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包药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凌剪瞳就拿到了药,她连连谢过之后出了药堂。
凌剪瞳记得老鸨曾经说过,丫头的爷爷有咳疾,那这药十有八九是治肺的,那如果不是……
凌剪瞳拿着这包药去了别的药堂,药包拆开,坐诊的大夫用细针在里面挑挑拣拣,眉头却越蹙越深。
“大夫,这药到底是什么啊?”凌剪瞳有点耐不住性子了:“可是药可是治疗咳嗽的吗?”
大夫抬头,有点鄙夷地看着凌剪瞳,他用细针挑中其中一味药材,举起来摆在凌剪瞳的眼前:“如果这味药是治疗咳嗽的,那怕是早就活不到明日了。”
凌剪瞳有点纳闷:“大夫,你就别卖关子了,这药到底是治什么的?”
大夫捋了捋胡须,摇头道:“这药什么病都不治,它是用来控制心神的。”
“控制心神?这天底下还有这样的药?”
“这药本身没有什么,可要是有这味药材在,那这药就变味了。”大夫拿起一颗蓝色的粒子,这颜色蓝的有点诡异。
看来这个丫头还真是有问题,她每日去问仁堂买药,买的却不是治疗爷爷的咳疾,而是这种害人之药,难道她接近慕惊鸿真的是有什么目的?
凌剪瞳将那颗蓝色的粒子收好,本来想回问仁堂问个清楚的,可刚刚半个时辰之前还开着门,现在却打烊了。
这一切太过蹊跷了,凌剪瞳不得不认定,慕惊鸿就是被人设计陷害的。
是慕洛,一定是慕洛。
可就算是如此,凌剪瞳知道任凭自己单枪匹马去闯太子府,慕洛也不可能出来见自己一面的,而且她有的只是猜想,而没有实际的证据。
凌剪瞳有点苦闷,只能暂时回镇国府。
一进厅堂,司徒千辰就守着一大桌的菜,坐在那里等着凌剪瞳回来。
凌剪瞳不知道司徒千辰这么晚了还在等她,立刻就走了过去,看着都凉透了的菜,心里不免有点歉疚。
“司徒,你怎么不在房间里躺着?”
司徒千辰神色沉着,却透着一种凌剪瞳都看不懂的复杂。
“剪瞳,刚刚太子的人来过了,说是你今天去七王府阻扰侍卫办差。”
果然一回来就打小报告。
凌剪瞳眸光微暗,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慕惊鸿这件事情太蹊跷了,他虽然有时候不靠谱,但绝对不会去杀人的,而且还是……奸杀。”
司徒千辰冷眸微缩,望着凌剪瞳:“所以呢,所以你就去找证据,想要救慕惊鸿吗?”
凌剪瞳知道这或许会让司徒千辰误会,她现在毕竟是司徒千辰的未婚妻,若是一直跟慕惊鸿纠缠不清,放在哪个男人的身上,都会不好受。
“你们毕竟是兄弟,他蒙冤了,你都不着急吗?”凌剪瞳换了一个角度开导司徒千辰。
“我着急,但是也轮不到你去操心,找证据,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司徒千辰的音调蓦然提高,他是真生气了。
“危险?”凌剪瞳听出了一点弦外之音:“司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或者知道点内情?”
司徒千辰别过视线,清冷道:“总之这件事,交给我吧,你别管了。”
“你让我别管,那你就告诉我,到底是谁要置慕惊鸿于死地?”
凌剪瞳有时候固执起来,就像是一头牛。
“剪瞳,你不觉得你关心过头了吗?我答应你,救出慕惊鸿,你知道这点就够了。”
司徒千辰一旦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凌剪瞳也知道,他是不会透露半点的消息给自己了,她扶着桌子起身,心里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到有点悲凉,从前她就看不透司徒千辰,如今她就更看不懂他了。
他说什么,做什么,从来不与自己商量,连这次,他也打算用强硬手段,坚持到底。
算了,他体内还有毒,就不要惹他生气了。
凌剪瞳退了一步,将衣袖中的蓝色粒子放在了桌子上:“这是我查到丫头去买的药,根本就不是治疗咳疾的,而是一种可以控制人心神的毒药,我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吧。”
说罢,她转身走出了厅堂。
司徒千辰坐在那里,眼睛看着那颗蓝色的粒子,眸光渐渐阴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