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长的死寂。
太后长声叹息:“再等七日,七日后若皇帝的病情还是没有起色,哀家便召集六部大臣,商议由何人继承大位。”
此言一出,众人绷紧的神经猛的断了,不约而同出了一身冷汗。
当晚,大皇子联合禁卫军起事。
他是皇长子,比先皇后所出嫡子年长整整十八岁。
在五皇子出生之前,大皇子当了十八年最尊贵的皇子,早已将储君之位视为他的囊中之物。
如今熙和帝中风,瘫痪失语,未曾立储,他手握禁卫军,胜券在握,为什么要等六部大臣商议?
六部那些迂腐的老纨绔,一多半是固守礼法,拥立嫡出五皇子的,他凭什么输给一个小屁孩?
令大皇子始料不及的是,禁卫军控制皇宫之后,就在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传位诏书,威逼王福全取出玉玺用印时,禁卫军的副统领张浩忽然挥刀砍翻正统领。
张浩大声道:“宁王逼宫谋反,意图篡位,其罪当诛!来人,拿下!”
禁卫军立即分成两拨,乒乒乓乓打了起来。
很快,大皇子身边的人不敌,被尽数斩杀,横尸一地。
大皇子被两个侍卫押着跪在地上,两把明晃晃的刀架在他颈间。
镇国公身穿盔甲,手持钢刀,昂首阔步走来。
大皇子看见镇国公,目眦欲裂,声嘶力竭地大叫:“老匹夫!本王就知道你图谋不轨!”
“宁王殿下说的哪里话?分明是你意图谋害陛下,篡夺江山,老臣进宫护驾,忠心耿耿。”
镇国公阴森森一笑,摆了摆手:“来人,将宁王殿下押入天牢,明日一早本公自会禀报太后,交由太后发落。”
底下人拖着大皇子出去。
大皇子骂骂咧咧,被人一个手刀劈晕过去。
镇国公刚摆平大皇子,二皇子带兵赶到。
镇国公控制了皇城司,掌管宫门出入,但没想到百密一疏,被人摘了桃子。
皇城司中的一个小官被二皇子收买,掐着时间点给二皇子的人马打开宫门。
二皇子长驱直入,一路杀到养心殿。
两帮人马就跟切水果似的,歘歘一通砍,正打得热火朝天,忽然四个侍卫推搡着容嫔与五皇子进来了。
二话不说,一刀把容嫔砍了。
镇国公骇然变色:“住手!放开五皇子!兴王,当着陛下的面,你竟敢残杀手足!”
二皇子勾起唇角阴恻恻一笑:“老匹夫,跟我斗?你还差了点儿!”
他向抓住五皇子的侍卫递了个眼神,忽然扯着嗓门大叫起来:“五弟!五弟!是谁伤了你?别怕,二哥为你报仇!”
随着他的话音,侍卫手中长刀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镇国公仿佛被抽空浑身的力气,悲怆大叫:“五殿下!五殿下!”
镇国公的人瞬间没了主心骨,纷纷后退,不敢再战。
二皇子从怀中摸出一块锦帕,擦了擦溅到脸上的血,哼笑一声。
“宁王逼宫,镇国公带兵救驾来迟,五殿下不幸为宁王杀害。
幸得本王及时赶到,否则父皇亦不免遭其毒手。今日在场众人,皆为救驾功臣!”
他笑盈盈看向满身是血的镇国公,问道:“镇国公,本王说得对吗?”
镇国公腿一软,单膝跪地,双眼死死盯着五皇子的尸身,嘴唇颤抖得厉害。
二皇子也不急,笑眯眯盯着他,等他表明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