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众人,终于反应过来,他们议论的是何人了——乃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罗刹王啊!
慕容景安也是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当即从皇城司,去办了点儿私事,而后他回到燕王府,直奔主院。
大婚之后,主院就是世子妃的地方了,他几乎一次也没回去过。
他多在皇城司当值,就算休沐的时候,不是出门宴饮,就是在书房里呆着。
他与世子妃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几乎毫无交集。
田宝倩倒是试图再去书房,她有点儿自虐的想再看看那盏名震一时的走马琉璃灯。
只可惜,被慕容景安教训过的随从小厮,打起十二分精神,再也不敢叫她进去。
“小姐,世子,世子来了!”陪嫁丫鬟急忙来报,满脸喜色。
田宝倩手里的杯盏却颤了一下,差点砸在桌上。
她猛地攥紧,手指微微泛白,“叫人退下去一些,别都杵在门口,昨日买来的新茶,去给世子煮上。”
丫鬟欢喜而去。
田宝倩微微眯眼,心底揪紧。
慕容景安阔步进门,只冷冷扫她一眼之后,就再也不看她。
他在尊位上坐下,腰背笔直,像是在上朝,而不是在家里。
“你做了什么?自己说,还是我说?”慕容景安问。
田宝倩怔怔看他,片刻之后,红了眼睛,“世子爷多日不来,也不许妾去书房看您,今日一来,连丫鬟都为我高兴……可我怎么觉得,世子是来兴师问罪的?”
慕容景安转过头,平静的看她,“我就是。”
田宝倩以为他没说完,迟疑了片刻,才明白,他说,他就是来问罪的。
田宝倩忽的起身,柔弱又颤抖的看着他,泪盈于睫却坚强的忍着,不叫泪掉下来。
“妾不明白,妾自打嫁给世子,就安安分守己,上孝顺公婆,下管理仆从,除了回娘家那天,连门都没出过,妾做了什么错事?”
慕容景安并没有被她的眼睛,以及她柔弱中带着刚强的眼泪打动。
他面无表情,自始至终冷冰冰的,“你不想说,那我说。有人放在我书桌上一封匿名信,约我某日在观音庙相见,有密事相告。这封信是你放的吧?”
田宝倩瞪大眼睛,“我没有,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再者……我能不能去爷的书房,爷不知道吗?”
慕容景安冷嗤一声,仍旧是面瘫的模样,“正常情况下,你当然不能,但非正常情况呢?”
田宝倩委屈,“非正常情况是什么情况?爷是在为子虚乌有的事情冤枉妾!”
慕容景安挑了挑眉,“我冤枉你?”
田宝倩说:“妾不会功夫,也不会什么奇异的本事,爷的书房外头有孔武有力的家丁把守,妾要怎么躲过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信放在爷的书桌上?”
慕容景安点了点头,像是被她说服了。
但他接下来的而一句话,叫田宝倩差点吐血。
他说:“这么说来,你是有帮手了?卫衍已经查探过,你身边的丫鬟也不会功夫,如此一来,你有姘头?”
姘头你母啊!田宝倩差点骂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