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连李素问都敢杀鸡宰鱼。
冬天白日短。
这么一会儿功夫,天色就暗了下来。
确切地说下雪天天色本就有些暗,这会儿更暗。
沈清棠和李素问一人提着一盏油灯在旁边照亮。
李素问心疼地咕哝,“灯油也不多了,这雪要再下下去,恐怕又得指着火堆过日子。”
沈屿之一边解绳子一边笑话李素问:“以前总愿意做当家主母,现在知道其中滋味了吧?!”
李素问瞪沈屿之,“这算哪门子当家主母?我这是给你们爷仨当仆人呢!天天一睁眼就是吃喝拉撒。”
沈清棠忙安慰她娘,“娘,别愁!一会儿把猪板油撕下来留着,若是雪再不停,我就都做成蜡烛。”
之前买来的灯油便宜归便宜,但是质量不好,烟特别大,亮度也不够。
沈清棠本就打算等这批灯油用完,自己用猪板油或者羊油做成蜡烛。
沈清柯没参与聊天,他皱着眉,握着刀不知道怎么下手。
沈清棠回忆了下穿越前看过的杀猪短视频,指着野猪的两个前蹄,“在这上面划开,然后猪嘴下面再划一刀,猪脖子竖着划一刀,这样脖子附近这块肉就能拆下来。”
沈清柯到底不是专业屠夫,下手时哆哆嗦嗦,力道也浅。
第一刀下去连焦皮都没划透。
第二刀略微好点切了进去,划了一道曲线。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沈清棠说的那部分肉切了下来。
露出脖子就能把猪头拆下来。
“这里顺着骨头缝整个切下来。”沈清棠在旁边比划指导。
她一句话,沈清柯就得忙活出一头汗。
不是找不准骨头缝就是力道不对。
天色完全黑下来,他才把猪头切下来。
李氏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把提着的油灯挂在一旁的树上,拿起刚拆下来的肉,“我先去做饭。”
“我去吧!”沈清棠往房间的方向看了眼,“别辛辛苦苦做半天,那位再找事。”
毕竟季宴时那丫有时候很较真。
带皮的五花肉,做红烧肉最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