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世她抓到林清来的时候,并未见到过这个叫荣娘的妇人。
如今再一看荣娘虚弱的样子,难道她没活到那个时候?
“好,我记下了,我帮你打听打听。”
“这钱就不用了,租给你一个月吧。”
闻言,荣娘大惊失色,感到难以置信,“这不好吧?这怎么能行呢,你我非亲非故……”
江凝晚遗憾道:“我娘已经不在了,没有团聚的希望。”
“希望你和你女儿能早日团聚吧。”
一旁的薛掌柜也连忙说:“你就接受了吧,江大小姐前不久还拿了五万两去赈灾,可是个大善人!”
荣娘激动地跪下,“多谢江大小姐!”
江凝晚连忙扶住她,却摸到她的手格外的凉,顺手给她把了把脉,心中暗惊,劳累病重,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
等荣娘走后,江凝晚单独询问薛掌柜,“这荣娘家中没有其他人了吗?看她病得不轻。”
薛掌柜叹了口气:“这荣娘命苦啊,被负心人抛弃,独自一人把女儿拉扯大,只能做些苦力活,大冬天的还在帮人洗衣服,女儿就是她的命,谁知道两年前,她女儿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江凝晚心中暗惊,对上了。
林清来两年前消失不见,是因为跟着凌家流放北地了。
“真是一对苦命的母女,薛掌柜,我开个方子,你帮忙去抓几服药送过去,再备些吃的穿的和炭火。”江凝晚拿出一百两递给薛掌柜。
薛掌柜大惊,“您可真是心善,我替荣娘谢谢您!”
“这件事就不必告诉荣娘了,你找个别的理由送去吧。”
薛掌柜收下银票,连连道谢。
离开牙行后,江凝晚便吩咐梨春:“找几个可靠的人手,暗中盯着清平巷三十二号,一旦林清来现身,立刻告诉我!”
“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梨春点头应下,“好。”
耽搁了些时间,江凝晚入宫时夜已深。
没想到的是,永宁宫的饭菜还是热的,还未动过。
“我有事耽误了一会,让姨母和表哥久等了!”
容贵妃拉着她坐下,摸着她的手冰凉,给了她一个暖手炉,“外面冷吧,怎么不多穿些。”
“这么冷的天让你进宫也是难为你了,只是我的身份,也走不出这深宫高墙。”
容贵妃眼底泛过一丝哀伤。
翠微眼尖瞧出来,连忙打开食盒取出糕点,“娘娘,您看,姑娘还给你带了桂花团圆糕,这是娘娘最爱吃的。”
容贵妃眼眸一亮,“我正惦记这一口呢,凝晚有心了。”
“我想着宫里没有,姨母应该很想念这个味道,就顺便带来了。”
秦闻礼倒上温好的酒,笑道:“这倒是我的疏忽了,还是凝晚心细。”
看见秦闻礼也春风得意的样子,江凝晚笑道:“大表哥近日颇得圣心,想必是忙忘了。”
原本这庆祝的一顿饭早该吃了,是因皇上近来交代了秦闻礼很多政务要事,才一直没时间。
秦闻礼端起酒杯起身,十分郑重地敬了她一杯酒,“凝晚,这杯酒我敬你!”
“还好当初听了你的话,去了一趟淮南,否则……”
江凝晚也连忙举杯,“那也是大表哥自己的本事,我倒是要谢谢表哥,我就拿了五万两,却换回来这么大一个功劳。”
可见秦闻礼在淮南没少大肆宣扬,帮她说好话。
饮尽杯中酒。
秦闻礼又给江凝晚夹了个鸡腿,“你就别客气了,你是大功臣!”
“这几日父皇心情极好,连永宁宫都来的勤了些,要不是你,还不知道要被冷落到什么时候。”
“不过我至今没明白,你是如何得知孟云章贪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