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走一趟别鹤山庄。”秦老头拿起腰间的酒馕,抿了一口酒,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郝仁吹灭了灯,但没有入睡。
他去厨房烧一锅热水,等瑛娘晚上回来用。
而身形矫健的伍瑛娘此刻正趴在李长史府中的房顶上。
她今晚夜探李府,来找李琼的把柄。
伍瑛娘见偏院的灯还亮着,轻手轻脚地取开瓦片,从缝隙处看屋内景象。
凤姨娘正抹着眼泪,哭哭啼啼的:
“我的韶儿真是命苦,投在我这个不争气的娘胎里做庶出也就罢了,终归是老爷的女儿。
可韶儿在书院本分求学,平白无故遭了劫,我这个做娘的怎么不心疼?”
她身边一个满面油光大腹便便的男子,正是李琼。
凤姨娘昨日见到归家的李韶儿,脖子上勒得一圈红痕,脸上还摔得青一块紫一块。
她心疼得紧,今晚李琼一回来了,她就忙着拉人来诉苦。
李琼把凤姨娘搂进怀里,安抚道:
“小凤儿,大夫说了韶儿没事,就是受了惊吓。过两日我让人给你们再打几支新钗,别哭丧着脸。”
凤姨娘擦着泪,娇滴滴地靠在李琼胸前:
“老爷真疼我们母女。哼,也不知道哪个毒心肠的崽子在书院放蛇害了我的韶儿,这种人全家死了才好。”
“老子若抓到人,把他扔进柴堆里烧了,给我们小凤儿解气。”
李琼肥大的拇指擦去凤姨娘的眼泪,把人打横一抱,往里间走去……
伍瑛娘把瓦片合上,身形一闪,身轻如燕地落在了书房门口。
书房上了锁,门窗也从里面拴上了。
伍瑛娘再次跃上屋顶,将瓦片挪开,从房顶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