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娇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但她还是不敢闭眼睛,生怕再睁开会像睡醒那样看不到他。
晏时似是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眼睛泛着红,眼底下的朱砂痣红得耀眼。
唇边勾着一抹笑,握着剑的手收紧,微微发颤。
这是他久违的杀人带给他的抑不住的兴奋。
他怕吓着她,有意识地控制着自己,可他快要控制不住了。
他的宝贝就站在高台之上等着他,他要除去的障碍也在高台之上等着他。
杀了他,杀了他就再也不会担心他千辛万苦求来的人会离开自己。
他已经等不及要到上面去了。
又是一波死士冲过来,晏时抬手生生掐断了他的颈骨。
似是觉得太慢,手上剑身飞快地划过他们的脖子,剑尖用力插进心脏,被他用力一挑。
鲜粉色的血肉溅了出来。
脚尖勾起地上掉落的匕首,直直插入冲过来的身躯里。
溅着血点的黑鞋碾碎了被血洇成一团的雪,踏着遍地的尸体走上去。
他握着剑柄,剑身身自然垂下,剑尖抵着石阶划着石阶上去。
身后是遍地的尸体,是淌在雪上的鲜血。
剑尖划上最后一级石阶,晏时眸子里溢满了狂欢后的愉悦。
璋裕王眸子里同样是像火苗一般越来越烈的疯狂,他甚至声音发着颤。
“时儿……”
噗嗤一声。
晏时连个眼神也没给就将剑抵进了他的脖子里,掌心顺握着剑柄一点点用力。
剑尖从他脖后露出来时,妘娇猛地闭上了眼睛。
砰的一声。
璋裕王倒地的声音。
还有什么布料落地的声音。
紧接着,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走近,妘娇睫毛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