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取得兵符、志得意满的赫连诛白天忙着调兵清剿『乱』党,晚上则忙着和阮久亲亲,造小孩。
阮久晚上睡觉都得被子蒙住头。
危险。
帕勒老将军被赫连诛派出去清剿『乱』党了,阮久决定,等他回来,就让他告诉赫连诛,亲亲不能生孩子!
善意的谎言是效的!
*
没多久,阮老爷的随从也追上来了,阮老爷休养了好几日,才从连夜奔波的疲惫中缓来。
他重新整装,进宫向太后问安。
毕竟他是擅自回来的,没有知会任何人,更没有经任何人的同意。
阮久陪着父亲去了万安宫,行了礼,说了几句话,阮老爷便阮久道:“你出去玩儿,爹和娘娘说些话。”
又是这样。阮久不情不愿地要走。
料想阮老爷是有话要说,太后也哄阮久道:“他们在后边那个小花园新扎了个秋千,你去和他们打秋千玩儿,还要玩什么就叫他们去弄。”
太后都这样说了,阮久不能不告退。
周公公领着,来个小太监簇拥着他出去了。
万安宫后面有个小花园,的都是娇贵的梁国花草,专门在花房养好了,才搬出来的。
来个小太监拥着阮久,到了花丛深处,梨木搭的秋千前。
阮久在梁国时倒没玩这个。他是想玩儿的,但是姑娘们不让他玩,见他来就要把他赶走,说这是姑娘家玩儿的。
后来萧明渊想了个馊主意,他们也穿上裙装,戴上珠钗,混进去玩耍。
结果自然是被发现了,秋千也没玩上。
这回终于能玩上了。
阮久拽着绳子,站到秋千上,鏖兀渐渐入夏,风也渐渐大了,吹起他的衣袖与衣摆,格外有趣。
阮久低头看了眼,又回头小太监们道:“推我。”
小太监们也不敢力,就轻轻地他推了把。
阮久站在秋千上跺脚,就引得他们紧张:“力点!”
小太监们又添了分力气,慢慢地推他。
“你们没吃饭吗?闪!”阮久拽了拽绳子,站在秋千上使劲『荡』,头就『荡』得极高。
秋千上系着彩绸,在空中飞扬的模样极为好看,仿佛是风成了实形。
阮久自己玩了会儿,然后“强迫”小太监们给他鼓掌喝彩,就这样玩了会儿,秋千渐渐停。
阮久道:“你们谁想来试试?我推他。”
小太监们齐齐后退步,阮久只好闭着眼睛点了个:“来,你来,好玩的。”
他把“不幸”被他点中的小太监按在秋千上:“抓紧了,我推了。”
那小太监始还吓得脸『色』惨白,后来就大声喊着“再高些”了。
等他玩够了,阮久又问:“谁还想玩?”
这时几个小太监都有了兴致,分好奇,争相上前:“我来我来!”
换了几个人,阮久又上前去拉周公公:“您也来玩。”
周公公连连摆手:“小公子,我都把年纪了……”
阮久衣袖将秋千木板擦干净:“您坐着玩儿。”
“好好好。”拉不他,周公公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在秋千上坐。
“我慢慢推。”
这些小太监有梁人,也有鏖兀人,大多出身贫苦,小小年纪就进了宫做太监。个再寻常不的秋千就能引得他们玩闹上整天。
趁着他们都在玩耍,阮久偷偷溜到后殿。
万安宫正殿,前后殿想通,他倒要听听他爹总跟别人说些什么,怎么回回都要支他。
不知道阮老爷与太后先前说了些什么,他们现在都不说话。
沉默良久,后阮老爷先了口。
“娘娘有所不知,我这个小儿子,生来就是个娇弱的,又被我们千娇万宠地养着。他来鏖兀,就算我给他安排千遍万遍,求大王和娘娘照看他,求了千遍万遍,我也是不放心的。”
阮老爷按在膝上的手指动了动,叹气道:“娘娘想,我家小久,文德八年才出生,现在才几年?现在才文德三四年,他才六岁啊!”
“我六岁的时候,我还只是个杂货郎。担着扁担到处走,卖东西的。”
“那年我挑着担子来这儿卖,遇见小久他娘。她村人要把她送去祭天神,她个人逃出来,求我带她走,我连东西都没拿,带着她,夜赶了几的路。”
“那时候小久娘才三岁,我比她还大三岁,我做她哥。”
“再了几年,我还是个杂货朗,她也长大了,我要给她找婆家,她说她就喜欢我,不嫌弃我穷,我和她才成了亲,就在大梁南边个破城隍庙。”
“第二年,就有了小久的哥哥小鹤。那几年总闹灾,我就带着家人东奔西走的,我什么活儿都做,小鹤也懂事,日子得也不算太难。”
“文德八年,闹旱灾,家没粮的那天晚上,小鹤娘忽然我说,她又有了个孩子,这怎么办?自己都吃不饱了,难道还再添个?”
“我当时年轻心狠,说要不就算了,但是她又舍不得,我说这话就掐我。我俩就这样合计了晚上,也没想出个究竟来。后我说,明天吧,明天再看看吧。”
“第二天我上街去卖货,碰巧就遇见了从前救的朋友。那个朋友给了我五两银子,我把这钱拿回家去,小鹤娘就把这五两银子劈成两半,半留给家,半我带着,去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