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妃十分生气,一气之下,病倒了,当然这一切晏咏歌都不知道。
提督府,正堂。
燕景穿着一身红衣,看着堂下的江朝华,见她微微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燕景的眼神越发的深邃了一些。
“江朝华,看着本座。”
低沉的嗓音回荡在正堂内,江朝华缓缓抬头,淡淡的看了一眼燕景。
她的眼神没有梦中那般幽怨,也没有梦中那样带着指责,可燕景就是从她的眼神中察觉到了疏远排斥。
心脏处又隐隐作痛,燕景越发的怀疑江朝华上次给他食用的冰蚕中动了手脚。
大手抚在胸口,燕景的眼尾有些发红:
“江朝华,本座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不是在冰蚕中动了手脚。”
不然他怎么会总做梦,梦见江朝华。
“燕小侯爷,有时候我觉得你挺无聊的,有一句话叫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冰蚕你已经服用了那么多日,若我动了手脚,你早就一命呜呼了,哪里还能在这里责怪我。”
江朝华抿唇,心中有些烦躁。
她懒得跟燕景在这里浪费唇舌,晏咏歌怎么还不醒。
“很好。”
燕景一顿,察觉到江朝华浮躁的气息,眼睛一眯,手指在桌案上敲了敲:
“上次本座说不要再出现在本座跟前,你都忘了么,江朝华,你总招惹本座,真的很让本座怀疑你的目的。”
说着,燕景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走到堂下,离江朝华只有一步之遥。
江朝华皱眉:
“今日来,非我所愿,难道九门提督府不是审案的地方么,若小侯爷不想看见我,不如再将我跟晏咏歌交给京兆伊。”
燕景当她想来?
还不是沈璞玉跟石广多事。
“你的意思是,你不情愿。”
燕景一顿,身上的气息格外的不善。
“小侯爷,你的病,是不是提前发作了。”
江朝华不懂燕景什么意思,提督府是燕景说了算,沈璞玉所做的一切,难道不是得了燕景默认的么。
既然如此,他怎么还来反问自己,此人好生傲娇。
“牙尖嘴利,你吞了火不成,语气如此不善。”
看着江朝华的小脸,燕景心中的憋闷之意不自觉的降了下去,就连胸口一直隐隐不适的感觉也消失了。
他低低一笑,摩擦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伸出手,朝着江朝华而去。
他似乎是想看看江朝华的牙到底有多锋利,每一次都带着隐隐的凶残之意。
“燕子京,你做什么。”
江朝华一顿,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退,骨子中她对燕景的忌惮让她的动作都成了下意识的。
沈从文赶到的时候,便看见燕景伸手要抓江朝华,他足间一点,揽着江朝华,将她带的离燕景远了很多。
“误会误会,又是一场误会,燕景他就是手痒了,这才伸出来活动一下,没别的意思。”
沈璞玉站在正堂后,眼看着沈从文动怒了,赶忙站了出来。
江朝华的心跳的有些快,沈从文来了,她便更有理由离开了。
“哥哥,我头有些晕,大概是被晏世子气的,他如此羞辱侯府,当真是……”
话没说完,江朝华便两眼一闭,倒在了沈从文的怀中。
沈从文赶忙将她打横抱起,命沈聪将她带回侯府。
“不是,这晕的也太是时候了吧。”
沈璞玉满脸唏嘘,他扭头,下意识的看向燕景,只见燕景不仅没生气,反而还满眼笑意,嘴角忍不住一抽。
燕景不正常,真的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