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拿出手机给夏然发了条信息:“然然,我外婆还好吗?”
夏然回得很复我:“你外婆五年前就过世了。”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一颤,眼泪凝了上来。
五年前,那就是我跟顾景宴结婚前后。
可外婆的身体一向很好,在我十八岁最后的记忆里,她还在日日下地干活的。
怎么会突然离世呢?
我想问问外婆是怎么过世的,为什么那么重要的镯子会流落到拍卖会上。
发现苏晴儿正趴在顾景宴耳边问:“阿宴,这就是我一直想要的那只镯子,你觉得多少钱合适?”
顾景宴低着头看她,眉眼温和。
“只要喜欢,多少钱都值。”
“好,那我拍了。”
她说这话时,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
在主持人喊出五百万底价时,她第一个翻倍举牌:“一千万!”
现场一片哗然。
纷纷向她投来羡慕的目光。
玉这种东西,值不值钱本就是看人欣赏的。
没有人会为了一个亦真亦假的东西砸大钱进去。
一千万喊出来,现场便没人跟了。
主持人喊出一千万第二次时,我果断举起了手中的牌子:“一千一百万。”
旁边的三人同时朝我看了过来。
离我最近的顾景宴看着我,凉薄的俊眉皱起。
他旁边的苏晴儿伤心地问:“思婉,你要跟我抢这个镯子吗?”
最远的温衡恨不得用目光杀死我,低声斥骂:“温思婉,你这是在做什么?赶紧把牌子给我放下去。”
我吸了吸酸涩的鼻子。
强行勾出一抹微笑:“拍卖会不就是这么玩的吗?喜欢者出价,怎么能叫抢呢?”
“你哪来的一千一百万?”
温衡讥讽道:“这是晴儿先看上的,你不能跟她抢。”
“我偏要!”
我看着他,在苏晴儿举牌喊出一千二百万时,果断跟上:“一千一百三十万。”
苏晴儿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一副想要不敢要的样子。
温衡气恼地剜了我一眼,抓着苏晴儿的手举牌:“两千万!”
我继续跟:“二千一百万。”
温衡见我不依不挠,索性起身朝台上的工作人员道:“这女人就是来闹场的,她根本没钱!”
我努力保持着镇定。
“谁说我没钱?我是顾太太,我的老公此时就坐在我身边。”
“你的老公?”
温衡嗤笑一声,声音有意识地压到只有我能听见:“你怕是忘了自己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
我知道我在顾景宴心里什么都不是。
可我一心只想拿回外婆的镯子。
外婆曾经跟我说过,这只镯子是她的父亲临过世前亲手交到她手中的传家玉镯,是不能丢的。
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流落在民间。
但我猜想它一定不是外婆愿意流落出来的。
此时,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顾景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