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跟姥姥学的。

顾雅书喃喃：“原来是……这样。”

难怪她在香水店怎么都找不到一样的味道。

两人一问一答间，秦桑狐疑的看着两人，苏然垂在两侧的手指则在无形之中已经攥紧。

不知道是脸上的伤口疼，还是其他原因，苏然此刻的笑容非常僵硬。

“顾小姐，我们……走吧。”

顾雅书看了她一眼，没有了最开始的热切，思索数秒钟后，说：“等砚北来了再说吧。”

顾雅书想……也许自己是找错人了。

她忽然变化的态度，让苏然心凉了半截，她脑袋嗡了一下，眼神却狰狞狠厉的望向了姜岁，她原本顺风顺水的人生，便是从遇见姜岁开始持续的走上了下坡路。

一切的一切开始，便是这个姜岁抢走了维护她多年的顾砚北，就是从那一刻起，她风生水起一路坦途的人生开始波折不断。

如果没有她，顾砚北会一直像是个最忠诚的舔狗一样，为她荡平一切的阻碍，在她背后永远默默付出。

如果没有姜岁，顾砚北就算是成为了顾家的家主，就算她还像现在一样因为不知道顾砚北的真实身份没有选择跟他在一起，那她也是他一辈子未曾得到过的朱砂痣，足够她在他这里特别一辈子。

也一辈子都会在顾砚北这里得到优待，就算是他日后结了婚，有了妻子，那她也会永远被烙印在他的心中。

而这一切，都被姜岁破坏了。

现在就连顾雅书也因为姜岁的出现，而对她的态度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为什么？

为什么姜岁总是在破坏她原本应该顺遂的人生？！

为什么要来克她！！

因为心中不断压抑着起伏的恨意翻涌，导致一言未发的苏然浑身却出现一种控制不住的颤抖。

而这种颤抖在顾砚北大步流星的走来时，化作一片死寂。

顾砚北的目光未曾在苏然的脸上停留一下，他来便直接朝着姜岁走了过来，看着她皱皱巴巴的衣服和凌乱的头发，身上虽然没有受伤，却狼狈的可以，“谁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