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苏嫣给傅盛霆留下了什么话,总之,从大山里被救出来后,傅盛霆一夕之间变的杀伐果断,冷血狠戾。
她以为,不过是经历了一场重大的变故,人在一瞬间成长了起来。
毕竟在豪门大户,心慈手软是站不稳脚跟的。
她看着他,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便除掉了傅恒,一个月内又逼他的父亲让位,成为最年轻的傅家家主。
他说娶她的时候,她以为她是不一样的。
可笑,真的可笑之极。
……
察觉到她的走神,傅盛霆箍着她细腰的手掌加大了力气。
裹着衣服遮着脸的苏烟疼的没忍住发出了一阵闷哼,可很快,她又收起了所有委屈的声音。
有那么一瞬间,傅盛霆看着自己两只手便可握住的腰肢陷入了沉思,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瘦了?
白皙的皮肤上青青紫紫的淤痕,都是他发狠留下的印记。
她什么时候知道隐忍不哭了?她什么时候不再反抗挣扎了?
心里某块地方突然刺痛了几下,眼眸里是他不曾察觉的心疼。
可看着苏嫣的遗照,和那具空荡荡的棺材,在酒精的加持下他很快便又失去了理智,是苏嫣为了救他连尸骨都寻不回来!
他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心疼一个杀人凶手!
不,他要报复!
他要苏烟活着,生不如死!
他要苏烟痛苦的活一辈子,为苏嫣忏悔赎罪!
身下的律动越发狠戾,那处渐渐洇出了血,失去理智的傅盛霆像是一只没有人性的野兽,他不管不顾疯狂的发泄索取。
直至天边终于泛起了鱼肚白,傅盛霆才丢下早已昏死过去的苏烟,绝情离去。
彼时,苏烟像是只残破的布娃娃,不着寸缕姿势怪张的躺在棺材板上,等她醒来,早已不知年月何时。
那口黑漆漆的棺材,从来都不是给苏嫣准备的,而是给她的。
躺在里面,隔绝一切光线的时候,她只想要解脱。
可手机铃声锲而不舍的响起,苏烟缓了很久才从棺材里爬出来,来电显示是他养父母家的哥哥宁禹城。
接通电话之前,她清了清嗓子,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那么嘶哑:“哥。”
“阿烟,感冒了吗?”
听出宁禹城语气里的担忧,苏烟蓦的红了眼眶,她拼命抑制住声音里委屈和颤抖,小声开口:“没啊,就刚刚做了个SPA,太舒服了睡着了。”
“嫁了人也别只顾着美容享受,你的梦想不要了?”宁禹城虽然在教育苏烟,可声音里尽是宠溺:“你之前的那副作品,齐老师收下了,今晚他在沪市转机,很期待见你一面。”
“文成大师?嘶……”苏烟听到自己偶像的名字一个激动站了起来,扯痛了身上的伤口,没忍住痛呼出声。
宁禹城眉头立刻蹙了起来:“怎么了?”
“没,太激动了,哥,几点见面,我得准备一下。”
“晚上八点,我去接你。”
“别,哥你给我发个地址,我自己过去。”苏烟压根不敢让宁家的人来她的婚房。
宁禹城只好报了个地址:“行,那你自己过来,我听说齐老师有意收徒,这次他提出见你,你好好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