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侃道:“你还有这见地?你就对咱们这么有信心啊?”
宿淼上身挺直,抬头挺胸,得意洋洋地瞥向韩勒。
说道:“那是,池浅王八多嘛。心不在一处,力往四面八方使,还谈何发展?你布置的课业我可没白学。”
她昂着头,神采飞扬。
特别招人喜欢。
韩勒失笑,毫不吝啬夸赞之词:“是是是,宝你最厉害。下次如果她再找上你,你不要正面激怒她,更不用套话,先捧着她就是,只要你适当流露出对香港的向往,她就不会狗急跳墙。”
宿淼重新趴回他的胸膛上,搂着他的脖子,想了会儿问道:“还要多久才能把他们抓起来啊?”
韩勒思考了两秒,语气坚定:“也就两个礼拜的事。”
他话音刚落,宿淼忽然惊叫一声,身体猛地往后一仰,韩勒赶紧把她拽了回来,正想训她,就听她说:“外婆也知道付香香的事了,你私下调查,外婆也说要查,会不会两拨人撞上反倒误事啊?”
韩勒听了,反而笑了:“那更好,事半功倍。”
他雇的人是野路子,打听消息的本事有,但效率不够快。
如果外婆介入就不一样了,她是总理带出来的人,搞地下情报的都有密密麻麻的关系网,韩勒也不知道外婆究竟跟哪些人曾经共事过,但他知道,特殊部门一出手,查出证据的速度不是野路子能比的。
事实确实如韩勒预想的一样。
只花了四天,万豪进入广州和安南后,做下的所有动作都汇集成资料,附带完整的证据,一起递到专门负责这类案子的部门的办公桌上。
当天,公安系统里的特别调查组就组建好了。
付香香被捕时,文夫人正好上门拜访。
两人说着话,门铃响了。
付香香面露不悦:“谁来都打发回去,今天除了文夫人,我谁也不见。”
文夫人闻言,有些受宠若惊:“付小姐,今天我来除了想跟您聊聊我儿子赴港的事,还有人托我问问你,有没有见过她的小姑子李玉蓉?这姑娘好些天没见到人了,出门前跟家里说,上门拜访你来了,你有印象吗?”
付香香很惊讶。
“李玉蓉?”
她蹙眉,想了很久,恍然“哦”了一声:“你说她啊,先前孟少跟她兄长谈合作时见过两次,不过不熟,我这里也不是谁都有资格拜访的。”
李玉蓉啊,不知被孟升荣扔到哪块山头做肥料了。
文夫人为了儿子的前途,自是奉承不断。
付香香嘴角噙笑:“你再帮我做一件事,将覃老太太的外孙媳妇儿约出来,我立刻送你儿子走。”
文夫人心跳猛地加速,她觉得嘴里有点干,还有点苦。
正要应下,却不想一群荷
木仓实
弹的公安闯了进来,为首之人看着付香香,神色冷酷:“铐起来。”
说完,吩咐另一组人马上楼搜查孟升荣的踪迹。
付香香脸色大变,怒声呵斥:“住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没有搜查令和逮捕令,无权控制我的人身自由。”
谁知那群人一个眼神都没给她,直接上前抓人。
付香香沉着脸,尖声高喊:“黑虎、黑豹,人呢,都死哪去了?”
到了这一刻,她还当自己在香港,随时让家养的打手和警察干仗呢。
“付小姐不用着急,一会儿你们就团聚了。”那人板着脸,说话却格外刺耳。
付香香自然不肯就范,手边有什么她就砸什么,一时间客厅摆着的瓶瓶罐罐被砸了三四个,砸完她还想跑,调查组见她反抗激烈,直接上前将她手臂压在后背,把她拷好后,立刻安排其他人搜查整栋屋子。墙上挂画、地毯,任何一处都不放过。
付香香见有人取下走廊尽头的油画,她心紧了紧,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是正经商人,不是罪犯。”
押着她的女公安语气没有一丝波动:“是不是罪犯,不是由你说了算。付小姐,万豪集团到底做的哪门子生意,你应该心里有数。”
付香香闻言,终于慌了。
她紧紧咬着下唇,试图垂死挣扎。
“你们凭什么抓我?大陆没有法制,没有人权吗?我是香港人,就算我犯法也该由香港的大法官来审判我,你们无权扣押我。”
没人理她。
付香香急火攻心,不断踹身旁的人。
调查组虽穿着公安的衣服,但他们本就是特殊部门,对罪犯,尤其是试图窃取国家资财,祸害人民群众的罪犯他们从不留情。
当即将付香香踹倒在地。
付香香满脸愕然。
自她来到安南市,见到的大部分人对她都毕恭毕敬,即便不拍她马屁的人,也不会朝她动手,突然被打,她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而后,恐惧开始漫上心头。
在今天之前,她以为自己无惧生死,余生只是为了替妹妹报仇而活。
她还记得,当自己从洪安帮老大嘴里知道两个双胞胎妹妹是活生生被孟升荣父子玩死的那一刻,她的心情是怎样的悲愤。
她发誓她一定要报复,狠狠地报复回去。
她花了两年时间了解孟家每一个人,调查孟升荣的兴趣爱好,一举一动皆模仿那个他一辈子都求而不得的女人,孟家小少爷早死的亲妈。
在一个恰当的时机,由洪文耀将她送到孟升荣手里。
然而孟升荣父子警惕心非常强,即便是在跟女人做、爱时,门都敞开着,门口始终站着两名保镖。
她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最后只能另想办法,她知道这对畜生玩得大,喜欢刺激,便忍着恶心陪这对猪狗不如的父子玩双飞,为了博取他们的信任,她积极参与集团旗下的酒吧管理,主动引诱那些爱慕虚荣、渴望一步登天的女人堕落。
她干的坏事罄竹难书。
在陪了孟升荣四年后,她终于取得一点点进展,让他同意在两人独处时撤下保镖,没想到,在她大仇将报之际,她被内地公安抓了——
为什么!
为什么老天不再给多给她两个月。
只要每天多吸一点点,孟升荣很快就废了,到时她再弄死孟老头,嫁祸给孟升荣,孟家一团乱就不会有人注意到她,她就能拿着大笔大笔的钱到国外逍遥快活了。
为什么老天总是要跟她作对??
六年前夺走了她的两个妹妹,害得他们家家破人亡,今天又要害她的心血付诸东流,到底为什么?
愤怒过后,迎来的便是无尽的恐惧。
付香香害怕失去眼前的生活,她忘了,当她在伸手拥抱罪恶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是罪恶本身了。她怕死,怕这几年敛的财无人花,她的所有傲慢、厌世,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通通被击碎了。
她想活着。
即使一辈子关在铁窗里,她也想苟活下去。
付香香绝望地跪坐在地上。
“如果我主动交代,你们能保证我活吗?”
“我有万豪这一年多从大陆拐走的所有女孩的名单,我还有孟升荣贿赂官员的证据,只要你们保我不死,我什么都交代。”
文夫人听到这儿,再傻也明白了。
她直接傻了眼,嘴巴开开合合几次,竟不知如何言语。
见势不对就想溜之大吉,没想到调查组连她都扣了下来,看着双手上戴着的手铐,袁静香欲哭无泪。
“队长,孟升荣跑了!”
被叫做队长的男人脸上依然沉着冷静:“他跑不掉,二组三组就在附近,你们找到什么?”
“电话簿,一箱黄金,还有好几幅沾有大
麻精油的装饰画。”
“先把人带回去。”
袁静香彻底慌了:“我,我跟她不是一伙的啊,同志,我姓袁,我丈夫是国土建设局的文翰海,我们家清清白白,我真的不知道付香香干了什么?”
她怎么能进局子呢?传出去别人得笑死。
“是不是一伙的,等查了再说。”
袁静香手脚酸软,站都站不稳了,霎时六神无主。
突然,脑中白光闪过。
她想到了亲姐姐,仿佛抓到救命稻草:“还有还有,我大姐是覃老将军的大儿媳,不信你问她,我真的没干坏事,我今天只是,只是上门拜访她,私下并没有太深的交情……”
前天新闻才公布了上海第二书记的儿子被判死刑的事。
连老革命的儿子犯了事都没人情可讲,她怎么办?
袁静香怕得浑身颤抖,双腿直打哆嗦,崩溃大哭。
调查组听她说完,不仅没有如她设想的那般,看在覃家面上放她一马,反倒厉声说道:“凭你是谁家亲戚,沾了不该沾的人,都得查到底。”
覃老将军和伍校长是什么人?还能包庇亲戚?
如果他们真的徇私,那才叫侮辱了两位老同志!
……
消息传到宿淼耳朵里,又过了三四天。
彼时,韩勒不做人,故意在椅子上弄她。宿淼两条腿酸得不行,背上还有两道红印子,一听到这消息,腰也不酸了,腿也不软了。
也不气韩勒拉她玩体操的事了。
热情地勾着他脖子,娇声娇气:“真抓了?这么快就找到证据了啊?”
韩勒直接将她抱住,让她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抱着她往床的位置走,边走边低头亲她,声音咕哝在嘴里:“嗯,出不来了。”
这个动作并不简单,需要超强的臂力。
他比宿淼高了大半个头,要亲她就得弓着身体,弯着腰,偏偏宿淼躲来躲去,不让他得逞。
“哎呀,你先仔细的说说啊,我累了,我那儿疼,今天不弄了好不好?”
她边嚷嚷,边用力推韩勒的脸。
就凭那力气,还有悬在他腰间蹦跶得欢实的两条腿儿,韩勒就知道这丫头好着呢,还能跟他大战三百回合。
“有什么好说的,反正人已经抓了,案子细节要保密,我也不知道查到些什么。”
说完这句话,他又去够她的唇,因为宿淼不配合,他背脊弯曲弧度拉大,这个姿势让他浑身肌肉绷紧,性感又色气。
他没有强势地啃咬她,而是轻轻柔柔地,贴在宿淼唇上。
温柔地挤压,碾磨,磨到宿淼渐渐放松抵抗,他才强势地占据她的口腔,舌头灵活地滑过牙齿,而后跟她的舌头亲密交缠。
两人结婚几个月了,虽不是日日都亲密,但隔上一两日总是有的。
原以为这样的事久了,就会渐渐失去兴趣。
可宿淼就像满汉全席,每一次都让他有不同的感觉,当他以为自己应该感到满足后,下一秒就更加空虚,总觉得怎样都不够。
他的贪婪、迫切、欲壑难平都应在了她身上。
宿淼很快就被他拉入欲
望的漩涡里,她害羞却勇敢地以唇舌回应他,这一刻,她根本不记得什么付香香,不记得万豪集团,眼里心里都只有认真亲吻她的韩勒。
两人亲着亲着,刚释放过一次的热情再次被点燃。
韩勒嘴唇慢慢撤离,唇齿间拉出一道银丝,他低头,就见怀里的女人脸颊酡红,双眼微眯着,慵懒妩媚,像极了晒太阳的小猫儿。
韩勒呼吸沉了沉,深邃的眼眸暗暗的,他轻轻咬了一口宿淼的唇珠。
低声道:“试试新的?”
宿淼脑子里还迷糊着呢,被他咬了也没觉得疼,下意识嘤、咛一声:“嗯?什么新的?”
韩勒有些无奈,双手绕过她腋下,用力将人抱起,再放到床铺上。
宿淼双手刚碰到被子,眼神清明了几分,韩勒身体压低,她顺势往后躺,而后就见韩勒这臭流氓拽着她的脚踝往自个儿肩上放,她还在困惑他到底要干嘛,他就领着千军万马来了……
次日一大早,宿淼再次错过了上课。
她醒来时,韩勒已经绕着院子跑了五圈,这会儿正在指点隔壁施工队干活。
主屋前几天就建好了,现在已经开始装修了。也不知道韩勒在哪里找到的装修团队,那设计图画得特别漂亮。
不是当下流行的深沉稳重的中式风,而是大量运用了温柔淡雅的原木色,不仅显得温暖,还很有年轻人的感觉,特别有人情味。
宿淼很期待新房装修后的那一天。
这阵子为了避开付香香,她几乎没出门,大半时间都花在装修房子上头了。
装修进度如何,她比韩勒还清楚。
知道韩勒在那边后,她穿好衣服就过去找他。
院子里,六七个人围成一圈,宿淼一眼就看到了韩勒。他上半身没穿衣服、只穿了一条军绿色长裤,皮带随意扣着。
小麦色的皮肤显得男人味十足。
上半身肌肉不是一大块一大块的,而是条形,线条流畅漂亮,宿淼最爱的就是他的身材。
那样漂亮有力的肌肉,她每次都忍不住摸好久。
她看着韩勒,没有出声喊他。
早晨的阳光润润的,温柔的洒落在他的脸上,胸膛上,像是蒙上了一层纱,那些被笼罩着的,细细密密的汗珠在阳光的爱抚下却显得愈发晶莹,看得她心痒痒。
“咳,咳咳……”
韩勒听到咳嗽声,抬眸,冷硬的线条瞬间变得柔和。
笑着朝宿淼走来。
宿淼看着他漂亮有力的胸膛,下意识舔了舔唇,迅速别开眼:“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她的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韩勒的法眼,他嘴角微勾,揶揄道:“要是穿了,你还看什么?是不是又想摸摸?”
宿淼一会儿看天,一会看地,就是不看韩勒。
约莫过了半分钟,她咕哝道:“……还行,有点想。”
韩勒歪着头,将耳朵递到她嘴边,故意逗她:“什么?我听不见。”
宿淼低声哼了哼,伸手捏住他耳朵,自暴自弃道:“想摸,你给摸吗?”
韩勒噗嗤笑出声,差点没被她笑死,大掌覆盖在她的手上:“给给给,现在就让你摸。”
他这么痛快,宿淼忽然就不想了。
没好气地瞥他:“开玩笑的,浑身都是汗,我才不要摸。”
韩勒只是笑。
主动牵起她的手,夫妻俩并行往客厅走,韩勒突然说:“哦,对了,大哥刚才来电话了,让你回家一趟。”
“大哥??”
一大早的,叫他们回家做什么?
韩勒也不清楚:“电话里没说,不过感觉事儿不小,我听他压着火呢。”
宿淼更纳闷了。
她想了半天,也猜不到出了什么事,又怕当真有急事,吃完早饭小两口赶紧回了梧桐街。
宿淼再次看到宿安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不像从前那样将情绪挂在脸上,相反,她身上的刺仿佛一夜之间就消失了。
她安静的坐着,而她对面还坐着一个陌生的女人,一脸怒容,不知道在生谁的气。
说是陌生也不恰当,宿淼觉得挺眼熟的,只是她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此人是谁。
“怎么,看傻了啊,连你二嫂都不认得了?”吴红玉一见她的表情,就猜到她肯定没认出人。
别说宿淼,他们刚见到人时,也没认出这人是老二媳妇儿啊。
当初那个腼腆秀雅的女人变得消瘦刻薄,眉宇间全是戾气,一回来把孩子往她怀里一扔,就要求爸妈做主,让她跟老二离婚。
但他们一问老二在哪儿,她就避开不谈,开始骂人。
折腾了半天,家里也没人知道她和老二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愉快,让她连孩子都不想要了。
要知道,董慧最是宝贝儿子了。
记得那年,董慧刚生完孩子,知道自己生的男孩时,那姿态……瞬间开始抖了起来,让她和妈好一顿伺候。
后来还是老二看不过眼,直接把他们母子俩打包到了西北研究基地。
好几年了,老二没有假期,董慧也就带着孩子一直在西北没回来,从前根本没听说这两人闹了矛盾。
不论写信还是电话,一直说的是说一切都好。
去年董慧打电话时,人还变平和了不少。当时她还和妈念叨,夸老二这事做得对,一家人就该住一块,这样董慧才没工夫想那些有的没的,心都放在丈夫孩子上面。
没想到这话说完不到一年,这两口子就闹崩了。
啪啪打脸啊。
董慧一开口就是离婚不要孩子,还要求公婆把属于二弟的那份家产分一半给她。
什么理由不说,开口就是分东西,这谁受得了啊?
爸妈一质疑,她就骂宿家不是好人,一大家子骗她这么多年。
这可真是天降一口锅,他们都没听懂她为啥说这话。
不仅爸妈被气着了,她和宿池也差点发火。
偏偏这时候,宿安也跑回来捣乱,她跟蒋陆又要结婚了!
宿淼听得目瞪口呆。
“啊??她怎么又和蒋陆在一块了?”
吴红玉摊手,无奈道:“杨阿姨说代曼狮子大开口,要了两千块钱自己把孩子给堕掉了,这不,宿安却怀上了,这不得结嘛。”
宿淼:……
作者有话要说:女鹅:城里人会玩~~~一会结,一会不结,一会怀孩子,一会堕胎~~~哎,就玩儿~
蒋陆这关系乱得……作风不正啊,市长别想了
2("八零美人娇滴滴[古穿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