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柔那副全身心为老刘头考虑,为伤者焦急的模样。
让旁观者见了都要赞一句:善良!
就连旁边不少看戏的村民,对陆小酒都语带指责。
帮腔道:“虽然今早上的事情,是陆柔他们家做得不对,但是老刘头没有惹你,你可不要胡乱掺和,害人性命!”
陆小酒看着这些拦着自己不让动的村民,心中微怒。
眼看着陆柔捧着草木灰,就往老刘头的腿上抹。
她阻止不及,立刻冲着正按压大腿的苏越喊:“苏越,不能让她用草木灰!”
苏越常年上山打猎,凡有外伤都是用慕长生给的药膏,本就对这草木灰止血存在质疑,听到陆小酒的话,直接伸手拦住了陆柔,“听她的,不准抹草木灰。”
陆柔见苏越如此听陆小酒的话,心里不忿,还想再说,瞧见苏越冷峻的神色,也只能咬牙住手。
那边陆小酒也奋力推开,拦着她的两个婆子,挤了进去。
急忙跑到苏越身边,焦急地问:“人怎么样了?”
苏越蹙眉:“血一直在流,人已经晕死过去。”
陆小酒一听,也顾不了那么多,立马拿出药瓶,开始给老刘头处理伤口。
偏偏陆柔这个时候还跑过来阻拦:“堂姐,这种人命关天的时候,你不懂装懂,到时候害死了人,连累的可是我们整个陆家!”
陆小酒直接甩开陆柔伸过来的手,“出了事我负责,你给我滚一边去!”
话说完,就撕开老刘头的裤脚,准备先用药汁清洗创面伤口。
这种行为,看的陆柔忍不住嘲讽:“堂姐,你身为女子,怎么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私自扒开一个男人的裤腿,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你可以不在乎女儿家的名声,但是我们陆家还有那么多待字闺中的姑娘呢!你就算救不了人,也不能如此丢人啊!”
“你给我闭嘴!医者眼里无男女的道理你不懂吗?”陆小酒被这个绿茶唧唧喳喳地吵的脑仁疼。
手中的动作却是半点不敢耽误,清洗伤口之后,就掏出她自制的简易针线,开始给老刘头缝合。
而那边陆王氏看她这番动作,像是找到了可以推脱责任的理由借口。
立马高声叫道:“大家看清楚了啊,是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不听人劝用草木灰,还要胡乱倒腾!害老刘头的性命,到时候老刘头死了,可跟我们没有关系!”
她才说了两句,人群里就响起一片赞同之声。
他们刚才是亲眼看见,陆小酒不让陆柔上药,非要耽误时间,害老刘头血越流越多!
陆小酒没理会他们的议论声,缝合之后,在伤口抹上她准备好的外伤药膏,然后用布条将老刘头的小腿包扎好。
脚上的伤处理好,陆小酒又替老刘头剪掉头顶的一小撮头发。
头顶有一道两厘米宽的撞击伤,不大,简单撒上药,包扎一圈就行了。
一切弄完,陆小酒才施针,唤醒老刘头。
刚才怕他醒了乱动,反而不好包扎,索性没下针。
众人见到老刘头缓缓醒来,都睁大了眼睛。
尤其是刚才叫嚷的最厉害的陆柔和陆王氏,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陆小酒。
怎么可能,她居然真的把老刘头血止住了?
他们只看到陆小酒随便捣鼓了一通,没看到她手里细长的银针。
但就算如此,也够他们惊讶的了!
那个无知蠢货陆小酒,竟然还会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