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失忆后对我一见钟情");
虞歌坐在vip候机室,
刚接完一通电话就被推送了近期最热门的话题——世纪婚礼嘉宾名单曝光。
所谓的世纪婚礼,就是榕城的金融巨贾和影后梁菲菲的婚宴。
名单里都是一些在金融圈和娱乐圈里响当当的人物。有趣的是这两个圈子看似不在一个level,实际上密不可分。
虞歌也在受邀名单中,
不过比较特殊的是她不仅是嘉宾,还担任摄影的工作。
除了工作,虞歌对别的没什么兴趣。只潦草的看了眼名单,
在广播登机信息响起后利落的过去检票。
航班持续了三个多小时。
专车将她送到大澳酒店,虞歌放下行李后马不停蹄的开始跟梁菲菲的助理做对接。
婚礼上她主要负责拍摄工作,
助理简明扼要的讲明了梁菲菲的要求。
这不是虞歌第一次跟梁菲菲接触,
她的婚纱照就是出自她的手。
结束时助理客气的将她送回房间,
虞歌洗完澡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喝了杯红酒,便早早睡去。
婚宴在第二天的上午十点五十八分举行。虞歌七点起床做准备,
一直到下午三点婚宴结束,
开始私人聚会,她的拍摄工作才告一段落。
“今天辛苦你了,一会儿泳池派对玩的开心。”
梁菲菲今年已经三十六岁,
但是保养得非常好。即使没有任何滤镜,那张脸也无可挑剔。
虞歌接过她递过来厚厚的大红包,简单送上祝福。
梁菲菲笑着给她个眼色,
“严公子已经向我打听你好几次了。”
多的话她没再继续说,
但彼此都心照不宣。
虞歌眼神瞥过去,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端着红酒杯围在一起聊天。虽然个个看上去都人模人样,但是能在这种场合找人搭线,基本都是冲着一夜情去的。
虞歌不知道“严公子”是哪个,也没兴趣知道。又简单聊了两句,便告别梁菲菲回了房间。
晚上是泳池派对加自助,
她不准备参加派对,只想好好吃一顿饭,然后舒服的睡上一觉明天一早回榕城。
礼服穿了一天必须要换下来,束腰束胸的累死人。
虞歌在房间里休息到七点半,换上一条仙气飘飘的白纱裙去了会场。
虽然天色已晚,但宴会场内灯光璀璨。树影摇晃,池水碧蓝,摇滚音乐震天响。
比基尼,美酒,混着各种调笑和暧昧,这是一场纸醉金迷的盛宴。
虞歌穿过热闹的人群,径直走到餐桌前,选了些比较爱吃的东西,然后在远离泳池的地方找了个位置。
这里被梁菲菲夫妻包了下来,私人聚会杜绝了一切镜头。私密性好,许多伪装就脱了下去。
不远处有对男女在调情,女人看着眼生,但是男人经常出现在大荧屏上,并且早就结了婚。
这种事早就已怪不怪,更何况敢大庭广众之下搞暧昧,摆明了不怕人知道。
虞歌视若无睹的转开视线,用叉子卷起面条放进嘴里。
岸边,几个女人合力将男人推下水,渐起一片水花。嬉笑声接二连三响起。
“请问这里有人吗?”
虞歌抬眸,眼前的男人面容俊朗,笑意温和,全身上下只挂了一条沙滩裤。六块腹肌明晃晃的闪眼。
“有。”
对方勾勾嘴角,无视她的拒绝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一阵哄笑在不远处响起。
男人给那边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种聚会,一群富家子弟聚在一起,总是那些花花肠子。
虞歌自顾自的吃面,将对面的人当成空气。
“我叫严江北,想跟虞小姐交个朋友。”
严江北?
原来是本尊找上门了。
她放下叉子,拿起餐巾擦擦嘴:“久仰大名。”
严江北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等着她往下说。可虞歌继续淡定的开始吃面条,没了下文。
他只当她是故意吊胃口,“你是榕城人吧?严家在那边也有产业,我偶尔会过去玩几天。以后有机会我们可以一起出海。”
今天能来这种场合的人非富即贵,虞歌本来想给彼此留个颜面,万一以后换个场景再遇到,也不会显得尴尬。
可显然,对方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
虞歌放下叉子,喝了一口柠檬水,直言,“我和严先生不是一条路子,做朋友就免了吧。”
严江北单手搭着椅背,目光定在她脸上,“没关系,咱们来日方长。”
对严江北这种猎.艳高手来说,欲拒还迎和真的没有兴趣他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虞歌一看就属于很难搞的那一类,但越是这样越能激发他的征服欲。
“实际上是这样,你身后那一桌是我朋友,”他指指对面,“我刚才玩游戏输了,被他们惩罚请你喝杯酒,虞小姐可否给个面子?”
怕她不信又加了一句:“我真的没有恶意。”
不得不说这个赌约真的老套又无聊。
虞歌优雅的吃着面条,心里忍不住吐槽。
趁着她沉默的功夫,严江北叫来服务生,将其中一杯酒递给虞歌。
“做不成朋友,今天能见面也算有缘。”
这样说来,她跟路边每天都能遇到的流浪狗岂不是千里一线牵。
虞歌客气的笑笑,并没有接酒杯,“实在抱歉,我酒精过敏。”
说完起身,端着餐盘离开。
身后又响起起哄的声音,还夹杂着各种不入流的调侃。
虞歌并没有理会,更加不知道严江北一直注视着她。目光一点一点变阴沉,直到再也看不见。
虞歌换了个座位继续用餐。
安静的吃完饭,又看了一会儿舞台上的表演。半个小时后觉得消化得差不多,她准备回去睡觉。
明天一早还要赶飞机。
会场里开始跳起草裙舞,音乐声震耳发聩,鼓点一声一声慢慢的跟心跳融合在一起。
太阳穴被吵得突突跳,虞歌捂着耳朵绕开音响。泳池内波光粼粼,穿着草裙的舞者拉成长链载歌载舞。
鲜花红酒,树影摇晃。礼炮砰砰几声冲上天空,在高处炸开无比绚丽的火焰。
会场内的气氛瞬间达到顶点,男男女女穿着泳衣泳裤加入进去。
一片欢腾。
“虞小姐在泳池边。”
“看见了。”
展名扬心想找到想找的人,这回可以安心了吧?
原本他还不清楚,为什么好端端的在深圳出差要跑到这里来。
来了才知道,原来澳门有佳人。
“盛总,这回您可以把药吃了吗?”
盛景闲扫了眼他手里的药瓶,眼里满是嫌弃。他咳嗽一声,推辞到:“一会儿再说。”
“可是……”
盛景闲故意忽略下面的话,目光落在不远处。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虞歌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里。
盛景闲眉间沟壑渐深,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决定先回房间。
另一边,虞歌终于绕开舞群。正打算上楼,小腿忽然被砸了一下。
她低下头,是一个水球。
“虞小姐麻烦你帮忙捡一下——”
水池里,严江北笑容灿烂的朝她挥手。
举手之劳,不帮有点说不过去。虞歌弯腰捡起球扔进泳池。
“谢谢你啊美女。”
说话的是一个更年轻的男人,染了一头白毛,前胸和双臂刺满了纹身。
“不客气。”
虞歌点点头,转身要走。对方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
白毛坏坏地笑了声:“都是朋友,就一起玩嘛。”
话落,用力一扯,虞歌猝不及防跌入水里。
哗啦——
水花溅起。
眼前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虞歌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了。
她六神无主的胡乱挥手妄图抓住什么,可慌乱之中只能听到依稀传来的嘲笑声。
“严哥人下来了,想怎么搞她?”
“不喝酒那就让她多喝点水。”
“她好像不会游泳,装的吧?”
严江北嗤笑,“那不正好,让她长点记性。”
“……”
嘈杂的声音逐渐远去,耳边只剩下水流声。这里好黑,她什么也看不见。
身体好像变得越来重,她开始慢慢下沉。张开嘴想唤某个名字,可喉咙像被掐住发不出声音。
虞歌疲倦的闭上眼睛。
恍惚中感觉一只手臂勒在她的脖子上,不顾她的反抗带着她游向海底深处。
他力气太大,她挣脱不开。只能听见他阴森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不好吗,你为什么跟他出来?
—让你怕了水,你以后是不是就不会跟别的男生一起游泳了?
水从指缝中流走,她什么也抓不住,只感觉自己在不断下沉。
肺里被积水撑得胀痛,她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
—虞歌,死你也得死在我怀里。
浮动的水面出现一张模糊的人脸。
是谁呢?
她缓缓闭上眼睛,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冰冷的水将她包围,等待她的是深不见底的漩涡。
“虞歌!”
有人将漆黑的水面敲碎,温暖的光从缝隙里不断涌进来。
霎那间,拨云见日。
虞歌动了动眼皮,除此之外意识全无,宛若没有生命力的娃娃。
盛景闲托着她的身子飞快游向岸边,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到了岸边,展名扬帮忙把她拉上岸。刚想询问情况,就见盛景闲沉着脸对虞歌进行心肺复苏。
“虞歌醒醒!”
水不断从他脸上滑落。顺着眼窝鼻梁,模糊了他的视线,最后滴在她身上。
盛景闲双眸赤红,呼吸粗重,手上动作丝毫不敢停歇。
心肺复苏没起作用,他抹了把脸,抬起虞歌的下颚将唇印了上去。
展名扬蹲在一旁,清楚的听到了他不稳的呼吸声。
做完人工呼吸仍旧没反应。展名扬提议:“盛总,要不换我来吧。”
盛景闲恍若未闻,机械性的重复心肺复苏。
“醒醒……”他声音嘶哑。
“虞歌拜托你醒醒!”盛景闲努力按压她的胸口,声音微微颤抖。
“咳咳——”
虞歌咳嗦几声,吐出一口水。
盛景闲大喜过望,激动的搂住她,一下一下的抚摸头顶,“没事了没事了。”
虞歌脸色惨白,身子控制不住的发抖。浑浑噩噩间一把搂住盛景闲的脖子,宛若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冰冷的脸贴着他的,没有一丝温度。盛景闲喉结动了动,声音又柔和几分,“没事了,有我在。”
虞歌勉强睁开眼睛,嘴唇动了动,手一松,彻底昏睡过去。
盛景闲爱怜的亲了亲她湿透的头发,托住后背和双腿将她抱起来。
“你善后。”
不等展名扬应声,他抱着虞歌大步流星的走向酒店。
—
路上虞歌一直在昏睡。湿透的黑发贴在脸颊,衬得脸色更加苍白。紧皱的眉头看起来似乎不太.安稳。
回到房间,盛景闲接好洗澡水,直接将她抱进浴室。
宽敞的浴缸容纳两人富富有余。水面铺满了艳红的玫瑰花瓣,看上去旖旎又浪漫。
盛景闲抱着虞歌,稳稳的踏进水面。她呼吸平稳,轻微颠簸让她动了动眼皮,不过几秒又睡了过去。
水面缓缓上升,玫瑰花瓣轻轻飘荡。盛景闲背靠浴缸,将虞歌紧紧搂在怀里。
温热的水将他们包围,睡梦中虞歌身子无意识的颤抖。她眉头紧锁,死死抱着他手臂的反应仿佛抓到了求生工具。
盛景闲张开五指,将她的手攥进掌心。
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湿透。热气缓慢升腾,浴室内一片白雾缭绕。虞歌呼吸平稳,檀口微张。
他喉结滚动,垂下眼眸。
被水汽氲染,她脸上泛起红晕,菱唇也恢复血色变得嫣红。
这里很软。
他刚才十分清晰的感觉到了。
情愫慢慢在眼底胶着,盛景闲的拇指轻轻擦过虞歌的下嘴唇。
沾上水,顷刻间变得无比润泽。
怀里人不安的动了动,看上去好像做了什么不好的梦。盛景闲温柔的抚摸她湿透的发丝,放低声音轻哄。
扣扣扣——
浴室外有人敲门:“盛先生您好。”
是客房服务。
盛景闲安抚性的摸摸虞歌脸颊,让她的头枕在浴缸边缘后径自起身。接着从衣架拿下浴袍穿好,打开门。
“帮她换好衣服。”
客房垂着眼眸不敢多看,点头到:“好的。”
.
虞歌感觉自己像一叶扁舟漂浮在水面上。她控制不了方向,只能随波逐流。
慢慢的,水草蔓延过来,缠住她的手脚,用力将她拽进深渊。
“别踢了,醒醒……”
盛景闲忍着被踹疼的小腿,抓住她作乱的手。
她好像进入了梦靥,语噫不停,挣扎时双手力气大得惊人。
四周热得如同被火烧,太阳穴疼得一突一突的跳。盛景闲难受的喘了口气,翻身压了上去。
“再不老实,信不信弄哭你。”
她好像睡了很久很久,久到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脑袋阵阵发疼,喉咙里干涩难忍。虞歌感觉自己深陷火炉,被一片滚烫包围。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缓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压在身上的不是一座大山,而是一个人。
“喂……”
隐约记起掉进水里之前发生的事。虞歌眼神一凛,抬手就想去抓他头发。
盛景闲有所察觉,一把摁住她的手,“你今天……非要我死在床上吗?”
他懒洋洋抬起头,让她看清自己的脸。
“你……”
他怎么会在这里?
飘散的思绪顷刻间回笼。虞歌断断续续回忆起了刚才发生的事。
原来把她救上来的人是盛景闲。
盛景闲体力不支,没等她再说什么,重新倒了回去。
虞歌呼吸一滞,感受着热度的同时,也清晰的感觉到了明显的强硬。
“……你给我下去。”
他低声:“你说的是哪?”
看来病得不重啊,还有精神贫嘴。
虞歌磨了磨牙,腿不客气的缠上去借力使劲一翻。视线颠倒,位置互换,盛景闲变成了下面那个。
夜深人静,不知是谁的呼吸乱了,一声一声躁动不安。
虞歌胸口起伏,很快反应过来,翻身就要下去。
盛景闲搂住她的腰用力压向自己,“你喜欢在上面?”
“我喜欢你大爷。”她掰开他的手,没好气的翻下去。
咳嗽声响起,伴随着男人嘶哑的笑声。
虞歌怒火中烧,正要翻脸,忽然注意到身上不知什么时候被换上了一条真丝浴袍。
经过几番挣扎,腰带已经松散。她蹙起眉头,边系边冷声道:“我劝你有病赶紧吃药。”
本来脑子就已经坏了,再烧下去估计就没法用了。
盛景闲眼睫微颤,目光慢慢往上移,最后停在那两片红唇上。
失神片刻。
“盛景闲,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
头疼得仿佛闯过千军万马,他忍耐的闭了闭眼,“没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