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
霜寒刺骨,雾霭沉沉。
寒风中将军府大门被叩响,“我是绣罗阁的伙计,两件雪狐裘已经制好,特地给夫人送来。”
刚经过前院的秦渐渐眼眸一亮,连忙跑了过去,“雪狐裘?我看看!”
说着,秦渐渐便立刻打开了箱子,看到里面柔软光滑的雪白狐裘,满心欢喜。
“我就知道嫂嫂心软,终归还是把我的雪狐裘买回来了。”秦渐渐激动不已,连忙从锦盒中拿出来抖了抖,披在了身上。
过几日便是武伯侯千金的生辰宴了,穿着这雪狐裘去,必定能艳惊四座!
又看了一眼另一个箱子里的黑灰色雪狐裘,应当就是母亲的那件。
“带上箱子,跟我走吧。”
伙计立刻抱起箱子跟上了秦渐渐的脚步。
秦渐渐径直前往了锦华居。
内院中经过的梨春恰好远远的看见离开的绣罗阁伙计,追上前一问才知,两件雪狐裘都被送到了锦华居去。
梨春生气地追到锦华居,打算把两件雪狐裘要回来。
……
“不好了,夫人不好了!”徐嬷嬷心急如焚地跑进枕月阁。
“何事惊慌?”江凝晚正坐在铜镜前梳妆。
“梨春在锦华居挨打了!夫人你快去看看吧。”
江凝晚脸色骤变,扔下簪子起身便往外跑去。
徐嬷嬷匆匆跟上。
冒着寒风,江凝晚追跑到锦华居,一踏进院子里就听见板子掌嘴的声音。
梨春被两个嬷嬷按着跪在地上,被旬嬷嬷拿着板子掌嘴,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触目惊心。
江凝晚瞬间头皮发麻,怒火直冲头顶,冲过去便踹开了两个嬷嬷。
“唉哟……”嬷嬷倒在地上扶着腰。
江凝晚夺过徐嬷嬷手里的板子,便狠狠地扇了回去,一板子又一板子。
“啊啊啊!”旬嬷嬷没有想到江凝晚会有此动作,疼得连连后退躲避。
却被江凝晚一把揪住衣领,拿板子不停的扇。
“打梨春就是打我!你是什么东西敢动我的人!”
江凝晚气势凶狠,动起手来毫不留情,更丝毫不顾旬嬷嬷上了年纪是府里的老人。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逸王妃和秦渐渐都被这一幕惊得抱在一起,满面惊恐。
就连追到门口的徐嬷嬷也吓得缩回了脚,不敢进去,心想还好没跟江凝晚作对。
“江凝晚,你敢打母亲的人!”秦渐渐怒斥。
江凝晚停下手来,抓着旬嬷嬷的头发,将她揪到了逸王妃跟前,那满脸红肿和血迹,把逸王妃吓得脸色发白。
“我不止要打,我还要当着母亲的面打。”
“这旬嬷嬷是母亲的陪嫁丫鬟,在府里这么多年了,竟然这么不懂规矩,虐打我的丫鬟,那不就是骑在我头上撒野?骑在国公府头上撒野?”
“她怎么敢的!”
“难道是母亲授意?”
江凝晚凌厉的语气和杀人般的眼神,让人甚至不敢大声呼吸。
逸王妃心虚不敢直视江凝晚的眼神。
旬嬷嬷强忍着疼痛开口:“是我打的,梨春对王妃口出恶言,理应掌嘴!”
“梨春犯错,也该交由我来处置,何时轮到你在这儿动用私刑?”江凝晚扬起戒尺狠狠扇去。
用了十足的力气,旬嬷嬷被扇得口吐鲜血,摔在桌上,直接晕倒在地。
看见旬嬷嬷倒下,秦渐渐和逸王妃瞪大了眼睛,满眼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