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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打人啊(2 / 2)

所以她以为,他也是喜欢她的。

但是她跟他告白,他拒绝了,他说暂时不想恋爱,没关系,反正他单身,她继续追。

她毕业的时候,他已经调到海城这边的荣立资本,当初,她借着高考从海城逃离,她不想回来的,但她想为这段感情拼一把。

所以她回来了,她进了荣立,努力工作,紧追他的脚步。

她每年都跟他表白一次,三年前他终于答应,她觉得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这三年,她能感觉到他的爱。

他对她太好了,事事为她着想,吵架主动认错,纵容她的所有缺点,记得她所有喜好,是个满分的男朋友。

直到姚曼出现,他才变了。

他有白月光,可以,他爱的一直是姚曼,可以,这三年他一直在演戏,可以,她不会闹,毕竟这三年她确实过得很好。

分手不体面,就各自安好啊。

他去爱他的姚曼,她就当她的男朋友蒋青延死了,死在了姚曼进荣立的前一天。

她给他体面了,他却纵容着姚曼,一次又一次伤她,如今,连那三年也要夺去,羞辱她,诋毁她,把她的尊严和脸面狠狠踩在脚下。

仅用一句话,就把她推入深渊,让她成为最大的笑话。

...

闻阮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台上,手抖得像帕金森综合征,连着五次举起话筒放到嘴边,想说些什么,最后都徒劳放下。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人知道他们恋爱三年,有证人:章桐桐,潘瑞,林悦,贺争,还有蒋青延的一个心腹助理。

章桐桐和潘瑞是她这边的人,说的话不会有人信,林悦那晚喝酒说的很清楚,不会再为了她得罪姚家人。

至于贺争,人家才帮过她,没义务再帮她。

至于蒋青延的助理,那是他的心腹,更不会帮她。

而且,再多的人能证明又怎么样,又不是结了婚有结婚证,蒋青延一句话,就能撇清他们的关系。

分手那晚她就把关于他们的所有回忆全删了,照片都清空了,唯一的联系,只有华棠湾那套房子。

房子还没过户,确实写着两人的名字,可又没结婚,一套房子能证明什么?证明他把她当情人,给情人送了一套房?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说不了话。

母亲说了,千万不要在不心疼你的人面前哭,只会更狼狈。

可眼泪是自己决堤的,这种情绪完全失控的时候,闻阮经历过两次。

第一次是高三,母亲当众扇她巴掌,她爱母亲,所以会异常的委屈,难过到眼泪失控。

第二次是现在,热搜是荣立搞出来的,她不信蒋青延不知道,或者,那就是他的主意,因为整个荣立,他最知道如何刺痛她。

捅了她还不够,连她唯一的家人也要拖下水。

贯穿她整个青春,她为之付出所有的爱情,背刺了她,刀刃锋利入骨,有凌迟刮骨的痛感,那痛感超出她能控制的范围。

偌大的宴会厅内,渐渐安静下来,只剩闻阮受刑似的哭声。

在场的,不认识她的,好好欣赏了一把什么叫美人落泪。

认识她的,欣赏的同时又觉唏嘘,职场中的闻阮,向来是利落干练的铁娘子形象,谁也没见她哭过,更何况是哭成这惨样。

林悦经历过这种被爱情刺痛的绝望,没忍住,抬脚都往台上走了,被旁边的公关经理薛绍一把抓回来。

“你找死啊,大小姐今晚就是要治闻阮,你现在上去帮她,不是摆明了跟大小姐作对吗?你不替自己想,也为你叔想想。”

林悦止了步,用力拍掉他抓着自己的手。

“热搜是你搞的吧,老娘昨天问你,你说上面的要求就是办好庆功宴,什么事都没有,结果你搞出这么大事!”

她恨恨踹他一脚。

“给女人造黄谣,真有能耐啊你,闻阮以前也没得罪过你,你找她帮忙她哪次不帮?男人果然都是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薛绍是她亲叔党,腿疼也不敢还手,只低声叫屈。

“这事从头到尾都是蒋青延定的,方案是他给我的,姚董把权力给他了,我只能奉命行事。”

林悦脸色更难看了,“蒋青延给闻阮造黄谣?”

薛绍没吭声了。

其实蒋青延给他的第一个方案,只是曝光那封情书,把重点放在他对姚曼的十二年等待上,后面抨击闻阮的那些难听话,是姚曼要求的。

姚曼要修改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当时蒋青延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没反对。

...

窒息的痛感蚕食完每个神经,痛到麻木,闻阮的哭声渐止。

她抹干眼泪,走下台,话筒还给主持人,经过蒋青延身边时,她停下了。

“蒋青延,你就是个孬种。”

扬手打过去,一巴掌用了十成力气,掌心都震麻。

“哎,你怎么打人啊!”

姚曼惊呼一声,抬手要打回去,蒋青延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无视脸上的痛感,漆黑沉敛的眸子望着闻阮,“解气了吗?解气就回去吧。”

闻阮的情绪下一秒就要崩溃,她确实得赶紧出去,再不走,她真的会找把刀捅死蒋青延。

可惜,最后还是没走成。

闻阮刚从人群里走出,后背突然被人用力推了下,她猝不及防往前扑,脚下一崴,狠狠摔倒在地,胳膊肘和膝盖疼的她倒抽了口气。

还没反应过来。

哗——

一杯红酒从头泼下来,闻阮下意识闭上眼,冰凉的液体沿着脸颊滑到脖颈,再顺着皮肤往下继续侵入。

她穿的是浅色毛衣,胸前一块被红酒泼湿,一大块的酒渍很明显,头发也湿了,可谓狼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