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敢于抵抗的猛士,将兵的激动之情不难理解。不少还『揉』了『揉』眼睛,确定眼前不是幻觉,兴奋和喜悦溢于言表。
高兴归高兴,赵颢没有鲁莽事。
观察过城池座落的位置,大致推断出城内布局,赵颢没有发起强攻,而是命推出抛石器和攻城弩,先对城内进震慑,再命甲士登城。
抛石器和攻城弩都是从郅玄手中购得,军中常备几十名匠,专门负责看守和维护攻城器械。
依照国战验,样的战法中规中矩,打击力度略大一,却没超出太过。赵颢军中没有楼车和攻城锤,相比之下,两种才是跨时代的大杀器。
万万没到的是,看上去精锐的守军竟连点打击都承受不住。
仅仅半日时间,准备的巨石和木桩剩下一大半,火攻根本没有上场的机会,守军先一步发生混『乱』,举起刀子互砍。造成的破坏不亚于营啸,将城头的布置全部打『乱』。两面城墙更是清空,除了残破的武器,一个影都不剩。
溃逃的守军又在城内掀起混『乱』。
于氏族决心抵抗,提前将城门封堵,城民大多数没有离开。
面对袭来的大军,众是惴惴不安,情绪时刻紧绷。
部分巨石越过城墙,落入城内砸毁房屋,造成死伤。好在数量不多,城民尚能咬牙支撑,坚持最后一丝希望。不守军突然溃逃,甚至没等到北安国大军攻城,先一步发生混『乱』,争相冲下城头。
此情此景,无异于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城民陷入绝望,在绝望之下,为再不受控制。
听到家臣禀报,氏族亲自驾车赶来,发现城内起火,各坊坊门大开,国、庶乃至奴隶都冲到街上,哭喊声、叫骂声和哀嚎声交织在一起,一片兵荒马『乱』。还有趁哄打劫,使混『乱』进一步加剧。
巨石的呼啸声已停下,城外大军也没有发起进攻,群仍是惶恐不安,始终无法冷静下来。
在不安驱使下,群冲城门,不顾氏族的怒叱和甲士拦截,移开门前障碍,合力推开城门,『潮』水般涌了出去。
事情发生得太快,城外大军也未能料到。
看见冲出城的『潮』,城外的兵卒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看甲。
是什么情况?
打还是不打,追还是不追?
假如逃出来的是甲士和卒伍,自然不用犹豫,冲上去挥刀是。问题在于大部分是城民,从穿打扮可以看出,多都是普通百姓。
两国交锋,非殊情况不得屠城。
口十分重要,甚至超过土地。
土地没了可以抢回来,抢不回来还能另开拓。口不一样,杀了没法复生,杀得太多更会引来声讨。
正因如此,先豹下令坑杀,各国才会同情南幽。若非郢氏先诡诈,赵颢中毒箭昏『迷』,先豹必会遭千夫所指,北安国也将声名受损,遭到天下氏族排斥。
有前事为例,甲们不敢擅自决断,只能等待赵颢命令。
众没有等太久,传令兵接连得令,策马在阵前来回奔驰,传达赵颢口令:不拦,放!
令出如山,全军立即整队,停留在原地,目送『潮』远去。
守军夹杂在百姓中,回头望如同火焰的军队,心情是复杂。不过脚步没有停顿,依旧随众一路南去,距城池越来越远。
氏族没有离开,包括他的家、属官和护卫,全都留在城内。
待到『潮』告一段落,赵颢策马前,过大开的城门。
发现留在城内的数百,赵颢没有派上前,而是拽住缰绳停在原地。
氏族原本站在车上,见此一幕,不得现出苦笑。
“家主……”一名家臣沙哑开口。
“罢。”氏族朝他摇了摇头,迈步走下战车,亲手解开佩剑,摘下发冠。徒步至赵颢马前,拱手之后,将佩剑和一枚玉环一高举过头。
“犀氏吉,请降。”
犀氏在南幽国势力庞大,犀吉身为家主,而立之已高居卿位。
他本该在南都城,此时却出现在封地,更和众氏族反道而。
在旁忙逃跑时,他主动召集属民抵抗。
他的举动有怪异,究竟是真心为国还是另有谋算,暂时不好定论。是,在赵颢接受他归降之后,犀氏得以从『乱』局中脱身。纵然名声有损,家族血脉却得以保全。
赵颢不介意犀吉是否是在演戏,接受犀氏归降后,他继续带兵出发。为节省时间,甚至没派接管城池,仿佛根本不担心犀氏会假降,也不担心他们会降而复叛。
犀吉交代过家,独自求见赵颢,主动要求留在军中。
他将自己作为质,以此打消军中氏族的疑虑。同时也为家族今后考量,愿意为赵颢效力。
赵颢应允犀吉的请求,一番安排后,下令大军开拔。
号角声响起,赵颢跃身上马。
刚刚前数里,一阵熟悉的叫声突然传来。紧接,一只圆滚滚的信鸽从天而降,落到赵颢肩头。
看到信鸽背上的木筒,赵颢心情大好,缠绕在周身的黑气一扫而空。策马时神采飞扬,笑容绽放,一刹那如春暖花开,冰雪消融,昳丽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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