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等着他开口为我撑腰。
而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斯文矜贵,松驰地靠在椅背上。
他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盯着我。
那凉薄的目光,压得我几乎喘不上气来。
泪意也在一瞬间涌出眼眶。
因为我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他不可能帮我。
果然,他冷漠不失优雅地吐出一句:“温思婉,我可没有花两千一百万买个镯子哄老婆的习惯。”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苏晴儿脸上明显露出一抹得逞。
她是故意的!
我的心,被失望一点点填满。
顾家企业如日中天,顾景宴前些天送苏晴儿的生日礼物就不止两千一百万,可他却因为两千一百万当众下我面子。
我捏紧的手指,甲片陷进肉里。
用镇定的声音朝他说:“我会还你的。”
他不动声色。
一旁的温衡抢先道:“你还他?你拿什么还他?不会是以为温家会帮你出这笔钱吧?”
“……”
这真是我哥吗?
这是我的世仇吧?
偏偏一旁的顾景宴却纵容他这么对我。
就连台上的主持人也发了狠,冷冷地警告我再闹就要叫保安了。
我眨巴双眼,强行将涌出的泪意逼回眼眶,在一众鄙夷的目光中黯然离开拍卖大厅。
会场很大,每一步脚下都像被灌了铅一般。
直到走进洗手间,我才终于控制不住地放声大哭起来。
哭了一阵,我拿出手机拨打夏然的电话。
夏然被我吓着了,问我是不是又被狗男女欺负了。
“夏然,我外婆是怎么死的?她的镯子为什么会流落在外头?”
我现在只关心这个。
为什么一觉醒来,最疼我的外婆没了。
夏然愣了一下:“婉婉,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想知道。”
夏然沉默片刻,才说:“你外婆是在你十九岁那年出车祸走的,属于意外。至于镯子,是你外婆生前自己拿去市场当掉的。”
“为什么?”
“嗯……应该是为了给你凑学费吧。”
夏然像是话里有话,但我听不出有什么问题。
只是哭得更伤心了。
夏然忙安抚道:“婉婉,你别难过了,外婆年纪大本身身体也不太好,陪不了你多久的。”
默默地陪我哭了一阵。
夏然又问:“婉婉你现在在哪?我过去陪你吧。”
“不用了。”
我擦干眼泪:“我没事,我就是……有点难过。”
不是有点难过,是真的好难过。
比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喜欢多年的老公出轨了还要难过。
在我抱着手机正难过得发抖时,耳边突然晌起一个嘲弄的声音:“不过是一个镯子而已,顾太太至于么。”
我抬起泪眼,看到苏晴儿从外面迈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