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苗被黑风这个凶样吓得一愣,已现惧意。
三姨太倒是沉着,喝道:“果然就是御风神捕的豹子犬!这种恶兽,装成哈巴狗再怎么像也会露馅!”说着,三姨太双手一叉,两把飞刀已经分握左右手。
火小邪哈哈笑道:“太太!你总得分个青红皂白再动手吧!”
潘子愁道:“几位美女姐姐,女孩子动刀,不太好吧,多让人寒心啊,我可是真心地仰慕你们啊。”
三姨太骂道:“说!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人!说清楚了,我还能饶你们的狗命!”
火小邪耸了耸肩,向前走出几步,边走边说道:“三姨太,你就算不叫我来,我也是要去找你的。”
青苗、青柳大骂:“站住!退后!”
火小邪根本不理,向着山坡上的三姨太直直走来。
“找死!”三姨太低声喝道,手中一扬,一把飞刀银光乱闪,向着火小邪的右肩射来,其速极为迅猛,而且不动声色,一般人断然躲不过去。三姨太还是手下留情,不想现在就要了火小邪的性命。
火小邪见飞刀“慢悠悠”地飞过来,比潘子射出的石子还慢了三成,一撇嘴,右肩一低,就已经躲过,随后脚下加劲,使出净火谷中的身手,飞也似的向三姨太奔来。
火小邪非常随意地就躲过了飞刀,三姨太心中大震,倒不是她没见过有人有这个本事,而是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年轻人,实在是出乎意料。
三姨太呀的一声,又一把飞刀电射而出,这回是下了杀招,飞刀直冲胸口而来。
火小邪哪里会怕,身子横向一跳,就已躲过,这几年他躲潘子的石子,早有一整套自然的身体反应,连想都不用想,便能躲过。
青苗、青柳见火小邪连躲两把飞刀,惊得花容失色,不由分说的一人一把飞刀都向火小邪掷来,两人配合默契,飞刀一前一后,专门堵人的退路,处理不好的话,躲过前一把,后一把就难逃了。
火小邪嘿了一声,身子一猫,四肢着地,哧溜向前爬行,速度丝毫不减,这两把飞刀顿时落了空。
三姨太大喝一声:“退!”急忙向后跳跃,手中已再摸出两把飞刀,准备和火小邪一战。
火小邪已经蹿到三姨太近前,挺直了身子叫道:“三姨太!你不认识我,但我可认识你,你看清楚以后再动手!”
三姨太微微一愣,就着月光扫了火小邪一眼,脑中电闪雷鸣,三年前火小邪与她相见的一幕涌现心中。
三姨太啊的一声轻叫,手上一缓,两把飞刀便没有掷出。三姨太站住身子,再没有后退,叫道:“慢着!青苗、青柳!”
青苗、青柳已经举起飞刀要放,听三姨太吩咐,赶忙停手。
三姨太打量着火小邪,惊道:“是你!”
火小邪长喘一口气,说道:“就是我,火小邪。”
不管怎么说,火小邪都对三姨太有恩,三姨太这个人性子是火爆了点,却不是反复无常的人,见到眼前这个人竟是火小邪,心中还有几分欢喜。
本来一触即发的死战,即刻烟消云散。若不是火小邪挺身上前,让三姨太看清自己的长相,没准会闹出更多麻烦。
三姨太她们收了飞刀,火小邪、潘子、黑风也客客气气与她们相认,火小邪大略讲了讲黑风的事情,众人都安心下来。
三姨太吩咐青苗、青柳陪着潘子、黑风去一旁等候,自己则与火小邪单独聊聊。
按三姨太所说,她与火小邪分开后,纠缠于神秘人的心结渐解,与王兴相处甚佳,人也开朗多了,开始外出帮着王兴打点一些生意,这趟从北到南,第一是货物重要,她参与护镖,第二是领略一下南方的风情,游山玩水一番。
可三姨太说是这么说,言辞之间神色闪烁,看来还有许多事情瞒着火小邪,反而不断追问火小邪这三年在干什么。
火小邪说自己这三年一直在赤霞山中修行苦练,所以搞得十分狼狈,其他事情,胡乱搪塞了一番。三姨太根本不关心这些,只是紧紧追问火小邪和谁练功,是否有什么话要告诉她,火小邪算是明白过来,三姨太一直以为自己和神秘人相识,是打算从他嘴里问出神秘人的消息。
火小邪哪里知道神秘人是谁,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所以然,三姨太性子急,嘴巴快,不受控制地把自己三年里的真实经历说给火小邪听了。
原来三姨太和王兴修好是真,但心里压根没有忘掉神秘人,她就算不能和神秘人在一起,却还是思念不已,如同少女初恋,终身难忘。一年前,三姨太在山西境内走短途的商队时,神秘人终于出现,三姨太以死相逼,再三追问之下,神秘人才对她说出了实情,原来三姨太仅仅是长的有几分神似一个死去的女子,神秘人出于对这个女子的思念,才对三姨太若即若离,见面时情深意切并不是假的,而是将三姨太当成替代品。然后神秘人说自己还有事要办,再没有更多解释,消失不见,三姨太虽然心疼不已,却更为痴恋神秘人的一往情深,心想哪怕能做个替代品,也心满意足,于是跟着商队外出,以求能再见神秘人,一吐哀思。
三姨太事情说得少,感情说得多,用语肉麻不已,火小邪听得全身鸡皮疙瘩层层叠叠,也明白三姨太是想让自己日后转达给神秘人,所以说话才恨不得掏心掏肺的真情,火小邪硬着头皮听完,心念猛转,已从三姨太中的话语中摸出了蛛丝马迹。
三姨太神似死去的女子;张四爷的爱妻之死也是和神秘人有关;水妖儿再三指责水王流川对生母不负责任;水家要把张四爷折磨得半死不活才肯罢休;神秘人的身手飘逸之极不在盗拓之下;加上零零碎碎的只言片语,难道神秘人就是水王流川?
火小邪越想越觉得神秘人就是水王流川,水妖儿、水媚儿是水王流川的孩子,但生母却嫁给了张四,怪不得水王对张四有深仇大恨,水妖儿要去偷张四的至宝玲珑镜,用尽手段折磨张四和御风神捕,不是水王流川暗中支配着一切,还能是谁?
三姨太见火小邪沉默不语,思考良久,忍不住问道:“火小邪,如果你知道神秘人是谁,便告诉我吧,我实在不愿受这种茫然无措的煎熬,唉……”
火小邪嘿嘿一笑,颇显为难地慢慢说道:“好吧,我告诉你,但你一定不要说是我说的。”
三姨太大喜,连连点头。
火小邪低声道:“你可知道五行贼王?这个神秘人就是其中的一个贼王!”
“什么!”三姨太作为青帮帮主,当然是听说过江湖中盛传的五行贼王的名头,可听到火小邪这样一说,还是难以置信,“火小邪,你可不要开玩笑!”
火小邪故作神秘的左右张望一番,低声说道:“他就是五行之水的水王流川,绝无虚言。”
火小邪尽管推断神秘人就是水王流川,但告诉三姨太自己的推断,并非是火小邪觉得三姨太可怜,而是对水王流川玩弄自己的命运,劫走水妖儿等事情恨之入骨,巴不得给水王找些麻烦!哪怕是三姨太这种情情爱爱的麻烦!
火小邪心中邪邪地坏笑,想道:“流川你这个水里的王八羔子,有你的好看!三姨太是木火两行界众王兴的老婆,王兴又是木王高徒王全的儿子,木火两家关系不错,加上三姨太这种张扬的性子,绝对闹腾起来够你吃一斤的!不是我对不起你,是你先对不起我的!水王流川,你对不起我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我日后定要你一样样还回来!”
三姨太眉头紧锁,神秘人竟是五行贼王的水王流川,这可是相当的麻烦!
火小邪见三姨太面露难色,微微一哼,补上一句:“三姨太,可能王兴王老爷已经知道神秘人就是水王流川,但他害怕水王的势力,才装糊涂,甘愿戴绿帽……”
三姨太神情难安地说道:“别说了!我确实有违妇道!这不用你来提醒我!”
火小邪装傻笑道:“对不住,对不住,我这嘴巴欠打。”
三姨太急促喘息,紧咬嘴唇,说道:“火小邪,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谢你!谢谢你告诉我神秘人的身份,现在我的心里很乱,咱们这就回去吧!你和我都装作暂时不认得,我自有安排!”
火小邪说道:“是,谢谢三姨太照顾,说实话,我和我那小兄弟真不知道去哪里。”
其实火小邪心里想:“水王流川应该就在南方,如果他再见到三姨太,这出好戏,我可舍不得错过!”
两人一言不发地快步往回走去,刚上到小坡之上,就听到驿站前院枪声大作,一大群人冲到院外乱放枪,闹成一团,有人嘶吼起来:“抓贼啊!抓贼啊!”
院内乱枪响起的时候,潘子正和青苗、青柳聊得不亦乐乎。青苗、青柳虽然冷傲得很,但仍然是春心一片的少女,这么多年跟随着三姨太,没有多少功夫和男人接触,基本上都是抗拒之态。王家堡硕大的地方,能和她们说话的男人也不常见。倒不是青苗、青柳讨厌男人,只是碍于脸面,加上三姨太管教甚严,所以她们两个才一副拒男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潘子和青苗、青柳在一起等待三姨太和火小邪,潘子才管不了这么多,他本来就是一个话痨,青苗、青柳美色当前,他更是满嘴废话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也不管青苗、青柳是否愿意搭理他。潘子说话说得多了,加上故意逗她们两个开心,慢慢这两个丫头也被潘子逗乐了,能够说上两句。潘子取出自己挎包中的“稀罕”工具,什么惨叫鸡、拔毛夹等搞怪的东西,在她们两个面前卖弄,把她们两人弄得好奇心顿起,咯咯咯咯笑个不停,虽说三人相处时间不长,已经十分熟识,勾肩搭背,追打嬉闹个不停。
三姨太和火小邪见到客栈院中闹成一片,三姨太一见不好,赶忙对火小邪说道:“你们两人一会过来,我先去看看!”
说着三姨太招呼着青苗、青柳向院中赶去,青苗、青柳实在是没有和潘子玩闹够,但事态紧急,也只能就此作罢,赶到三姨太面前,三人快步回了院子。
潘子意犹未尽,依依惜别,长吁短叹,火小邪跑到潘子面前,见潘子满脸春光,犹自盯着青苗她们的背影发愣,猜到这小子和青苗、青柳刚才一定打得火热,轻踹了潘子一脚,嘲讽道:“潘子,你过瘾了不?”
潘子哈哈傻笑,说道:“那青苗、青柳两个小妞,肯定是爱上我了!有戏有戏!过不了几天,就能和她们游龙戏凤,哈哈哈。”
火小邪狠狠地呸了一声,骂道:“你见到女的是不是都走不动路了!清醒点,我们这就走吧。”说着拉住潘子,就要出去。
潘子嘀咕道:“火小邪,你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都有水妖儿了,肯定该做的都做了,哪知道我有多苦?手上都长茧子了!”
火小邪瞪了潘子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能不能不要说水妖儿!”说完又觉得不妥,换上一副笑脸,边拉着潘子快走,边嘻哈着说道:“潘子,我一定帮你成全,快走吧!你不是说你阅女无数了吗?怎么你骗人的啊?”
火小邪、潘子、黑风三人快步向院内赶去,潘子支吾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男人都要面子的嘛,我还是个处……哼!”
火小邪捶了潘子一把,二人一狗再未耽搁,溜到院内,找刘大山他们去了。
三姨太带着青苗、青柳赶到前院,院中闹哄哄的已经围了三四十人,却没有人追出院外去,都拿着枪神情紧张得很,东张西望。
赵镖头、王镖头见三姨太她们来了,赶忙上前来报。
三姨太紧锁眉头,冷言道:“怎么回事!贼呢?”
赵镖头战战栗栗地说道:“贼没抓到,只留了一张纸条。”
“什么纸条?拿来!”三姨太哼道。
赵镖头赶忙把一张纸条递到三姨太手中。
三姨太展开一看,只见这张皱巴巴的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没钱吃饭,使几个钱用用,如果不给,就把你们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偷掉。明天中午,把一百块大洋放到路口大石头下面!”
落款上写着“东北乔大、乔二”。
三姨太眉头一皱,把这张纸丢给赵镖头,说道:“怎么回事?这张纸怎么来的?”
赵镖头说道:“弟兄们正打算吃饭,这张纸包着块石头从天而降,砸在王镖头脑门上,我们还没有看,就听到门口有两个北方口音的人说话,说让我们仔细看上面写的东西!”
王镖头心有余悸的说道:“是啊,我们不敢怠慢,就追了出去,这两个贼人本事了得,几个蹦跳,就不见了,我们放了一阵枪,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没有看见。”
三姨太骂道:“没有用的东西!我们上百号人,就没有一个人看到他们怎么进来的?”
赵镖头、王镖头对视一眼,都说道:“三姨太息怒,是属下无能……”
三姨太环视一圈,叫道:“这个东北乔大、乔二是什么来头,有谁知道?”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人说得上话,赵镖头、王镖头更是一筹莫展。
三姨太怒道:“亏你们还是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的!都是一帮子废物!”
赵镖头愁道:“我们许多年没有东北贼道上的消息,东北的贼人也从来没有在中原一带闹过什么大案,只听说东北有四大盗,打头的是一个绰号烟虫的男人,神出鬼没,排第四的一个叫黑三鞭,还有两个是谁,的确是孤陋寡闻了啊!我看他们两个人身手,莫非就是东北四大盗里面的二个?”
王镖头说道:“哎呀,如果真是东北四大盗里的两个,那可就糟糕了!三太太,您看我们怎么办?是严加防范,还是听他们的,给他们一百大洋,打发了他们?”
三姨太十分不悦,说道:“当我们是软柿子好欺负吗?你们这些人真是不争气!怕贼怕到这个程度?我就不信这个邪,让他们来偷!我看他们能不能躲过我的飞刀!”
赵镖头、王镖头都是有话不敢说,三姨太出来跑镖时间尚短,哪里知道游走江湖的大盗厉害,商队怕贼为最,可不是胡说的,而是碰到厉害的贼,不仅神不知鬼不觉地丢了东西,甚至有的贼还会使毒下药,毒死牲口不说,无缘无故丢了性命也有可能。所以,如果贼人敢通报姓名,那定然是惹不起的角色,如果贼人的名号又是成名的角色,那还是退避三舍,破财免灾吧。
可现在这支商队是三姨太当家作主,赵镖头、王镖头知道三姨太脾气执拗倔强,她如果这么说了,就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解释不得。
正当众人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人群中有人大喊:“我是东北人,奉天的,知道乔大、乔二是谁!”
众人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年轻人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正是火小邪!
原来火小邪、潘子、黑风赶回院内,没走多远就碰见了刘大山他们向前院赶去,于是他们就一起跟着来了,虽说没赶上开场,但也听人说贼人叫乔大、乔二。
火小邪听到有贼这么嚣张就有气!忍不住站了出来。
赵镖头见是今天刚招来的帮工火小邪,其实心里多少有点怀疑会不会是火小邪、潘子办的好事,但火小邪既然知道乔大、乔二,且听他说说也好,如果乔大乔二只是东北的小贼,那倒不用这么害怕他们。
三姨太见火小邪出来,心里有底,她在王家大院见过许多贼人,一个个都是厉害的角色,火小邪既然是其中一个,刚才还能连避四把飞刀,应该说话靠谱,不是故意出风头的。
三姨太微微点头,示意火小邪说话。
火小邪环视众人一圈,那气质还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最多有些胆大妄为而已。
火小邪略显敬畏地说道:“我是东北人,奉天的,确实听人说起过东北四大盗的名头,打头的叫烟虫,排第二、第三的,一个叫乔大脑袋,一个叫乔二爪子,是两兄弟,如果说乔大乔二,应该就是他们了。”
火小邪在火门三关的时候,就听烟虫李彦卓细细的说过乔大脑袋、乔二爪子的事情,看得出烟虫对这两人还颇有些佩服,相反不把黑三鞭放在眼里。只是烟虫说乔大乔二深居浅出,很难一见,怎么千里迢迢跑到南方的广东来了?
三姨太对火小邪所说已经十成十的信了,说了声好!而赵镖头、王镖头还是半信半疑,赵镖头张口问道:“你叫火小邪是吧!”
“是!我叫火小邪。”火小邪答道。
赵镖头说道:“那你见过乔大乔二吗?他们有什么本事,你知道吗?”
火小邪歪了歪嘴,苦道:“就是听说过这两个人的名头,他们有多大本事,一无所知啊。各位大爷赏了我们一碗饭吃,我感激得很,也是刚好记得这件事,就赶快说了,东北那就是这么传的,我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赵镖头说道:“好!谢了!你退下吧。”
火小邪赶忙应了声,钻回到人群中。
赵镖头转身对三姨太说道:“三太太,看来很可能就是东北四大盗中的两个……您看……”
三姨太说道:“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给我睁大了眼睛盯着!谁都不准休息睡觉!我回去看一看我们的货物再说,一切行动听我的吩咐!”
三姨太说完,带着青苗、青柳转身就走。
赵镖头、王镖头赶忙张罗起来,严加防范,如临大敌。
赵镖头、王镖头毕竟对火小邪、潘子还信不过,便安排他们两个与刘大山等人守在客栈外,一旦有异常动静,都要大声呼喊为号。
火小邪、潘子守在外面,胡乱吃了两个饼子,就算饱了。刘大山一直对火小邪、潘子两人去见三姨太十分的好奇,问个没完,火小邪只好说三姨太对他们的黑风很有兴趣,这才唤他们过去见了见。如此这般一通胡说,刘大山也套不出更多的话,也就作罢。
刘大山安排火小邪、潘子、黑风守在客栈外大路边,众人分散开来,能够互相观望到,其他琐碎的安排,暂且不表。
火小邪、潘子坐定,眺望远方,这一带山岚叠嶂,根本看不到很远。黑风站在一边,倒是兴奋,到处闻嗅,绕着火小邪、潘子打转,也不跑远。
潘子见没人来打扰,便问火小邪:“火小邪,你出这个头干嘛,乔大乔二是贼,我们也是贼,他们偷他们的,我们何必掺和?没准还结上了冤家。”
火小邪嘿嘿一笑,说道:“潘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有人提到贼,心里就不太舒服,特别是乔大乔二这种报名号吓唬人的,更是烦得要命,恨不得与他们打一架才好。”
潘子一听,哈哈笑了起来,说道:“火小邪,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个乔大乔二欠收拾,咱们在净火谷中呆了三年,不知道自己的本事到底怎么样,技痒难耐,找个对手切磋切磋也好,要不总是你打我我打你的,无聊死了!哈哈,好玩好玩。”
火小邪说道:“潘子,你可不要大意,你记不记得我与你说过东北四大盗之首,烟虫李彦卓大哥的事情?他都说乔大乔二很不好对付的,咱们硬碰硬不见得讨得到好,我们只要能用我们的本事,不让他们偷走这里的东西,那我们就赢了!”
潘子说道:“这倒也是……哎呀,其实吧,我特想在青苗、青柳这两个丫头面前出出风头,让她们看看老子的英明神武,她们一定爱死我了!”
火小邪哑然失笑,这个潘子脑子里天天装的不是姑娘,就是吃喝玩乐,真是服了他。
两人嘻嘻哈哈一番,倒也快活。
火小邪、潘子坐在这里看守,而他们对面的远处山坡密林中,还两个人静静地坐在阴影中,打量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