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莫名攀上了一阵巨大的恐惧。
璋裕王低低笑了几声,又像是压制不住,大笑了起来。
“他太心急了,太心急要除掉我了,以至于他连父皇和皇伯父都分不清就去了。”
“妘娇,晏时他是个怪物,是个恶鬼啊,他会为祸天下的。”
“他不是!你住口!”
妘娇噌的站起身,却被两旁的暗卫按住。
妘娇小小的身板挣扎不了半分,红着眼睛反驳他,“他是晏时,他是很好的晏时。”
璋裕王笑了笑,“我不怪你,你只是被他骗了而已。”
他话音刚落,一阵马蹄声疾驰而来。
他眼里的疯狂更加肆虐,更加兴奋,“你瞧,他来了。”
抬头一看。
两匹汗血宝马一路杀进来,被拖住的精兵巧得像是掐着点一样摆脱了桎梏,如鱼一般入了宫。
原本在太和殿暗处的暗卫随着璋裕王的手势全部出动。
箭矢四射,火光冲天。
妘娇看见高头大马上的人下了马,一抹枫红色的红衣衣摆随风飘起,在火光下熠熠生辉。
黑夜又飘起了雪。
晏时手里握着一把长剑,抬手轻松挡掉了一支利箭,箭身偏斜,插进了一个暗卫的后背。
他抬眸望向高处那抹娇小的身影,眸子弯了弯,比了个嘴型。
隔着轰动的人群,妘娇看清了。
他说的是——不乖。
既没有乖乖在家等他,也没有穿厚衣裳。
妘娇被重新按在椅子上,手脚被束缚着,眼睛蒙上了水光,又见他比了个嘴型——闭上眼睛等我。
周围数不清的箭宇开始不分方向地射,大多是朝着正中央的晏时。
暗卫都是死士,一股脑地冲上去,即便是有精兵和侍卫,晏时身上的红衣逐渐变成了暗红色。
脚下白雪被染成红色,分不清是谁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