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剪瞳思索了一番:“这个慕蓁生平作恶多端,结下的仇家更是数不胜数,这并不稀奇吧。”
凌剪瞳说的并无道理,可要是论跟慕蓁有血海深仇的,那恐怕除了司徒千辰,就应该没有别人了吧。
凌剪瞳见他眉头深锁,便端起清粥,舀起一勺,宽慰道:“好了,自从叶大哥出事之后,你寝食难安的样子,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这碗粥是我亲自熬的,你一定要全喝了。”
慕惊鸿这才将手上的东西放下,转而接过清粥,喝了一口,唇角轻勾:“眸儿的厨艺是越来越精湛了,我可真有福气啊。”
凌剪瞳脸颊微红,别过视线:“那你就快喝吧,少说话。”
慕惊鸿清眸一转,霍然靠近凌剪瞳的耳侧:“如果想让我少说话,这碗粥可堵不住我的嘴。”
凌剪瞳眨了眨眼睛:“那你还要什么?”
慕惊鸿视线下移,落到了她柔软的双唇上,他侧过脸,便轻易地占上了凌剪瞳的便宜。
凌剪瞳哪里会想到,他会使出这招,小手下意识地推了推他,与他拉开点距离,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慕惊鸿,你还有没有一点正经,这是在厅堂,要是被别人看见了……”
“不好”两字还没有说出口,慕惊鸿的吻就又落在了她的双唇上,这下是蜻蜓点水,他并没有停留太长的时间,他轻轻地抵在她的额际,柔声道:“这是我们自己的家,没人看见,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凌剪瞳垂下眼眸,脸颊已经一片酡红,能遇上慕惊鸿,真好。
“眸儿,大哥走了,七王府冷清的很,你搬回来住吧,就当陪我一阵子。”
凌剪瞳轻笑:“傻瓜,我昨天就搬进来了,你难道连这件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慕惊鸿反手将凌剪瞳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脖颈,有点炽热的双唇时不时蹭着她的白皙:“我是说,以后都住在七王府,我想天天看见你,不用每时每刻受思念的煎熬。”
要是以后都住在七王府,那岂不是要嫁给他才行。
虽然自从上次慕惊鸿提过不再逼迫她之后,凌剪瞳就没有再想过这件事情,现在他又旧事重提,那他……
凌剪瞳握住慕惊鸿放在她腰际的手,有点为难:“惊鸿,我觉得我们这个样子就挺好的,我不想改变现状,你放心,我已经跟将军和夫人都商量好了,这次我可以住的时间稍微长一点,好好陪陪你。”
慕惊鸿眸光闪动,眼底已经渐渐地暗了下去,他许诺过,不逼她,想来她还是没有想好,也罢,随着她的心意好了,反正这一年多都等过来了,还差再等下去吗?
再说,叶正白的事情尚没有水落石出,他这个节骨眼想着儿女私情,也的确是不合适。
凌剪瞳见慕惊鸿没有说话,以为他又生气了。
“惊鸿,你怎么了?”
她的话语将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他摇头轻笑:“没什么,只是刚才在想大哥的事情,不知不觉就分神了。”
“惊鸿,人要往前看,我想叶大哥也一定希望你可以过得更好,答应我,不要再纠结了,慕蓁已经死了,叶大哥的仇也就报了,你别再想布条和字的事了,经历了这么多,我已经害怕了,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了,特别是你。”
慕惊鸿知道自己这几天过得有多混蛋,对凌剪瞳也是不闻不问的,只想着如何快点找出凶手,或许,事情的真相就是那么简单,慕蓁没有骗他,慕蓁真的是别的仇家所杀,跟叶正白一点关系都没有。
“眸儿,你放心吧,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不会让你担心的。”
慕惊鸿抱着凌剪瞳,一同望着庭院中种的那颗梨花树,梨花现在已经开了,画满枝丫,当真好看的很。
日子又过去了十几日,朝堂上没有了慕蓁,慕洛便再也没有后顾之忧,办起事情来,也格外的跋扈专横,慕湛几天前交代他,让他做好控制南枝城的瘟疫事宜,可这都多少天过去了,南枝城的瘟疫却越来越严重,丝毫没有缓解。
慕湛很是头疼,他想要派其他人去,可他除了慕洛,其余五个儿子都不怎么争气,也就慕惊鸿最近处理的事情还有点模样,根本就没有了之前吊儿郎当的应付样子。
如果派他去南枝城控制瘟疫,那情况或许还会有好转也说不定,毕竟他是皇帝的儿子,又有王爷的身份,最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