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振被卞珺若有深意的眼神看得心头发慌,强作镇定道:“晚辈看那边杨仙长像是和魔头交了手,一时激愤想去助战,不知卞仙子您这是…”
这当然是睁眼说瞎话,魔头伏潇展现出来的实力太恐怖,且不提其余修行者被杀了多少,光看两仪宗这边剩下的弟子已不足三成,此刻伏潇虽一时被杨炳挡住,但气势依然非常强硬,说不准杨炳也撑不了太长时间,那可是七门的强者啊!拜振才区区四门,说是去助战实在可笑至极。
拜振现在对总理事是满肚子怒气,之前还说什么伏潇是“虚张声势”、“外强中干”,这像一个受重伤之人能做出来的事么?他觉得两仪宗似乎是魔头的主要打击目标,留在这儿太危险,正想着趁旁人不留神时离开此处,岂料被卞珺堵了个正着,心底七上八下,摸不清这女人究竟揣着什么念头。
“助战?我看不必了。”
卞珺一边向前逼近,一边幽幽道:“二位冒着风险把我那师侄的残魂交过来,着实是大功一件,眼下你们的目标已达成便想飘然离去?太客气了些。”
目标…什么目标?
未待拜振问出自己的疑惑,那卞珺忽然一甩衣袖,袖摆貌似轻柔地拂过拜振的面孔,他张口欲言,顿觉神智一阵恍惚,双腿发软跪倒在地上,脑袋耷拉下去,口鼻中有暗红的血液滴落,竟是没了生息!
“…卞仙子且慢动手!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有误会啊!”
那淮头庄总理事一见拜振被杀立刻慌了神,也顾不得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的道理,直接跪地给卞珺磕头求饶。
“阁下多虑了,这里面没有误会。”
卞珺平淡地说着,又是一挥衣袖,正在叩首的总理事随之一僵,额头贴于地面再没能抬起来,同样是口鼻溢血而死…
“师侄的死和淮头庄脱不开关系,待我手刃了那魔头,必将让淮头庄上下所有人为荣颌师侄陪葬!”
卞珺神色冰冷、语气森然,哪里还有和杨炳说话时轻声细语的柔糯模样?
杀了淮头庄的两人,她的情绪稍稍得以舒缓,忽然察觉到那边的战斗冲击声不见了,暗想难不成师兄已把伏潇魔头制住?若果真如此,她倒不吝给那杨炳师兄一些甜头尝尝…
脑子里思量着,卞珺转身准备去杨炳那边看看,二人各带着一件同心连锁灵宝的半块,彼此关联清晰,不怕被烟瘴弄得迷失,可她越走越觉得不对劲,以杨师兄的性子获胜后应会立即跑来跟她邀功,怎的还没动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