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第一时间接收到的就是不好的结果,徐艳艳有点逃避心理的先将布袋里老早誊好的文章分门别类的装进信封寄出去,拖延了不少时间,这才鼓起勇气有些忐忑的开始向工作人员们询问是否有大姐徐芳芳的来信。
这回不仅报了她自己和老爹徐半青的名字,还把家里人的名字都报了个遍,不留下一点“万一”,可惜得到都是“没有”的结果。
接连都是让人失望的答复,右眼皮不受控制的狂跳几下,徐艳艳的心一下沉入了谷底。
以徐艳艳脑子里原主记忆和徐半青讲述的徐芳芳的性格来说,这种两次都不回信情况简直是微乎其微,唯一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出事了!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之前的种种猜想,总有一种是发生了的,不然骨子里从小到大根深蒂固的亲情,徐半青力所能及的生怕亏待了大女儿,出嫁也办得顺顺利利,所以徐芳芳不可能就因为嫁人了,便对娘家这边的所有人和事都一刀斩断。
更何况之前都是有书信来往的,就是从今年开始,等于是毫无征兆的一点消息也没有传回的。
徐艳艳强压着自己沉住气,来回踱步着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诶,同志,你刚刚报的名字是有‘徐艳艳’是吗?”
正来回不安的走着,一位正准备抬着信件包出去、一身邮递员打扮的男人叫住了徐艳艳,徐艳艳一听,眼皮也不乱跳了,倒是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走上前,“是是是,徐艳艳,就是我本人。”
“幺洼村和田大队的?”
“对的对的,没错。”说着徐艳艳还拿出自己刚刚写错浪费掉的信封,指着上面寄件人的名字给男人看。
“啊,那你稍等,好像正好有两封你的信件。”男人看了一眼徐艳艳的“证明”,便放下手中的大包,开始翻找随身斜挎的大绿色邮递包。
翻到最底下终于找了出来,两个很大的信封,信封是棕黄色的,眼看着就要比其他正常的信封要硬实,男人先让徐艳艳在他的登记本上写上签收的名字和一些信息,这才将信封递了过去。
信封里面很厚实,虽然看起来没有一个像是徐芳芳会用的信封,徐艳艳仍旧很是感激的接了过来,怀抱喜悦的赶紧去看封面上的名字,只看一眼,心情就又回到了最初。
不是徐芳芳,而是之前投稿的两家报社的。
徐艳艳走到不挡路的拐角处蹲下,选了其中有分量的一封,小心的撕开,就见报纸的一角漏了出来,整个掏出便见是一整份报纸,不只是寄出的人特意的,还是报纸原本就是那样折叠的,徐艳艳一眼就瞧见了和自己文章差不多的标题,再一看作者就是她自己!
心情转换的有些突然,知道自己的文章登报了,喜悦是有一点,可要说多么的开心,因为徐芳芳的事情牵绊着,这一刻是没有的。
徐艳艳平静的将报纸展开,完整的将自己的文章阅览了一遍,被选上的是歌颂春耕的文章,内容稍有改动,比如题目和开头,但整体上动的不太多,满意。
又将报纸前后左右看了个遍,确定就是这么一篇被选上了,徐艳艳这才将它放到一边,再往袋子里面瞧,一张折叠着印着“大江日报”红色抬头信纸,便没有其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