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紧张不安。但泽清却在看着她，于是她把笛子举到嘴边，不是为了召唤雾气，而是为了集中注意力练习。她开始吹奏一些轻快简单的曲子，用旋律集中精力，将气从经络中排出。一阵微风在她周围吹起，她的长袍下摆飘扬，淡淡的银色光芒从笛孔中飞出。

凌琪将注意力集中到外面，就像她试图感知远处的气一样。她继续催动气，感觉到体内的气量正在消耗殆尽，不禁皱起了眉头。

一瞬间，她对周围的环境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对周围一米范围内的每一片雪花、每一股气流都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她就是脚下的石头、雪花落在她头发上，甚至空气中都飘荡着她平凡的音乐音符。然后她感到一阵紧绷，仿佛她穿了一件小三号的裙子，裙子被挤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弯下腰，紧紧抱住头，一阵剧烈的头痛打碎了她仅存的一点注意力。凌琪松了一口气，那种缺失的感觉又涌入了周围。“那是什么？”她喘着气说，耳边传来自己心跳的声音。

“你不完整的领域，”泽清回答道，凌琪感觉到一只冰冷的手按在她背上，短暂的安慰之后，那只手又收回了。“人类必须奋斗才能获得自然的东西。”

“我不明白，”凌琪说着站直了身子。她很庆幸自己把真贵留在家里。距离这么远，真贵不会感觉到她的不适。

“你以为这是我的身体吗？”泽青指着自己耐心地问道。看到凌琪一脸不解的表情，她继续说道：“凡人根本看不到这个形态。你来这里之前见过鬼魂吗？”

凌琪听过风中的声音，听过黑暗中飘动的物体，低语着鲜血和罪恶，但她可以诚实地说，她从来没有见过凡人的灵魂。“那你的尸体在哪儿？在你家和韩逸在一起吗？”

“你就站在雪中，”泽清解释道，好像这很有道理。“你在山顶的时候雪停过吗？”她尖锐地问道。“虽然我施加人类注意力的能力可能仅限于单一表现，但我从山顶到积雪接触的最低点都在你周围。”

凌奇一脸疑惑：“我不太明白，上品修士都是这样吗？”

泽青化作雪花，重新出现在修炼的石凳上。“不，人类有无数条道路。有些像野兽一样，专注于内心，他们的领域和身体形态成为一个不可侵犯的整体。有些走精神之路，几乎完全抛弃了身体形态。但最终，真正高级修炼的标志是对一个人的领域及其遵循的概念的绝对掌握，这是第三个境界，允许人类接触领域的力量。”

听起来，真正强大的修士和神灵几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凌琪想起了英长老讲过的伟大神灵的故事。她想到了焦长老和那些随着他的意志而闪烁出现的眼影。这很有道理，但这个想法让她感到不安。

“这些和不学旋律有什么关系？”凌奇问道，他决心要坚持下去。

“就像许多强大的技能一样，它只是人类为自己形成的领域的一个方面的简化，”泽清解释道。“虽然你可以直接学习它，但如果与你自己的领域和更大的自我的形成相结合练习，它会更加强大和精致。”

耽误自己的发展，真是烦人，凌琪一边想，一边坐到了泽清身边的冰冷座椅上，“那你想干什么？我们正常玩就好吗？”

泽清哼了一声，露出一丝俏皮的笑容。“我还以为我们可以开始上其他课了。对于一个音乐家来说，只演奏一首歌曲是不够的。”

凌奇惊讶的眨了眨眼睛，不太相信这句话的意思。“你的意思是……？”

泽青淡淡地点点头，“我相信你的性格，很适合我的歌曲。”

凌琪忍不住笑了。一门由青色精灵直接传授的功法，而且是接近青色精灵境界巅峰的功法，是一件不可思议的宝物。“多谢泽清大师，”她低下头。如果说有什么正式的时间，那就是现在。

泽清歪着头，头发在风中飘扬。“好听的头衔。我花了一些时间考虑如何将我的能力转化为对你有用的东西。我创作了两篇合适的作品。不过，你需要选择其中之一。同时学习两篇可能会……在早期阶段污染你的身份。”

凌琪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直起身子。她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泽清的语气让她认真起来。“那我还有选择吗？”

“是的，”她回答道。“第一首是《孤独冬姑娘》的歌。这首歌曲体现了寒冷中死亡的诱惑，以及一旦屈服于温暖就会终结生命的本质。有了这首歌曲，你可以吸引周围的人靠近你，并汲取他们的生命和气息来恢复自己。”

凌琪皱起眉头。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喜欢这样。她内心深处对使用这种体现“诱惑”的术法有些抵触。

“第二首，”泽清继续说道，“是《冰封的灵魂小夜曲》。这是一首更原始、更直接的歌曲。这是最严酷的冬天。它寒冷刺骨，寒风肆虐，无情的终结扼杀了所有温暖的火花。然而，对于人类来说，掌握它可能有点困难。”

凌琪没多想，就想起了自己与颜仁树的灵兽对决，当时她的弓箭失灵，只能用笛子凑合着无形攻击，而她已经有了忘川旋律来迷惑和欺骗。

现在，她需要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