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的脸霎时通红。
“你在想什么少儿不宜呢,”
许少禹笑声不可抑止地传出,想回身,阮云揪着他后背的衣服不让他转过来。
“小黑他们在外面包了个包厢唱歌看录像,我们一起去。”
他歪过身体说道。
“你们辅导员查寝也不严的吗,”
阮云不好意思地打岔问道,松开她揪着的面料,抚平。
“辅导员是我哥们,”
许少禹说道。
“去吗?”
他又接着问道。
“我不想去,你自己去玩吧,少喝点酒。”
阮云之前也和隔壁寝室出去通宵看过录像,周末有很多同个城市的同学也要回家,查得不严。
“你会担心我吗,”
许少禹凑上前去用手捏了捏阮云的下巴。
“嗯,会很担心,”
阮云红着脸用力地点头。
这家伙真是调情高手,她心里暗暗啐了一口。
“那我不去了,我手机没电了,万一你担心我又找不到我,又该伤心了。”
他是在为她着想,阮云的心里满满的温情。
她鼓起勇气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用力地嘬了下他的嘴唇。
“啵”的一声。
“小狐狸精!”
许少禹伸手欲抱她,被她打开。
不过她的脸更红了,像喝了大几杯的烧刀子。
她用力推搡不怀好意的笑着的许少禹。
“好的,好的,我现在就回去。”
许少禹笑着看她,把手背在后面往后退。
“又菜又那什么,等下脑液都要沸腾了,”
然后不再取笑她,正了正脸色,摆手叫阮云回身上楼梯。
阮云假装恼了一下,斜着眼睛看了他一下,转过身就蹬蹬蹬的上了楼。
又在三楼的转角窗户站定,看着许少禹的身影远去,慢慢的远去,淡去,直到转角看不到,才慢慢的往楼上去,美梦成真了为什么有点空落落的,她说不清。
——
回到寝室,一个人,很安静。
他把台灯打开,把盒子放在桌上。
捏了捏眉心,他把挂在床尾的睡衣拿过来换上,又把被褥移到外面一点,斜歪在上面,本来没喝多少酒,现在却有点轻飘飘的感觉。
他伸了个懒腰,抬眼看到盒子笼在暖暖的光里,拖着长长的影子。
“手织的毛衣?”
他莫名地苦笑了一下。
印象中妈妈也给他织过许多毛衣,小时候记得妈妈很会织毛衣,自己也给自己织但用的是他穿小了的或是那男人穿旧了毛衣拆下来的线,别的小男生都拖着鼻涕泡衣服像烂腌菜,他却一个冬天能穿好几件新毛衣。
每次学会一个新花样,妈妈就像做什么重要任务一样连天带夜地织,那个男人那时候应该也是有爱的吧,每次或长或短地消失后都会带着妈妈喜欢的零食,喜欢的小说和上好的毛线回来。
那时候没有电话,妈妈总是赶着那些她以为很重要的事,比如夏天的新学会的拌凉菜和冬天的新毛衣,万一男人早些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