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雨姗连忙对身后站立的医生代夫喊道:“快,快送他们去医院。”
医生们立即冲过来,一阵手忙脚乱,先是将乔美美抬上救护车,然后用一卷白布将孩子的尸体包起来放上担架抬上车。
我的肩膀也被乔美美严重咬伤,蒋雨姗开着我的车,将我送去医院包扎救治。这样一直忙乎到夜里十二点多我们才送医院出来。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上一轮冷月挂在正中天,我抬头望了一眼天上的明月,吐出一口气,心情由沉痛转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凉。
来到停车场,我靠在车门边上点燃一根烟深吸了一口,忽然觉得以前抽得很顺的烟味道变得十分难以入口,辛辣且呛鼻。
蒋雨姗伸出两根手指看着我说:“给我一来一支吧,看着你那位同事那幅痛不欲生的样子,我心里也怪压抑的,忽然发现除了生命之外任何东西对一个人而言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我索性把手里燃着的香烟递给蒋雨姗,蒋雨姗接过去抽了一口,呛得眼泪都出来了,她一脸痛苦地扔掉烟蒂说:“这烟怎么这么冲啊。”
我眼睛盯着头顶的那弯明月,忧伤地问道:“你说,这世界上是不是真有因果报应这回事儿?”
蒋雨姗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吸了口气说:“也许有吧,这世界上总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也许冥冥之中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
我点点头,很萧索地说:“嗯,我今天特别强烈地意识到这一点,一个人如果做错一件事,早晚会被惩罚,哪怕这种惩罚不是在自己身上,但一定会在别的地方补上。”
蒋雨姗迷惑地盯着我问:“我怎么突然觉得你变得神叨叨的,你的话我怎么有点听不明白了。”
我叹了口气说:“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约我去黄河铁桥见面的事情吗?”
蒋雨姗点点头说:“当然记得了,你不是说没等到我,却等来了两个企图暗杀你的职业杀手吗?”
我说:“是的,那次我的行踪就是乔美美泄露给他们的。第二次我去八号公馆救你,也是乔美美把我的行踪泄露给了他们,所以唐方才尾随而来,否则吕子钦也不会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