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宴白眸光闪动,不禁低骂道,“蠢货,逆鳞那么重要的东西你都能弄丢,怎么不把自己也丢了呢……不对,你确实把自己也丢了。”
他摸了摸自个的心口,那里曾被敖夜亲手放上一枚白色的逆鳞,从此代替他的护心麟保护着他的致命弱点。
“你们凤鸟都这么喜欢骂人的吗?”敖夜有些无奈,澄澈的金瞳里满是疑惑。
佘宴白张了张嘴,还没把话说出来,敖夜便抢先说道,“我知道,你又想说我该骂。”
“不,你是欠抽。”
“……”
…
“你要去哪?”
见佘宴白突然站起来往洞外走,敖夜连忙问道。
佘宴白垂眸,看着才走了没几步,便凑过来紧紧圈住他双腿的龙尾。
“怎么,不能出去?”
“倒也不是。”敖夜嘴上这么说,可尾巴却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
“我会放你离开,但不是现在。”
他想,起码得等到他不再那么思念小蛇妖的时候。
也不会很久……只要几百年就够了。他会好好地养着他,给他在领地内种上一大片梧桐,每天为他摘来新鲜的竹实,再在梧桐林里挖出一处大池,灌满醴泉……
望着不知在想什么东西的金龙,佘宴白摇了摇头,轻轻地从稍稍松了一些的龙尾里抽出双腿,大步往外走去。
他一来到大荒就因伤昏迷过去,醒来后也一直待在房间里,不敢在拂晓的领地肆意活动。毕竟那儿随便一只鸟,都能轻易地吃掉他这个在上界很强,但在大荒却弱得可怜的蛇。
说到底,他还没有好好地看一看这片陌生的天地。为了安全起见,他并没有走太远,只在洞口周围走走看看。
目光可及的各色灵植,佘宴白都未曾见过,他随手摘下一株看了看,发现一如他所猜想的那般,品质极佳,说一声仙植也不为过。若是拿上界的极品灵植与之一比,怕是只能说是杂草了,压根没有可比性。
而且这里的空气里弥漫着非常浓郁的灵气,不需要运转功法,便有大量的灵气源源不断地往他的身体里钻。如果说在上界,一个天赋普通的人需要大几百年才能拥有渡劫期的修为。那么在这,恐怕只需要短短一年的功夫。
想了想,佘宴白忍住诱惑,硬是施法阻止了大荒的灵气继续往他体内涌入。否则,他怕到时候一回到上界,就压制不住修为立地飞升了。
小蛇崽还小,佘宴白还想多陪他一段时间呢。
思及小蛇崽需要吃掉足够的力量才能长大,且林逐风的神魂亦需要补养……佘宴白看着洞口周遭灵植的眼神逐渐变得火热。
只犹豫了片刻功夫,他便开始动手采摘灵植,也不管其是何效果,皆小心采下塞进玉镯内。
左右等回了上界,大可以请扶离或阿离来分辨是否可用。
不多时,敖夜洞口外的一小片灵植便被佘宴白采得七七八八。
而趴在洞内,一直思索着如何才能圈养好一头凤鸟的金龙终于醒过了神,发现佘宴白已经出了山洞,便连忙扭头窜了出去。
这一出去,金龙就傻了眼,变作人身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蹲下来用手摸了摸光秃秃的土地,不敢置信道,“我的灵植呢?”
明明他带佘宴白回来的时候,这儿还是一片绿茵,其中零零散散地长着几株五颜六色的花。
“咳……这里的灵植莫非是你种的?”佘宴白悄悄地把手背在了身后,轻轻地拍掉手上的泥土,试图消灭证据。
从拂晓领地到这的一路上,他看大荒到处都长着灵植,还以为敖夜洞口这片的灵植是野生的呢。
敖夜神情沉重地点了点头,失落道,“只有洞口的这一片是而已,乃是我百年前种下的,每隔几日我就会为其浇水、施肥以及除虫。”
“这么爱护啊……”佘宴白眨了眨眼,心里盘算着是主动交代呢,还是等敖夜自个发现他这个罪魁祸首。
敖夜起身,瞥了眼佘宴白有些心虚的神色,叹道,“这些灵植对我很重要。”
佘宴白脸颊微红,竭力平静道,“哦,我刚刚见其长势喜人,便随手采了一些,这就还你。”
敖夜摇了摇头,拒绝了,“你若喜欢就收着吧,稍后我再种些便是了。这也并不是什么珍贵的灵植,只是能帮助体内血脉之间悬殊巨大的混血幼崽,择最强的一股血脉成长罢了,我等体内血脉已经稳定的成年兽吃多了反而不好。”
佘宴白眸光闪动,一听这些灵植的效果,他便想到了自家小蛇崽。两个父亲一个是上古龙族,另一个只是条普普通通的白蛇,其血脉悬殊之大犹如天堑。
怪不得他家小蛇崽变不成小龙崽,原来竟是缺了这些只生长在上古时期的灵植。
“看在这些灵植的份上,先前的事咱们一笔勾销,我不生你的气了。”佘宴白弯唇一笑,望着敖夜的目光很是温柔。
敖夜被他看得心如擂鼓、耳根发红,不由得移开了视线——
只是还不等他心里生出一丝羞涩的情绪,便看到一大群龙激动地朝他们这里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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