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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承煜理智回笼的时候,沈初棠已经昏了过去,背上遍布着吻痕,肩膀上甚至还有他留下的牙印,她手里攥着的床单也已经被血染红。
鲜红的颜色刺痛着他的神经,浑身的血都冷了下来。
药效并没有完全退去,但已经顾不上那么多,时承煜把人抱进浴室清洗着,越看越触目惊心,用最快的速度给她洗好,拿过浴袍把人裹好,又从沙发上拿过毛毯把人从头裹到脚。
打开门,医生已经等在了外面,林舒朗已经肠子都悔青了,甚至已经在心里拟好了离职报告,只是没想到时承煜出来得那么快。
时承煜面无表情地抱着人往外走,一众人跟在后面。
“女医生进来,其余人在外面等着。”
沈初棠脸色发白,嘴唇也没有血色,时承煜给她换上睡衣,握着她没有温度的手,仿佛又回到了沈初棠昏迷不醒的那几年。
医生给她做完检查,输上液,嘱咐了一连串注意事项,把药给了时承煜,然后退了出去。
时承煜细心地给她涂上药膏,看着她因为疼痛皱起来的眉,心像是在被扎着,他俯身在她眉间轻轻落下一吻,替她拉好了被子。
时承煜从房间里出来,一言不发的坐到沙发上。脸色并没有比沈初棠的好多手,浴袍的衣袖已经透出血迹,他随意的把胳膊拿出来,医生立马过来给他包扎伤口。
“人是怎么进来的。”
“又是怎么到四楼的。”
“还有,为什么要让棠棠进来。”
他声音没有半分波澜,也让人猜不透是何情绪,但林舒朗知道,这是他发火的前兆。
“是一位高管的弟弟带来的人,说是他的女朋友,但是据我们调查,并不是,他们认识并没有多久,那个女人是一家会所的… 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