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笑着又打闹在一起。
玩着玩着,陆珍突然道:“你俩现在关系也好了,那他知道你就是被他救下的那个人吗?”
陆银屏摇头:“他不知道。”
陆珍又问:“他居然没认出来你?”
“陛下眼睛不好,天一黑就看不清东西。”她道,“救我的那晚他只知杀人,差点误伤到我呢。”
陆珍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便又继续问:“你也说是晚上,晚上大家都看不清,你怎么就能确定是他呢?”
“我确定,我当然确定!”陆银屏表情坚定,斩钉截铁地道,“虽然看不太清,但那五官轮廓不会错的,况且他留给我的袍子也带回去给外祖母看了,外祖母说那是皇室才能穿的料子,绝对不会错的!”
陆珍这才稍稍放下了心,又道:“那他不知道,你怎么也没告诉他呢?”
陆银屏摇头晃脑,十分自得:“现在我可是压他一头,他什么都得听我的。若让他知道我就是被他救过的那个人,怕是反过来要使唤我了…这可不行,我得让他疼我,宠着我,只能有我一个。”
“只能有你一个?”陆珍鄙夷,“人家是皇帝,怎么可能只有你一个?”
陆银屏也想过这个问题,但天子曾说让她相信他,所以她决定信他。
“他说了,我在一日,便是唯一。”她鼻子翘得高高的,十分肯定地道。
陆珍细想韩楚璧那个榆木疙瘩,也不曾对自己说多少情话,心里酸溜溜,便将妹妹的鼻子捏了又捏才肯罢手。
二人又玩闹好一会儿,陆银屏揉着鼻子道:“姐姐不是说凉州最近出了事儿吗?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陆珍也感觉十分棘手。
“城中来了不少番邦人,自称是天竺和嚈哒来的上师。”陆珍叹道,“你也知道,鲜卑人素来好学,尤其陛下,最好佛法。本来他们来传|教也无不可,但是他们所宣扬的教义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陆银屏想起白日里天子在马车上看的那本佛经,撑起半个身子道:“是不是说男女在一起结合有罪之类的话?”
陆珍点点头,又摇摇头。
“也不全是…他们并非说男女结合有罪,却说凡人之躯同凡人结合永远不会去西方极乐。对多数教徒而言,不能去极乐之地那还有什么意思?本来不信也罢,可这些上师又说,若信女们能同上师结合,便可跳过修行阶段,直接登顶极乐净土。”
陆银屏听到最后也回过味儿来,愤然怒道:“什么上师不上师?他们分明就是淫|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