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从未见过江凝晚出手,竟如此骇人。
简直是个悍妇!
梨春拿帕子擦干净了血迹和眼泪,才敢跑上前来。
“小姐,秦二小姐把小姐的两件雪狐裘拿走了,我只是想来要回去,怎敢口出恶言,是秦二小姐先骂小姐是……贱人。”
梨春咬牙切齿,委屈又愤怒。
刺耳的两个字,让江凝晚眼神陡然一冷,抓过秦渐渐的衣领,扯下她身上的雪狐裘,递给了梨春。
“干什么,放开我!江凝晚,你疯了吗!”秦渐渐神色难掩惊慌。
啪——
用尽全力的一巴掌。
格外响亮。
秦渐渐被大力摔到椅子上,脸上迅速红肿。
“再嘴贱,我撕烂你的嘴!”
江凝晚自认为这段时间已经给足他们面子了,看来不动真格的,他们不会把她放在眼里。
下回还是会欺负到她头上。
当江凝晚转头看向逸王妃,逸王妃紧张地坐在了椅子上,神色威严带着怒意,“你还想对我动手不成?”
江凝晚微扬起唇角,笑意让人汗毛竖立。
“我怎么敢对母亲不敬呢。”
“母亲若是有这个脸皮硬要我的雪狐裘,我也不能从母亲身上扒下来呀,那母亲多没脸。”
“毕竟我懂得打人不打脸的道理。”
“虽然母亲不懂这个道理,打了我的梨春,但我还是忍住了脾气,这巴掌没扇到母亲脸上。”
那笑里藏刀的样子,让逸王妃背脊发凉。
听见这些明目张胆的讥讽,逸王妃脸上滚烫滚烫的。
活了几十年,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
她从未受过此等侮辱!
“这雪狐裘是清珩买的,与你何干!你竟为了这两件雪狐裘,跑到我这儿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江凝晚嗤笑一声,“不如把陆清珩叫来问问,她有没有出钱买这雪狐裘?”
“这是她退掉后,我给自己买的。”
“就为了这两件雪狐裘,母亲竟把我丫鬟关在这儿动用私刑。”
一口一个动用私刑,逸王妃的脸色铁青,“你休要污蔑!”
“我堂堂王妃,教训个丫鬟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说着,逸王妃立刻脱下身上的雪狐裘,欲要往地上扔。
“一件雪狐裘而已,我就是扔了烧了又如何?”
江凝晚眼疾手快,从半空中一把捞了回来,笑意盈盈道:“那我就会找你儿子赔。”
“到时候就不知道他还有没有钱给母亲买药吃了。”
阴森森的威胁,让逸王妃气得咬牙切齿。
“梨春,我们走。”江凝晚最后警告般的看了一眼另外两位嬷嬷。
两人都畏惧地低下头。
江凝晚走后,逸王妃端起茶杯喝水压压惊,却止不住地发抖。
“快去请大夫!”
话音刚落,逸王妃一阵眩晕,手中的茶杯滑落,摔碎在地,眼前一黑倒下了。
“母亲!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