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北眸色深深的看着秦桑：“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记得自己曾经询问过姜岁关于出国留学的打算，那时被她拒绝。

顾砚北以为她排斥国外的生活，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秦桑嘲弄道：“什么时候的事情还跟你有关系吗？顾总不如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您高高在上的这样玩弄一个小女孩儿的感情，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秦桑其实对顾砚北是有些畏惧在的，因为她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个人有些高深莫测让人看不透。

秦桑一向对这种心机深沉的男人都是敬而远之的，但这几日她每每看着姜岁在半夜一个人哭，做梦的时候都还喊着顾砚北的名字，她就满是愤怒，顾不上了这份畏惧。

面对秦桑的质疑，顾砚北良久都没有开口，就在秦桑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他说：“是我对不住她。”

秦桑愣住，他就……这样承认了?

这样准备了一肚子脏话想要问候的秦桑忽然之间卡住了所以的声音。

顾砚北将钥匙放到秦桑挎着的帆布包里，“房子怎么处理，随她吧。”

他转身离去。

秦桑皱眉，回到寝室后，把钥匙交给了姜岁。

正在提交相关出国资料的姜岁看着眼前的钥匙愣神很久，敲键盘的动作都顿住了。

秦桑拉了椅子坐下：“我在学校门口见到顾砚北了，他让我把钥匙给你，说是房子怎么处理都随你。”

姜岁并不知道顾砚北要离开济市，所以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房子给自己。

可她不想收。

她还欠了顾砚北一千多万没有还，怎么还能要他的房子。

秦桑好像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说道：“出于朋友的立场呢，我觉得你收下也挺好的，毕竟这房子不便宜，你以后也算是有个依仗，但是收不收，还是看你自己的意思。”

姜岁无声的点了点头，继续完成自己还没有发完的文件。

做完手头的工作后，姜岁侧眸看着桌上的钥匙出神。

她跟顾砚北之间的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已经过去了几天，每每想起这个名字，她还是会觉得心口很痛。

姜岁想了一夜，最终还是决定把这个充满回忆的房子还给顾砚北。

她给顾砚北打了电话，手机没响几下，就接通了。

可两人谁都没有先说话。

空气静默的可怕。

比心狠姜岁比不过他，比冷静姜岁还是你不过他，现在连耐心也是比不过他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