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三人跳下的高度只有十丈左右,但人又不会武侠小说里的那种飞升之术,纵然是有贼王之能,从这种高度跳下来,还不见撑个降落伞之类的东西减速,下面是泥土硬石,不摔死才怪!
众人看跳下来的这三人直直坠落,都觉得这纯粹是找死!就等着看他们摔成肉饼吧。
而那空中三人,眼看着就要落下地面,却都从怀中丢出一个铁皮盒子。这铁皮盒子比他们更快了几分,咚的一声砸在地上之后,居然噗的一声巨响,极为迅速地爆出一个硕大的白色气垫。那三个人不偏不倚地,纷纷摔在这气垫中,激得尘烟四起。
就听落下的三人中的一个,还没有从气垫中爬出,就高声大骂:“姓乾的死王八兔崽子!我以后绝对不再用你这种破烂玩意了!你不要命,老子还要命!摔死我了!”
另一个瘦高个男人从气垫中翻滚出来,本来穿着是一身笔挺的西服,已是衣领歪斜。这男人头昏脑涨地走了几步,一转身看向气垫,哈哈大笑起来:“真好用,真好用!如果装在汽车方向盘上,就算出了车祸,也不会死了!”
“放你臭狗屁!谁愿意用你的龟毛发明!”一个穿得像个地主乡绅的胖子,从旁边的气垫中滚出来,躺在地上呼呼直喘。
再有一个穿风衣戴礼帽的精壮男子,从气垫中跳出来,整了整衣袖,戴正帽子,一甩手从上衣口袋中摸出个墨镜,颇为潇洒地架在鼻梁上。
火小邪、潘子当然认得这三人中的两个,一个是安河镇的段文章段老爷,另一个则是安河镇保安队长,使枪的好手刘锋!至于另一个高瘦男人,就不认识了。
这个高瘦男人,头发不长,尖嘴猴腮,眼睛不太,但精光四射,非常有精神。此人虽然其貌不扬,但全身上下均透出一股子精明劲,虽说刚落地摔的衣衫歪斜,却仍然嬉皮笑脸的。他穿着一身笔挺的灰白色妮子西服,穿白衬衣,系亮银色的领带,穿绅士鞋,腰间别着一根文明棍,胸前挂着一块金表链子,所有行头均甚为昂贵。火小邪见了此人,不由得扭头向潘子看了一眼,这人不就是活脱脱潘子的成年版吗?那鼻子眼睛,气质神态,几乎和潘子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这瘦高指着躺在地上的段文章大笑:“谁叫你长得这么胖的!你看我不就什么事没有!”
段文章伸出手指狠狠摇动,骂道:“姓乾的,你狠!妈妈的,老子再也不想听你的了!”
刘锋整理好衣裳,快步走到段文章身旁,将段文章扶起,问道:“坤王,你没事吧。”
段文章哼哼道:“死不了!我绝对不会死在姓乾的前面!”
突然间来了这三个耍活宝一般的人物,木王林木森和伊润广义哭笑不得,倒一下子打不起来了。
水王流川呵呵一笑,就上几步,说道:“啊!乾坤两金王,很少看到你们一起出现啊。”
岂知那高瘦男人根本没听到似的,东张西望一番,叫道:“儿子,儿子,我的宝贝儿子呢!”说着目光已经聚在潘子身上,哈的咧嘴大笑,直愣愣地向潘子冲过来,张开双臂,满脸喜得“美不胜收”,大叫:“儿子!你亲爹来了!你可想死我了!”
潘子咿呀一声,吓出一身鸡皮疙瘩,腾腾连退几步。
那瘦高男子和撒了欢似的奔跑,呼哧呼哧眨眼就跑到潘子面前,吭哧一把将潘子熊抱在怀中,揉着潘子的脑袋,哈哈笑道:“儿子儿子!你都长这么大了!让你亲爹看看!”
潘子嚎道:“轻点轻点!你到底是谁啊,见面就当人老子!有话好好说,我要吐了!”
瘦高男子抱着潘子的脑袋,哈哈直乐:“我就是身家数兆亿,富可敌国,仗义疏财,天下第一的发明家,金家乾坤两王的老大,乾金王金富贵啊!儿子儿子,想死你亲爹我了,让我亲个脸蛋!哞……”
这瘦高男子,就是五行世家中金家的乾坤两王之一,乾金王金富贵!他不在江湖人走动,已经足足十多年时间了。
乾金王拽着潘子,又是亲又是摸,拉扯着潘子的脸颊叫道:“你看你看,你这鼻子嘴巴眉毛眼睛,一股子贪财的气味,简直和你爹我一模一样啊!哦!My God!你实在是你爹我的翻版啊!居然长这么大了,太难得了,你爹我连日奔波,就为了父子团聚啊!儿子啊!想死我了啊!”
潘子心想这个老头比我还能说,挣扎着抬头一看,却见到乾金王的眼睛红通通的,他虽然嬉皮笑脸,废话连篇,但泪水荡在眼角,已是动了真情,绝对没有半分做作!潘子一见,鼻子也一酸,问道:“你真是我爹!”
乾金王号道:“当然是!我与你分别十多年了,就为了等到你有今天!是爹对不起你,可金家规矩便是如此,我也没办法啊。儿子啊,你要是恨你爹,就狠狠地恨吧,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从今天起,你就是金家正式的一员,继承金家大统,全依靠你了!”
潘子哎呀一声,号啕大哭道:“原来我真有父亲啊!死鬼老爸啊,我也想死你了啊!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直不来找我啊!”这一对父子,顿时搂在一起,哭个不停。
火小邪眼睛一红,默默退下一边。而乔大、乔二挤在潘子身旁,又叫又跳,纷纷喊道:“潘师父有父亲了,潘师父有父亲了!”
这边的水王流川尴尬一笑,退开一边,向坤金王和刘锋抱拳道:“坤金王!多年不见,幸会了!我是水王流川。”
坤金王段文章正垂着头悲切,想到自己的孩子早已夭折,更是唏嘘不已。坤金王虽说难过,但见到乾金王终于认了潘子,又是替他们高兴。
坤金王听水王流川问好,赶忙止住哀愁,还礼道:“啊!水王流川,真是幸会!不好意思啊,这个姓乾的喜欢胡来,让你们见笑了,我勉强勉强,替他道个谦!”
水王流川笑道:“不妨不妨,金家弟子入门乃是大事,更何况是乾金王的爱子纳入金家。”
刘锋上前一步,向水王流川微微一鞠躬,恭敬道:“我是金家坤金镇压使刘锋,向水王流川大人问好,在下毕生荣幸。”
水王流川笑道:“坤金镇压使刘锋,早有耳闻!中华第一神枪手,果然是人才!”
刘锋浅笑一声,退下一旁。
发丘神官田遥也不失时机地上前,与坤金王、刘锋会面,彼此客气一番。
坤金王看了看场中的情况,指着木王林木森笑道:“喂,木王你这假老头,你是要和那些日本人打架吗?圣王鼎给他们拿走就好了,你还要抢啊!让他们走吧,咱们多聊聊!呦,你改骑大熊猫了,简直太不伦不类了,你也开始学着逗人开心了啊?是不是腿伤还没好啊?”
木王林木森淡淡一笑,收了架势,回话道:“坤金王,你什么时候想减肥,我这有几味好药。好久不见,确实是好久不见了!”
坤金王瞅了瞅,又问:“喂,假老头,木家的那几个妙啊红啊青的老妖婆没来吧?我见到她们就吓得裤裆发紧。”
木王答道:“放心,她们若是来了,早就轮不到我和你说话了。”
坤金王又招手向伊润广义喊道:“喂,那穿不是和服也不是汉服的日本刀客,你们快走吧。这里没你们事情了!”
伊润广义将乌豪一摆,垂下一旁,似笑非笑地说道:“我是想走,但我要把那个叫火小邪的小子带走。要不然这个木王要逼别人当女婿呢!”
坤金王一听,自言自语道:“你要把火小邪带走?他和你什么关系?”坤金王飞快地打量了伊润广义和火小邪一番,努了努嘴,却转头指着木王叽里呱啦道:“木王啊,木家的老妖婆们喜欢拐年轻男人就算了,你不是一直反对,拿她们没办法的吗?怎么你也开始有这个爱好了?实在不对啊,看不过去的啊!那个火小邪与我也有交情,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别闹了啊。”
木王林木森沉吟一声,说道:“坤金王,你有所不知,这个火小邪是……”
“哎呀哎呀,木王啊,你想要说什么以后再说吧,何必这么心急啊,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气大伤身,伤身坏脑,脑子坏了就糊涂,糊涂了就干傻事。”坤金王这个胖子滴滴答答说个没完。
“停!坤金王你不要说了!我真不明白,为何你们乾坤两位金王,都这么喜欢说个没完没了。我服了你了,我暂时罢手。”木王林木森实在无法忍受,挥手喝止。
木王林木森看向伊润广义,说道:“伊润广义,虽然我一时难以明白你为何要替火小邪出头,但今天我放过火小邪,并不是以后不去找他。假以时日,我必会领教你的乌豪刀毒。”木王胯下熊猫低吼一声,转了个弯,再不与伊润广义对视,现出一副憨傻的表情,如同一摊软泥似的,再度趴倒在地。
伊润广义轻哼一声,慢慢将乌豪刀归入刀鞘内。
坤金王呵呵笑道:“和气生财嘛,买卖不成仁义在,今天不买明天再来嘛!这样好这样好!我们乾坤两金吵架闹分家几十年了,今天来这里,就是想看到皆大欢喜的局面。”
那边的乾金王和潘子父子相认,哭了个稀里哗啦之后,两人都破涕而笑。
乾金王将潘子一搂,乐哈哈地说道:“儿子,跟我去上海,行个仪式,从此就是金家人了!”
潘子一愣,嗫嗫道:“去上海?”
乾金王点头道:“对啊,你爹我在上海新做了个大生意,专门买卖军火,发的是战争财,呵呵。你去了,让你当个董事长玩玩。”
潘子惊讶道:“懂事长是个啥玩意?懂不懂事还要个长?”
乾金王说道:“嗯,就是比大掌柜还大,最大的大老板。”
潘子一乐,嚷嚷道:“不错不错,这可感情好,那谢谢爹了。”潘子喜不自胜,扭头一看,见火小邪枯站在一旁,赶忙又说道:“爹啊,那把我这个好兄弟带着一起吧,还有我两个棒槌徒弟。”
乾金王瞟了眼火小邪,说道:“假装你爹的死胖子姓坤的跟我说了,这是火小邪和东北四大盗里的乔大、乔二吧?”
“是是!没错!”
“嗯……也行。但他们进不了金家,只能跟着你在公司里打个杂。呵呵,说是打个杂,荣华富贵是没问题的。怎么样啊,火小邪、乔大、乔二,跟我们走吧?”
潘子也跟着应和:“火小邪,答应,答应啊!”
火小邪见潘子有了亲爹,又替潘子高兴,又为自己难过,心中酸溜溜的,不是个滋味。火小邪还真不知道该去哪里,他与潘子情深意重,几年都不曾分开,听潘子诚意邀约,就已心动,于是冲乾金王一抱拳,说道:“谢乾金王赏识,我跟你们去。”
“好啊!好啊!”潘子一蹦而起,将火小邪肩膀勾住,笑道,“这才是好兄弟嘛!咱们到上海找小妞玩去,早听说上海小妞长得漂亮,一直没机会去!哈哈!咱们四个,天天喝酒吃肉,再不受窝囊气了!”
坤金王和刘锋也走了过来,坤金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大团圆了!姓乾的,你得意了吧!妈妈的,还不是我告诉你的!”
乾金王唾道:“姓坤的死胖子,你冒充我儿子的爹,这笔账一定要跟你算清,一亿个大洋,你是必须付的。”
“姓乾的死瘦子!分家的时候,你输给我了十五亿九千万两银子,二亿四千万两金子,你不要以为能赖掉!”坤金王不依不饶地质问道。
“你放屁!我一个铜板也不欠你的!”
“你才放屁!你这个奸商,说话不算数的奸商!”
这两个不成体统的金王,吹胡子瞪眼,鼻头都要撞到一块去了,火辣辣地互相瞪视着,嘴里不停地报数翻账本。火小邪、潘子听这两位说到钱,都是最小用千万来计算,上亿金银就和说着玩似的,听得是瞠目结舌,这两人到底有多少钱,金家到底有多少钱,实在是无法想象,怪不得田问都说金家能一掷兆亿。
刘锋似乎早就习惯两人这样争执,叉着腰无所事事,只在一旁慢慢踱步,算是帮这个吵架的家伙守护。
潘子插不上嘴去,只好扑上去,分开两人,愁眉苦脸道:“爹,干爹,能不吵了吗?”
乾坤两金王都哼了一声,这才分开。
乾金王骂道:“死胖子,再来上海,恕不接待!”
坤金王也骂道:“我要你接待?你做梦呢吧?”
眼看两位金王还要吵个没完,刘锋终于说话了:“乾金王、坤金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乾金王哦了一声,说道:“对对,都被姓坤的死胖子气糊涂了!”
坤金王回嘴道:“姓乾的死瘦子,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见到你就有一肚子气!”
两人嘟囔着对骂着,却一转脸都对潘子、火小邪等人笑眯眯的,由刘锋开路,领着他们四个就往前走。
“不行!火小邪要跟我走!”伊润广义突然大喝道。
潘子有两金王加刘锋撑腰,也不怕伊润广义,扭头就嚷嚷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火小邪是你什么人?我们不搭理你就算了,你还来劲了?你想劫持人质啊?”
伊润广义理也不理,向前迈上两步,拦住去路,看着火小邪问道:“火小邪,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火小邪一直很想和伊润广义聊上几句,只是出洞后外面乱哄哄的,各路贼王齐现,哪有机会能与伊润广义交谈。
火小邪搜肠刮肚一番,记忆中也没有伊润广义这个人存在,但他经历乾金王与潘子父子相认以后,反而对伊润广义更是好奇。
火小邪多看了伊润广义几眼,愁眉答道:“不记得。”
伊润广义沉声道:“你是不是幼年的事情记不得了?”
火小邪答道:“是!你怎么知道?”
伊润广义呵呵一笑,颇为慈爱地说道:“那你最早的记忆是什么?”
火小邪并不讨厌伊润广义,如实答道:“我记事的时候,就在奉天当小贼。再往前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伊润广义轻轻叹了一声,这一叹,却把火小邪勾得魂灵不安,无数年幼的辛酸,以及对知道父母是谁的渴望层层泛起,简直难以抑制。
火小邪拨开潘子,大步走上前来,看着伊润广义,颤声道:“你到底是谁?”
伊润广义眼神中同样是波澜起伏,看得出他同样是心潮澎湃,凝视着火小邪许久才慢慢说道:“火小邪,我一直以为你死了,但我还是找了你十五年,找了你十五年啊!我本来已经死心,在地宫里见到你,我还不敢相信。但我现在终于可以确信了!火小邪,我是你的父亲啊!我苦命的孩子!”
“你是我父亲?”火小邪如同被抛上巨浪最高处的小船,又是惊惶,又是害怕,又是兴奋,五味杂陈。火小邪一直幻想着有这么一天,自己的父亲来寻找到他,刚才见乾金王来找潘子,火小邪的心都要被掏空似的,只是,为什么是伊润广义说这番话,为什么是他,又为什么在这个毫无征兆的时候!
“是!”伊润广义非常肯定地回答。
“呵,呵呵,呵呵呵。”火小邪呆了一呆,突然低声笑了起来,但他笑了几声,脸上一冷,低低地喝道,“你肯定在骗我!不要以为我是这么好骗的!”
火小邪不敢相信,嘴里说是不是伊润广义骗他,但他心里却狂吼着:“真的吗?是真的!我真的有父亲吗?我真的有父亲!他骗我?他没骗我!是他,是他,是他!真的是他!是他来找我了!他认出我了!我父亲认出我了!”
伊润广义微微摇头,毫不回避火小邪的目光,依旧言语非常肯定地说道:“我就是你父亲!你的父亲,就,是,我伊润广义!”
火小邪哑然失语,呆若木鸡,刚才伊润广义如果透出半分迟疑,都会让火小邪否定一切,可伊润广义的表情和口气,斩钉截铁,坚若磐石。
潘子见火小邪突然冒出个日本人的爹,还是伊润广义,也是愣了,口不择言地问道:“可是你——你们长得一点都不像。”
伊润广义不怒反笑,说道:“小兄弟,你有了父亲,就不准火小邪有父亲吗?”
潘子顿时无话可说,颇有歉意地看了眼火小邪,低声道:“火小邪,我不是这个意思……”
众人一片静默,伊润广义突然确认火小邪为自己的孩子,着实让人意外。
乾金王撇了撇嘴,最先说道:“伊润广义,你找儿子,我也是找儿子,我体谅你的心情,你确实是真心实意。恭喜你们父子团聚。”
坤金王跟着说道:“伊润广义,虽说你来自东洋,我谈不上喜欢你,但你不像假装的!恭喜!”
木王低哼一声,也抱了抱拳,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一定要护着火小邪。你们父子亲情为大,先恭喜了。”
水王流川呵呵一笑,也说道:“伊润广义,恭喜啊!”
发丘神官田遥见四位贼王都道喜了,亦抱拳道:“伊润大人,土家田遥恭喜了!”
伊润广义微微一鞠躬,说道:“谢谢各位。在下若不是有取鼎、守鼎的使命在身,一定与各位贼王交个朋友。”伊润广义刚刚说完,余光一晃,突然眉头微皱,看向不远处的一块大石,脸色立即阴沉起来。
水王流川也不回头,呵呵笑道:“火王兄,你既然早就来了,该看到的都看到了,就没必要躲着了。你如果要出来说什么,就早点出来吧。躲着可不是你的做派啊!”
“呵呵,呵呵呵!”大石后有人泼辣地笑道,“水王兄,别来无恙啊!”
说话间,一条灰色的人影跃上大石,垂手肃立。他穿着一身灰袍,腰间系着一根通红的腰带,腰带上坠着一块赤红如血的方牌,此人四十来岁年纪,一头披肩卷发,留着山羊胡,目光犀利,霸气十足。他刚一出现,就似有一股滚滚热浪涌来,好强的炽烈气势!
这人还能是谁,就是火王严烈!
火王严烈刚刚现身,就听他身后石头微响,由远及近的两道人影踏着乱石飞奔而止,其速惊人。这两道人影几乎是笔直地来到火王严烈身旁,嘎的一下,如同钉子一般钉在了严烈身侧。这两人火小邪也认得,一个是火家严火堂堂主严景天,另一个则是火家九堂一法中的火炽道人。
乾金王哈哈笑道:“火王兄弟,我就说圣王鼎被人盗出,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不来?”
坤金王也笑道:“火王啊,水王流川不叫你,你是不是一直躲着不出来啊,真不是你的性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