧随其后,“林干事,顾公安,你们好~”
“好好,是徐艳艳同志啊,快坐。”林干事虽然没有笑容,但语带亲和力的招呼着,顾景瑜则在一旁冲徐艳艳点了点头。
徐艳艳应着声,想着应该是都在等沈宝山,便乖乖的跟着沈琢坐到了靠墙的一张床上。
没一会儿,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沈金根赶忙去开门,走在最前面的是沈宝山的大姐夫,周菊翠扶着沈宝山紧随其后,再后面就是沈宝山的大姐了。
等人都进了房间,徐艳艳刚一看到沈宝山,整个人就像弹簧一样站起了身,两只眼睛看不着别的了,只有好久不见,现在看起来整个人都消瘦了的沈宝山。
沈宝山的神情没落,从进了屋便没有抬眼看人,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身上的衣衫还有些厚,显然是进去前穿的衣服,这会儿刚被接回来,还没来得及换,头发乱蓬蓬,身上也有些味道,还好脸是干净的,没有什么脏污的痕迹,身上看起来也没有受伤。
大家都上前了两步,不是问情况,就是关心沈宝山的状态。
徐艳艳也想再上前看看,可满屋子的人这会儿都关注着沈宝山,她现在的身份也不好表现的多么关心。
“年轻人嘛,想为家里挣点钱、出分力这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咱们国家现在处在这么个阶段,当下走的每一步路都是别的国家没有尝试过的,一步步走得小心,也走得艰辛,很多政策出来虽然对群众们进行了许多不便的约束,可它势必是经过上面无数次考量、商讨过的,这也注定这时候政策的运行是有它的道理……”
林干事拍了拍沈宝山的肩膀,见眼下刚从里面出来的小伙子还没缓过劲儿来,只好把接下来的话说给站在一旁的沈金根听。
“咱们得学着去理解,要相信国家绝不希望群众们过得苦。你们家宝山是个好的,只是现下政策在那儿,负责的领导们也都绷着弦,周周要往上报,那肯定是抓得紧、抓得严,难免啊有闹了岔子,量刑也有过的时候,现在纠正过来了,你们也放心,都说了不记入什么档案里了。”
“谢谢林干事了。”
除了感谢,不知道还能怎么表达,儿子能出来,一句感谢哪里够,沈金根只能上前紧紧握住林干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