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失忆后对我一见钟情");
不知道是不是睡眠不太好,
虞歌这两天总觉得心神不宁。
上午工作结束,回到办公室后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赵之意心情不错,说了两句又提起相亲的事。
虞歌便知道家里应该是一片和谐。
看来是她多疑了。
中午吃完饭,
她起身送餐盘时不小心将手机摔到地上。
屏幕碎成了蜘蛛网,磕一下恨不得往下掉渣,基本上回天乏术了。
虞歌捡起寿终正寝的电话,
那种诡异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她抬手,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并且在心里发誓,
从今天开始一定不会再熬夜了。
回办公室又忙了一会儿,
下班后,
虞歌去附近的专卖店买了个最新款的手机。
售货员将电话卡插好后还给她,虞歌道谢准备离开,扭头看到展名扬推门而入。
他微微一怔,
随即一脸好巧啊的表情,
“虞小姐你也来买手机啊?”
虞歌点点头,“之前的坏了。”
展名扬在心里说声“我了个去”,抬手摸摸后脑勺,
“那还真是巧了,我来帮盛总买手机,他的也坏了。”
提前定了货,
展名扬报完名字店员就把新手机拿给他。跟虞歌那款一样,
就是颜色不同。
出门,两人一同往停车场走,展名扬接了个电话,然后一脸为难。
“虞小姐,能麻烦你帮个忙吗?”
“怎么了?”
“我得去办件急事,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给盛总送一下手机。他急着用。”
虞歌看了眼时间,
点头,“行,那你给我吧。”
展名扬道过谢,将详细地址告诉她。
虞歌开车门的动作一顿,“他生病了吗,为什么会住院?”
展名扬犹豫一瞬,“这……前天晚上出了点事。”
……
虞歌径直开车去了医院。展名扬讲得绘声绘色,仿佛让她看了一场惊险刺激的武打电影。盛景闲被描述得有如神助,仿若李小龙在世。
虞歌看着缓缓上升的电梯数字,心里忍不住吐槽:真那么厉害怎么住院的不是别人?
下了电梯,她马不停蹄的走到病房。四周很安静,让她误以为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简直滑稽。
虞歌抬手敲门。
“进。”
一个字简短,却铿锵有力。
她吐了口气,推门而入。
阳光洒落,淡淡的消毒水味进入鼻腔。盛景闲倚着床头正专注的看文件。
除了额头上那块碍眼的纱布,看上去并没有大碍。
“你怎么样?”
盛景闲倏然抬头,目光落在她身上,有片刻的迟疑:“你是……”
虞歌身子明显僵住。目不转睛的望着他,手指骨节绷得发白,“你不认识我?”
四周仿佛被抽离到真空,静得可怕。盛景闲淡淡在她身上逡巡,好像在找能证明她是谁的证据。
“你觉得呢?”
虞歌抿了抿唇,喉咙被堵住似的不上不下。随即走过来,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我是你的债主。说吧,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盛景闲放下文件,做回想状。半晌悠悠道:“我只记得自己欠了你的情债。”
“你不是把我忘了吗?”
“我可没说。”盛景闲忽然轻轻笑了出来,“我只是问你是不是遇到展名扬了。”
虞歌冷哼,随手将手机盒到床上,“盛景闲,你真的很无聊。”
她拉开门就要走。
盛景闲心一慌,立刻下床从后面拉住她,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
“你别生气,我开玩笑的。”
“你配让我生气吗?”这人力气大得跟钳子似的,虞歌去掰他的手,“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很明显,这要是让她走了,他就直接凉了。盛景闲化身考拉死死搂住她的肩膀,“我真没想骗你,就是因为你来太高兴了。”
虞歌一个字也不信,用力拐了他一胳膊肘。
“嘶——”
盛景闲疼得闷哼一声,扯下领口让她看身上的淤青,“先忍忍,等我好了你再打。”
身上像个调色盘一样青青紫紫的。虞歌别开脸,没好气的说:“活该。”
明显语气软了下来。
盛景闲勾勾嘴角,“我活着是挺应该的——”
门忽然被推开。
话音戛然而止。
进来的女人看看盛景闲又看看虞歌,眉梢轻轻一挑,“看来你的情况需要的不是医生啊。”
盛景闲看她一眼,脸色很淡:“你怎么又来了?”
“你这话说的就有点没良心了吧?”
两人你来我往,虞歌插不进话。东西带到她就准备告辞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
虞歌对他们点点头,走出病房。
电梯前,她一脸深思,总觉得刚才那个女人有些眼熟。
清脆的脚步声响起,在虞歌身边停住。
盛韵竹不动声色的往旁边看了一眼。
电梯到达,两人一同走进去。静默片刻,虞歌听到对方开口:“虞小姐,有时间聊几句吗?”
——
舒缓的钢琴曲在咖啡厅里缓缓流淌。一张四方餐桌,两人相对而坐。
虞歌慢条斯理端起咖啡杯,顺势抬眸瞧了一眼对面的女人。
一身高定职业装,明眸善睐气质优雅,漂亮的桃花眼和盛景闲如出一辙。不同的是她眼底蕴含着果决和干练。一看就是在商场上杀伐果决的女强人。
“还没有做正式介绍,我是盛景闲的姐姐。”盛韵竹红唇微勾,“唐突打扰虞小姐了。”
虞歌点头,“你好。”
简单做完自我介绍,尴尬的气氛也没有随之缓解。不过两人都是见过场面的人,表情都十分自然。
“说来有趣,你跟阿闲认识这么久,我们却是第一次见面。不过见了面也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对你着迷。”
一个不相熟的人主动找你说要聊一聊,绝对不可能仅仅是想要恭维你。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先礼后兵。
虞歌直言,“我相信盛小姐的时间很宝贵,有什么话您不妨直说。”
盛韵竹一顿,似乎是没想到对方会抛来一个直球,再看虞歌时目光添了些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