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贵妃连忙拉上江凝晚,跟着太后离开了。
留下皇后气得脸色铁青。—
走出凤栖宫,容贵妃关切问道:“腿怎么样?没伤着吧?”
江凝晚摇摇头,“没事,多谢姨母关心。”
一声姨母,让容贵妃心中一痛,不由自主想起凌家。
凌家出事后,她也自顾不暇,加上以前本就避嫌,前朝后宫极少往来,无法照看到江凝晚,让她在秦家受了那么多委屈。
容贵妃暗暗握紧了江凝晚冰冷的手。
来到寿春宫,太后立即让人给江凝晚煮了一碗姜汤驱寒。
殿内的炉子里也添了炭火,江凝晚身子很快暖和起来。
太后看着她发抖的样子,心疼极了,“若非你姨母来找哀家,哀家还不知道皇后为难你,想必这段时间你受了很多委屈,告诉哀家,哀家为你做主!”
“有太后娘娘这番话,臣女不觉得委屈。”
便是再多的委屈,她也不能真跟太后说。
太后是谁,是秦北荒的皇祖母!
哪能当着太后的面说她孙子的不是?
她再可怜再委屈,于太后而言也是个外人。
太后听后更心疼了,惋惜道:“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北荒实在是不该负你!”
“当初他想娶陆清珩,哀家就不同意,陆清珩既然得封将军,就该珍惜,有了女子为将的先例,将来或许能让女子入仕为官,她就该在引领天下女子的那条道路上走下去。”
“奈何两人情深义重,哀家也不好棒打鸳鸯。”
“谁知如今竟做出害人性命的事情来,还指望她成为天下女子的表率,这种低劣品行,如何担起重任,哀家真是高看了她。”
“不能让她污了女将军三个字的清名,所以哀家让皇帝削了她的职。”
太后语气里满是失望。
说罢,又看向江凝晚,“是北荒对不住你,你今后若有任何委屈,都尽管来找哀家,哀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北荒哀家也已敲打过,他今后会管束陆清珩的。”
“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听见这话,江凝晚却高兴不起来。
她在秦家险些被人害死,可太后还默认她会留在秦家,默认她是秦家的人,劝她对未来放宽心。
太后如此,所有人皆是如此想法。
可她凭什么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她立即起身跪下,“太后,臣女想求见皇上一面。”
闻言,太后皱起了眉,“哀家知道你求见过皇帝两次,他都没见。”
“你所求之事,皇帝无法应允你,所以他才不见你。”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当明白。”
江凝晚却不解,“我什么都没说,皇上和太后怎知我所求为何?”
太后无奈叹息:“哀家知你才是正妻,北荒抬平妻入府让你受了委屈,但他们的婚事已成定局,皇帝若是逼北荒休了陆清珩,那是会寒了武将的心啊。”
江凝晚心头一震,抬起头急切且坚定的开口——
“我所求不是秦北荒休了陆清珩。”
“是我要休了秦北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