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分手的一百种方法");
“你精神怎么看起来不大好,
”吴文瀚整着帽子,昨天晚上下过雨,早上的天凉快,吴文瀚在餐厅里遇见吃饭的文覃。
文覃现在走到哪儿身边都站着两个跟保镖似的人看着。
吴文瀚在感叹一句帅气的同时还是会一脸“顾忌”地往后退。
“不习惯,
”文覃口味淡,
喝的清粥,吃完了就背着包要走。
“等会儿我得去训练,
今天也是邪门儿了,
有几个请假的,
等会去了,你那儿估计就得站一排。”吴文瀚看着文覃的包拎着沉,
就顺手一托,
然后就里面就咣啷咣啷响。
吴文瀚刚想问里头是什么,文覃就已经往外走了。
吴文瀚才蹭了把嘴追上去。
文覃听着这句话到了训练场的时候,
确实颢野跟江铜已经站在休息区。
江铜的手上不同程度包着纱布。
颢野的那只手已经浅结了层痂。
稍微一动还在渗血,
先在正拿着纸沿着边缘蹭。
江铜脸上还有擦伤,
但是整个人的状态很炸。
文覃走近了就听见江铜骂得更凶。
文覃过去没挨着坐,自己低着头坐下喝水。
吴文瀚在他旁边蹲下,“昨天听说江铜在酒吧碰上一女的,
想强人家,
”说到这儿的时候吴文瀚的时候斜了江铜一眼,
然后看着对方一顿跳脚自己也笑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
哈哈哈手上扎了几个血口子,
还因为昨天晚上没回寝,直接让辅导员记了个大过,早上一身烂臭回来的,
该。”
文覃没回吴文瀚的话,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在颢野身上。
“中午社团来招人
,你去么?”粤其鸣伸手往文覃跟前送了瓶水,“你去不去?”
【想跟他进同一个社团,不想每次都是躲在窗外,看着他。】
“去,”文覃回了一声。
之后文覃抬头,跟颢野的视线在中间短暂的交汇。
滋——
熄了。
军训进程已经过半,周围的人都黑了一圈儿,吴文瀚一到后来直接连帽子都不戴了,单纯觉得晒不匀更丑。
文覃听着吴文瀚在自己耳边抱怨,“我真的黑出新高度了啊啊啊,覃儿,把你的白分我点儿。”
吴文瀚的嗓子实在是太吵,社团迎新的路上就招惹了几家社团来抢人。
文覃都只是跟在粤其鸣后头。
“你想去哪儿?”粤其鸣停了脚,转身往文覃头顶上遮阳,“要是累就先歇会儿。”
“身段挺好不学跳舞可惜了,”人群中窜出来一个人,看着文覃就伸手。
但是被站在他旁边的粤其鸣先伸手拦了。
那人没碰上文覃,自己又把手收回去,“民舞社,来不来?”
文覃就站着闷咳了两声。
粤其鸣看了文覃两眼先回绝,“他身体不大好,跳舞对他来说——”
粤其鸣说到这儿的时候,突然眼睛往前瞧,“你喜欢画画么?”
民舞社的旁边是画社,文覃也看见了,社团里坐着一个穿白裙的女生,正坐在外头招揽社员。
画社也是这整条街上最安静的,但是因为格格不入,反而围观的人最多。
一个个儿都攥着手里军训的帽子,后排个子矮的男生还在垫着脚往前凑。
“门口儿画画的女生是学姐吗?气质绝了,”一溜的小男生只要脚停在那儿就没往前走的。
几个男生过去报名,直接被拒收。
女生画画的时候很认真,女生骨相好,侧脸正脸的角度明明都很普通,但是就是气质耐看。
捏笔的手更是比人好看。
女生的头发偏长,就随意卷搭在肩膀上。
正在调色,她在勾的人物,不知道画的是谁。
画像的人的手臂上有文身。
文覃看着眼熟。
文覃身上出了汗,脚上走不大稳,就被粤其鸣搀着找了附近的凳子先坐着。
视角上刚好和女生打了个照面。
文覃斜斜靠在旁边,粤其鸣就弯了膝盖蹲在文覃旁边,用手扇风。
吴文瀚低头看着粤其鸣那种小心翼翼的样子,就自己快把自己的下巴扣掉了。
因为他从一开始就觉得粤其鸣这个人有点儿奇怪,因为男生对男生做成这个样子——
“你是文覃吧?”女生突然站起来,凉鞋磕磕哒哒响着往这儿走,看着现在脸色有点儿苍白的男生,笑了笑,
“可以请你入社吗?”
文覃对这事儿答应地很干脆,因为不用太多的力气,粤其鸣还要加入。
下午放假,文覃和粤其鸣一起办好了入团手续,手里一人扯了一个红面儿的小本。
放学的时候,沈家就派车来接了。
说是在老家的父母来了,接过来一起吃个饭。
文覃被粤其鸣送到学校门口儿,后边个跟着一直没说话的吴文瀚。
一串儿的豪车列在学校门口,吴在坐在头车上冲文覃伸手。
然后吴在就开门下了车,走到文覃身边,先看了粤其鸣一眼,然后双手搭在文覃的肩上,对着文覃反复打量。
最后捧着文覃的那张脸,拇指磨蹭在对方的眼角上。
“结果出来了,货真价实。”
“从今天开始,你得姓沈了。”
吴文瀚:我操?????
*
文覃对这件事的反应比吴文瀚小多了。
吴文瀚长大了嘴,看着吴在直接过来认亲,就扯着文覃的袖子小声说,“我的天,这是什么落难贵公子的剧情,你——”
文覃点了点头给吴在示意,然后拉着吴文瀚的手往一边儿让。
他要说悄悄话。
吴文瀚受宠若惊,之前他听说沈家要找外孙,找到文覃头上,但是最后成不成还是得有专门儿结果出来的以后才能板上钉钉。
沈冲跟他女婿的关系不好,加上唯一的女儿去世的早,就剩了一个孙子在去年也没了。