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欲言又止。
“那,那,男女有别你脱衣服我不能看,你抱我就合规矩了?”
衣裳外那人呼吸有些紊乱,好像有点局促,停顿了一会说。
“我是在抱我的衣裳,你若是觉得不冷,就把衣裳还我。”
抱......衣裳?
这种鬼话也说得出来。
辞棉察觉到了铭河的异常。
“你......是不是害羞了?”
她突然问道,此时发觉铭河手不稳,连忙趁着这个时机掀开了头顶的衣裳,半折在头上,刚好一抬头对上铭河的眼睛。
两个人的鼻尖简直在抵在一起,铭河瞳孔地震。
!!!!!
辞棉笑吟吟的看着铭河,眼神细细的打量着铭河的脸,被鼻息扑在脸上才后知后觉的感知到两人离的这么近。
她愣住了,心脏疯狂跳动,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只被猎人射穿心脏的小鹿,身体僵直在这里,唯有眼神中流露的温情是有温度的,还有心脏是热热的。
铭河很快的回过身来,他捂住辞棉的眼睛,另一只手从她头顶拽下衣裳,转了个圈将外袍穿好打上结。
辞棉再次恢复视觉的时候,铭河已经穿戴整齐配好剑站在面前了。
“时,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认识铭河这么久,还是头一回见到他说话结巴。
“你,你现在就,就走啊?”
辞棉也不是可以取笑他,只是真见了鬼了,偏偏这个时候舌头打结。
显然铭河并不认为是什么巧合,一向冷淡孤僻高傲的铭河,感觉自己的骄傲深深的被伤害了。
他甚至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幽怨的看了眼辞棉,就从房屋顶上跳下走了。
“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面啊——”
辞棉对着屋下胡同里的铭河喊道。
铭河停下脚步抬起头来,望向永远在天空上高高挂着的皎洁月亮,以及心中的少女。
“会见面的。”
一阵风吹过,辞棉看见了巷子里眼睛发光的铭河,他也像一阵风一样很快的消失了。
辞棉站在原地,似乎沉浸在什么之中,久久没有移动身体。
她后知后觉的一拍脑壳。
完了完了——
光顾着整这些没用的了,我......
不记得回去的路啊!
????
辞棉像一个老大爷一样,费力从屋顶爬了下来,落地的第一刻就是扶住自己的腰。
“真的不行,真的不行,我什么时候能像铭河一样一飞就飞上去啊——”
她开始惆怅怎么回去,却突然在自己腰上束带里发现了一张粗略的草图。
上面潦草的写着几个字,字迹真的很丑。
不要拿反了地图。
辞棉被气笑了,我倒也不至于这么蠢吧,在这个人心里,我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等等......
辞棉瞪大了眼睛看着地图。
这地图,哪边朝上啊应该......
你个死大狼,既然想到我可能看反地图,为什么不顺手给我标一下哪里是正啊。
辞棉欲哭无泪。
终于辞棉还是带着地图,历经了几番波折回到了客栈。
在客栈里,望着夜里久久不肯熄灭的灯火,不知道为何来了兴致,想要抚琴一曲。
琴声悠悠,指尖一勾一挑好像都带着别样的情绪。
等等。
她警觉的停下手看了看四周。
还好,啥都没被琴声震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