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北负手站在落地窗前，目光沉静的眺望着远处。

杨秘书来送了第二次文件，顾总都始终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没有动过。

“顾总……”

杨秘书轻声：“会议要开始了。”

顾砚北这才有了反应，离开办公室前，顾砚北脚步忽然顿住，他说：“……如果岁岁来，就让她在办公室……”

话语刚开口，又默然停滞，“……她不会来了。”

杨秘书彼时才大致猜到，顾总今日的异常与那位姜小姐有关。

人走到再高的位置，似乎总难免会有求而不得。

顾雅书来到集团时，顾砚北还在开会，她顺口询问杨秘书关于顾砚北的感情状况。

杨秘书噤若寒蝉，讪笑：“这……顾总在公司很少谈论自己的私事。”

作为总裁的第一秘书，除了工作能力，更重要的永远都是嘴严。

大老板的任何事情，若非授意，一个字都不能外泄。

顾雅书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杨秘书，“你倒是衷心。”

杨秘书讪笑，对于这样的夸奖，不敢展现出任何的欣喜。

“砚北和那位殷小姐的婚礼筹备的如何？”顾雅书继续问道。

话题转的太快，让杨秘书无法准确探知顾雅书真正的意思，下意识的擦了擦额头溢出的薄汗：“基本上都已经准备妥当，至于婚礼上的鲜花，会在开始前的两个小时空运到现场进行布置，新娘的捧花也是如此……”

顾雅书静静的听着，“……婚礼的一应事宜，都交给了团队运作？”

杨秘书：“是。”

这在杨秘书看来是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做，听在顾雅书的心中却是顾砚北从始自终对于这场婚礼都不曾上心。

因为形势娶了自己并不钟爱的妻子，又怎么会上心。

顾雅书想到自己那段已经结束的荒诞婚姻，又何尝不是这样。

大哥大嫂已经不在了，父母也不在了，她的爱人也走了，一生未育，顾雅书在这个世界上的至亲，就只剩下顾砚北这个弟弟。

她真的不愿意看到他再步自己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